黎小暖被对方的话雷到了，嘴角抽了抽，盯着季星澜的头发瞧了半天，眼神闪烁，抬起手便揉上了季星澜的头发。
季星澜愣了一下，确实没想到黎小暖会突然这么主动，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竟发现黎小暖仍旧在对着他的头发愣。
想起先前在书房的那一幕，季星澜暗觉好笑，从前怎么没发现黎小暖这么喜欢他的头？
“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季星澜哑着嗓子询问，没办法，只要对方是黎小暖，不管碰到他什么部位，都会自动变得很敏感。
“下面有人守着，很多人，我听到声音了！”黎小暖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意犹未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绝对不撒手。
季星澜看出了黎小暖眼中的想法，差点没被气笑了，这死女人真是不分场合撩人啊。
“那就这么回去？”季星澜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该放的位置。
“有人在盯着我们！”黎小暖看了眼四周，没有任何人的气息，但她直觉这里有人。
“嗯，从我们进来他就在了，不过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来的意思！”两个人站在危险的地方旁若无人的聊着。
黎小暖将打开的地牢入口门再次关上，然后拍了拍手。
“既然不打算出来，那我们就走吧！”今天玩也玩够了，该碰的不该碰的也都折腾了一个遍，想必够黎明阳折腾几天来改善布局的。
季星澜是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个陪跑的，这会巴不得赶紧走，好出去聊点他感兴趣的话题。
两个人走到门口，仍旧没有人要出来阻拦的意思，黎小暖挑眉，最后看了一眼竹香落的正殿，然后推开门离开了。
阿城一行人已经不在院子里，对此黎小暖并没有什么意外，两个人这次没从电网翻出，反而是直接找到了电网的入口处，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离开前，黎小暖还不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监控器，嘴角扯了扯，半是讽刺，半是张扬。
——
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气氛颇有些诡异，最后还是季星澜先开的口。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理一下彼此的关系，我对你的心意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继续不清不楚下去。”季星澜本来还怕自己说的太突兀，会被黎小暖给怼回去。
结果黎小暖的回答倒是让他很意外。
“正有此意！”黎小暖正好憋了一肚子的规矩要给季星澜立呢。
季星澜嘴角扯了扯，开心的情绪溢于言表，然而还没等笑容扩大呢，就被黎小暖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我们的婚姻协议还有四个月，在这之前你跟我谈恋爱吧，合适就继续谈下去，不合适就离婚之后分道扬镳！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变化，关于小诺那边，他仍旧是你们季家的孩子，我只要一个妈妈的身份就好！”
黎小暖不想在这种事上矫情浪费时间，大概是季星澜过往的经历太不靠谱了，她总有种对季星澜只是一时兴起的感觉，相信季星澜对她也是如此。
但季星澜有句话说的很对，彼此有好感，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下去。
黎小暖不喜欢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而且最近这些事情也占据了黎小暖太多的精力，不如对彼此之间有个明确的关系定义，这样才会让她将精力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看到季星澜脸色有些难看，黎小暖皱眉，暗暗猜测是她提出的时间太长了？
“四个月的时间对你来说也许有点长，毕竟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没有超过一个星期的。你要是想减少点磨合的时间我也可以配合！”
季星澜被黎小暖气的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这跟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他想要的是长长久久的稳定关系，至于离婚协议，他们都彼此相爱了，还离什么婚？
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他高兴的太早了，以为黎小暖对他有了感情，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其实他还任重道远啊！
虽然这也算是往前迈了一大步，但季星澜的心情真的谈不上多高兴，尤其是在听到黎小暖那么轻松就说出不合适就离婚的时候，感觉更心慌了。
但又怕他再冷脸生气下去，黎小暖会把四个月的时间越缩越短，看到黎小暖一副迁就他时间的样子，季星澜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都怪他自作自受，给了黎小暖他花心在外的错觉，磨了磨后槽牙，嘴角扯出一丝自认完美的笑来。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季星澜表面上答应的痛苦，心里其实已经把黎小暖骂的狗血临头了。
没想到黎小暖竟然这么有当渣女的潜质，他现在有一种被拿捏的死死的感觉，好像他是翘首以盼的女方，黎小暖是拍案定板的男方。
“如果合适的话，就不用离婚了？”季星澜忍着问更傻更蠢问题的冲动，看似淡然却诚实的开口的开口，却仍旧被黎小暖完美理解错了。
“你放心，我不会霸占着季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放，离婚的期限不变。”黎小暖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季星澜空间，如今季星澜再敢提出其他过分的要求，她立马取消她刚刚的话。
季星澜捏了捏拳头，所以黎小暖是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负责任了？呵，好啊，他竟然碰到个绝世大渣女。最憋屈的是他还不敢不配合。
“你也别答应的太早，最好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决定跟我谈恋爱的话，这四个月内，是绝对不能跟任何女人有一点点纠缠的，一旦犯规，约定自动取消。”
有些话黎小暖必须提前说清楚，如果季星澜想要养鱼，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用考虑了，今天就是第一天。”季星澜赶紧宣布。
他怕再考虑下去，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黎小暖皱眉，完全不明白季星澜这么着急是为了哪般。
“当初你为什么要来救我。”黎小暖却突然就问出了这五年来她最想知道又不敢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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