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熟悉不过的白衣墨袍,张麟握着降魔杵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僵的如同一截枯木,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还未触及到对方的眼睛,便猛地惊醒过来。
他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抬手,见手中并没有什么降魔杵,也没有血迹,才松了口气。
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天,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像是他拿着降魔杵刺进了……
怎么可能……
“你没事吧?喊什么啊?”浮生从一朵莲花里探出头来,他本来在认真修炼,被张麟一阵乱喊差点要走火入魔了。
“我喊了吗?”张麟挠了挠头,他没记得自己梦里有喊啊。
“你梦游啊?!”浮生跃到他身后的莲花,对他这种害人差点坠入魔道,还毫无歉意的行为,十分愤怒,“你刚才喊得都快吓死人了,跟死了亲爹一样。”
“少胡说八道了!”张麟被他这说法气得骂道,“不过我确实做了个梦。”
他转过身面对莲池而坐,却见浮生气鼓鼓地十分不高兴,张麟不明所以道:“你在生什么气?”
“生气?我还要打你呢!”浮生从花中一跃而起,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毫无准备的张麟额头上。
“啊!”张麟猝不及防,捂着额头怒道:“你干什么啊?!”
“都是你突然喊的那么凄惨,我差点走火入魔了!”浮生控诉道,他其实以前并不知道“走火入魔”这个词,是从张麟给他讲的故事里学来的。
“你在这天地灵气里修炼,哪那么容易走火入魔……”虽然有些不信,但看浮生似乎非常生气的样子,他还是打算暂时妥协一下,道:“好了好了,对不起。
可是我睡着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喊过,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了。”
浮生小小地端了端架子,抱着胳膊瞟了他一眼道:“嘁,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一次。”
“不过你做了什么梦啊,喊得这么惨。”他消了气,又转头关心张麟。
“这个……”虽然只是个梦,但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地可怕,那甚至不像是一个梦,而是像……
像一段记忆。
他无法释怀,不寒而栗,却又不敢说出来。
不说出来,它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有没有见过一柄奇怪的降魔杵?”张麟皱眉问道。
“降魔杵?”浮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别说奇怪的降魔杵了,什么样的降魔杵我都没见过。”
“好吧……”没得到什么信息,张麟趴在石栏上,脑子里全都是那可怕又不可思议的一幕,这怎么会是真的呢,大概只是个梦吧。
可是无缘无故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喂,你都已经吃了睡睡了吃多少天了,尊者这莲池又不是养猪用的,等尊者回来我要告状!”浮生看着他又趴在石栏上发呆,不满道。
“说谁是猪呢!”张麟伸手去抓他,浮生反应灵敏,一跃躲开了他的魔掌,跃进莲池中间的花中,任他从哪个方向,都够不到。
“待会就练待会就练,别老憋着告我状。”张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过身坐着,依旧背靠在石栏上。
说起练习,他忽然心念一动,若是他凝神想着降魔杵移形呢?
张麟露出一个坏笑,心动不如行动,说干就干!
索性在梦中他把那柄降魔杵看得十分仔细,回忆起来并不困难,只是想着一个物件移形,却是他从来没做过的。
为了提高成功率,他十分正经地盘膝而坐,还像模像样地双手合十,无比虔诚无比认真地,想着移动到那柄降魔杵旁边去。
张麟咬着牙,全身都在用力,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忽然感觉自己身形一动,哎?成功了?
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欢呼,就感觉身子急速下坠,咣当一下砸在一个无比坚硬的东西上滚落,摔得眼冒金星。
面前是黑色的石头地板,他刚才是移动到半空了么?
砸到的东西似乎非常坚硬,突出的纹饰感觉要把他后背的骨头戳断了。
“你怎么会到这来?!”张麟正趴在地上龇牙咧嘴,一听到这个声音,忍痛一咕噜爬起来,道:“师父。”
金翅大鹏原本正在炼制灵器,却不料被突然打断,胸口气血压制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父!”张麟见到他吐血不由得心惊,忙上前扶他。
金翅大鹏捂着胸口,压下仍在翻涌的气血,抬手擦掉唇上的血迹,“无事。”
两人对视,都惊讶地看着彼此,金翅大鹏眉间紧蹙,他怎么会到这来?
即便是在上一世,他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张麟则是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疑惑,他怎么会移形到师父这来?那降魔杵是师父的?不能啊,平时也没见过啊……
“你怎么会……”金翅大鹏还没说完,张麟忽而看到旁边巨大的像是丹炉一样的东西,透过壁上海碗大的圆洞,能看到里面燃着十分纯净的红色火焰,而火焰中包裹着的,正是那柄降魔杵!
“就是这个!”张麟激动地要冲过去,却被一把拽住。
“危险!别靠近!”金翅大鹏拉住他,把他拎的离筑灵炉远一些,“那是筑灵炉,炼化灵器用的,你靠近会被它所伤。
只是方才掉下来砸在上头,就已经烫伤了。”
他挥手变出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张麟的身子转过去让他自己看。
张麟背对着镜子回头一瞧,妈呀,怪不得砸下来这么疼,他还以为是隔的,却没想到衣服已经被烫穿了两个大洞,里面皮肤已经够得上烧伤标准了。
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伤口,他忽然觉得更疼了,不禁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金翅大鹏叹了口气挥手收了镜子,手中又现出一套衣服、白布带和一盒药,“把衣服脱了,先给你上药。”
张麟听话地脱衣服,由于后背实在火辣辣地疼,以至于每动一下都表情狰狞。
“我来吧。”金翅大鹏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东西放在一边,让他在蒲团上坐下,帮他脱去衣服。
在脱到伤口处时,由于衣服和烧伤的伤口有些粘连,纵然金翅大鹏再小心,张麟仍是疼的汗如雨下,嘴唇发白。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金翅大鹏一边剥离伤口附着的衣服,一边问:“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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