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缜的婶婆才刚炒了一盘花生米当下酒菜,忽然见她回来,手上还提着这许多猎物,都惊呆了:“阿缜媳妇,你这是从哪里得来这许多的?!”
她知道这山上的鸟雀狡猾,同一个陷阱上过一回当,这之后就很少再会上钩第二次了,她之前听丈夫说她上山去打鸟雀,还责怪丈夫异想天开,她这副柔弱模样又怎么能打到鸟雀,丈夫不说话,结果林缜倒是含笑道:“她可以的,定是能打到。”
李清凰打了哈哈,避开这个她回答不了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比如这只竹鸡就很笨,自己撞在了树上,被我捡到了。”
老人立刻把那串麻雀都开膛剖腹,清洗干净,和之前抓住的那两只用细盐和老抽一道腌制,放在盘子里,又小心地搬出一个小酒坛:“这酒也是自家酿的,当初没把坛子封好,结果没发酵好,不过闻起来还是很香的,你闻闻?”李清凰不必凑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槽味,忙点点头。
老人把酒槽倒进盘子里,又作为麻雀的腌料。
她开始处理竹鸡,放完血开始拔毛,边对她道:“现在这个时候的竹鸡肉质鲜嫩,炒一炒就很好吃了,就是很难捉到。剩下的鸽子和斑鸠等下你拿回去,倒是可以给阿缜做两个菜。”
李清凰道:“婶婆,我只要那只斑鸠就行啦,野鸽子有股腥味,我处理不好。”
“也成。”老人也不跟她推辞,只是道,“等下你多吃点,看你这么瘦,怎么能不多吃点养养胖呢?你不要害怕那老头子凶恶,也别跟他客气,只吃自己爱吃的,他年纪都一大把了怎么好意思跟小辈争食?”
还没到晌午,厨房里就传出来阵阵香气。
林缜的叔公还在口述配方,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淌下来,忙咽了回去:“奇怪,我家老婆子从前做菜也是很香的,可是也没香得这样邪乎吧?”
林缜侧过头,看看香味传来的方向,笑道:“叔公,还是赶紧把正事做了吧。”
林缜的叔公不认得字,那些方子都记在他的脑子里,口述配方的时候还要不断回想,有的时候记得也不准确,就得反复删改,现在他闻到这股诱人的食物香气,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配方,恨不得立刻拿出碗筷上桌吃饭。他敲了敲额头,头痛道:“想不起来……算了还是不想了,我们还是去等着吃饭吧?”
林缜叹了口气,道:“叔公,可是现在才写了一张方子,很多地方你也不确定。”
老人努力咽了一下口水,想抗拒那源源不断的香味,最后还是失败了,不耐烦道:“啰嗦!我说先吃饭就吃饭,配方的事情根本不急于一时,我现在身子骨强健得很,今后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整理,莫非你觉得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催得这样急?!”
这话可说得胡搅蛮缠,一点道理都不讲。
林缜好脾气地笑了一下:“那便听叔公的。”
等李清凰帮着婶婆把盘子端进来,就见叔公早就伸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往厨房那边瞅,一看见她手上的盘子,眼睛都发亮了。她把那盘生炒竹鸡放在桌上,叔公咽了咽口水,诧异道:“这是竹鸡?你抓来的?”
李清凰莞尔:“是它自己撞在树上,不小心一头撞死了。”
林缜低头笑了一笑。从前有人守株待兔,她却是把自己的功劳说成是守株待兔守出来的。
叔公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把手边的酒坛子又塞回墙上的柜子里去,急急忙忙道:“你们不准偷吃,我现在去找一坛好酒来!”竹鸡还是他很多年前才有幸吃到一过,肉质鲜嫩的味道,他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满口生津,现在这一大盘就摆在他的眼前,怎么能不拿好酒来配?
李清凰坐在林缜身边,低声在他耳边道:“告诉你哦,我还打到一只野鸽子和一只斑鸠,野鸽子留给婶婆,斑鸠我们可以带回去……”温热湿润的气息吞吐在他的耳廓,他有点不适地挪动了一下坐姿,这一转头,又正好瞧见她肌肤细腻的侧脸。她侧着头,一双眼睛斜斜地看着她,嘴角边还挂着一抹笑,眼睛就像有星星。
他凑过去,也在她耳边低声问:“累不累?”
她笑得更开心了:“不累,很好玩啊。”
他就知道把她拘在平远城的林宅,她并不会开心,每天一抬头就看着一瓦墙,还有墙角的碧空白云,还不如把她带来乡下的老宅住上一段日子。她从前当公主的时候,也是时常跑出宫去,甚至都不会有人多嘴问一句她为何要出宫。
李清凰又道:“我会做一道宫廷菜,主料就是斑鸠,等晚点做给你尝尝。”
她的红唇一开一合,近在眼前,林缜的瞳色微微变深,忽然靠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李清凰被他突然袭击的行为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却听身后有人咳嗽了两声。林缜的叔公捧着一个脏兮兮的大坛子,那酒坛子上还有厚厚一层封泥,光是看酒坛的样子,就能看出这坛子酒已经放置了许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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