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回《九盘山洞》?太晚了吧。”老八朝外面瞅了一眼。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钟了,不过,天上挂着明晃晃的月亮,还看得见路。
我果断地说:“现在就回《九盘山洞》,问一下老大和老二,当年阿华是怎么汇报的。这个问题必须要尽快弄清楚。”
我租了辆摩托,载着老八,不到两个小时就回到了《九盘山洞》。
一进洞,老七就拦住我,惊诧地问:“姐夫,出了啥事?”
“没出事。”我回答。
老七不解地问:“没出事,你俩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一下老大和老二,所以,我俩就赶回来了。”我回答。
老八伸了一个懒腰,说:“武哥,你去汇报吧,我太困了,要回洞去眯一下。”
“好,你快去休息吧。”我关切地说。
我走到老二的洞『穴』外,大声喊:“老二,快到老大的洞『穴』去,我有紧急事情要汇报。”
老二慌慌张张跑出洞,惊恐地问:“武小郎,是不是《凌云观》的主持来了?”
我安慰道:“不是,是关于《生辰纲》的事儿。”
我和老二到了老大的洞『穴』里。
老大见了我一楞,瞅了瞅我身后,问:“老八呢?是不是老八出事了?”
我说:“老八回洞『穴』休息了,让我一个人来汇报。”
老大捂着胸口说:“吓了我一跳,没见着老八,还以为她出事了呢。”
我摇摇头,感慨道:“唉!你们也太草木皆兵了吧,我一进洞,老七就问出了啥事,我一见老二,她也以为《凌云观》的主持来了。”
老二撇撇嘴,说:“还不都是你招来的祸。你走后,我仔细分析了一下,结论是:《凌云观》的主持是你二爷,他知道你做了《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十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起心要灭了我们,好把你解救出来。所以,我们算是被你害惨了。”
我承认:老二分析得完全正确。
我低眉顺眼地说:“老二,你也不能怪我嘛,谁让我爷爷结拜了这么一个家伙,要说他是我二爷,我还不承认呢。”
老大摆摆手,说:“怪不了小郎,只怪《凌云观》的主持一根筋,喜欢管闲事。”
老二瞪了我一眼,满脸的责怪之意。
老大问:“小郎,碰到啥紧急事了?”
我汇报道:“今晚,老八把虎小狗的话套出来了,虎小狗说,他父亲临终前,告诉他一个事情,当年,《黑虎寨》派了一个心腹干将,带了一队人马,到山下交换书生。可是,这一队人马竟然失踪了。”
“啊!”老大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老二的鹅『毛』扇也惊得掉到了地上。
老大急促地问:“《黑虎寨》没收到生辰纲?”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确实没收到生辰纲。”
老二捡起鹅『毛』扇,摇了摇,说:“怪,怪,真怪。”
老大扭头问:“老二,当年,阿华带领一队人,押着生辰纲去换书生,后来,阿华把书生换回来了。也就是说,阿华已经把生辰纲交给《黑虎寨》的人了嘛,可是,《黑虎寨》怎么说没收到生辰纲呢?”
老二摇头晃脑地说:“大姐,我记得,当年,阿华交换书生回来时,要向您汇报一件事,但当时我们正在商讨抵抗官兵进攻的大事,就让阿华以后再汇报。我估『摸』着,阿华在交换书生时,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
老大回忆了一会儿,点着头说:“我想起来了,阿华确实是急着要向我汇报一件重要的事,但我打断了她的话,让她以后再汇报。”
老二摇着鹅『毛』扇,慢悠悠地说:“阿华想要汇报的事儿,肯定与生辰纲有关。”
老大自言自语道:“难道阿华没把生辰纲交给《黑虎寨》的人?”
我『插』嘴道:“假若阿华没把生辰纲交给《黑虎寨》的人,那么,《黑虎寨》的人就不会放了书生嘛。”
老二把鹅『毛』扇往腿上一拍,大叫道:“阿华兴许把《黑虎寨》的人全杀了。”
“不…不会吧。”老大摇摇头。
老二回忆道:“当初,阿华带了五十个兵士去交换书生,这五十个兵士都经过阿华的精挑细选。对了,阿华临走时,好象又擅自多带了三十个人。”
“阿华带了八十个士兵?”老大一惊。
老二点点头。
老大问:“老二,你说说,阿华是不是早就起心要杀了《黑虎寨》的人,不把生辰纲给《黑虎寨》?”
老二又点了点头。
“老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老大疑『惑』地问。
老二把鹅『毛』扇使劲摇了几下,咬着嘴唇说:“大姐,我对您说句心里话,当初,您拿生辰纲换书生,大家都有看法。但您一意孤行,谁也不敢多说话。不过,大伙儿在背后议论纷纷。”
“还有这种事?”老大显得很诧异。
老二嘻嘻一笑,说:“大姐,您在《九盘山寨》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没人敢反对您的命令。阿华去交换书生前,到我这儿来了一趟,她问我:难道就这么把拱手把生辰纲送给《黑虎寨》?我回答:不送咋办?阿华说:咱们把书生换回来后,就把《黑虎寨》的人杀了。”
老大听到这儿,气愤地说:“这个阿华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太不象话了。”
老二接着说:“我对阿华说:你相机而行吧。”
老大瞪了老二一眼,训斥道:“老二呀,你这不是怂恿阿华杀《黑虎寨》的人嘛。”
老二嘻嘻一笑,说:“大姐,您想想,咱们好不容易抢回了生辰纲,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呀,就这么轻易被《黑虎寨》的人抢走了,我心有不甘呀。”
“我已经答应《黑虎寨》,拿生辰纲换书生,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岂不是坏了江湖的规矩嘛,这让我如何在江湖上混?”老大愤愤地说。
老二说:“大姐,您别生气,我对阿华交代了,要杀就杀绝了,不能放跑了一个人,这样,就不会传出去了嘛。看来,阿华做到了这一点。所以,至今《黑虎寨》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要是传出去了,我就难以在江湖上立足了。”老大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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