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差一步!”告别了卢植等人之后,叶昭径直回到府中,将日渐发生的事情与戏志才说了一遍,摇头叹道:“天子怕了,否则今日天子若能听我之言,定能打破眼下格局!”
“天子自然会怕。”戏志才摇头失笑道:“主公所用之法,虽是一剂猛药,然如今之大汉便如同天子的身体一般,虚弱不堪,已然受不住这猛药的烈性,一旦依了主公之计,固然能够彻底打破世家的封禁,但大汉江山,恐怕也会至此支离破碎!”
叶昭闻言点了点头,他可不认为那些州牧、太守会乖乖的将权利交出,更多的可能是借乱匪之名将前去赴任的官员杀掉,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朝廷可以派强兵护送,只是那样一来,就真是两败俱伤了,刘宏需要朝廷有足够的威慑力,更何况如今还在忙于收回兵权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分兵,所以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令士人安抚,然后将洛阳兵权尽数收回手中。
然后才是抚平各州郡,将天下权利重新收回朝廷手中。
只是这种事情,世家显然不会坐视,刘宏若身体健朗,能多活几年等到两个皇子成年还好说,但以叶昭得来的消息以及这几日叶昭对刘宏的观察来看,以刘宏目前的体质,能够熬过今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是要恭喜主公。”戏志才微笑着对叶昭抱拳笑道。
“何喜有之?为何我却看不到?”叶昭苦笑道:“我只知道,这一次,却是将整个士人阶层都得罪了,五州州牧、太守得知此事之后,怕是会恨我入骨。”
“但那些人主公本就难以争取。”戏志才微笑道。
“志才兄,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这实话是很伤人的。”叶昭看着戏志才笑道。
“然主公既然已经做了,想必也有类似的想法,此番廷议内容一旦传出,知道的可不只是士人,如主公所言那些胸有奇才,然却德行略亏,仕途无望之人恐怕会将主公视作明主,只待时机一到,何愁无人可用?”
“幸亏你是个男人。”叶昭玩笑道:“若你是女人,这么懂我心思,说不定会爱上你。”
戏志才难得的一脸尴尬,看的叶昭不禁大笑道:“放心,我可没有那好男风的喜好,不过戏言尔,不过志才兄,你比我都痴长几岁,胸中更是包罗万象,怎的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这洛阳女子若是有能入志才兄法眼的,就算是抢,我也给你抢来,总去叫……风月场所,终究有些不妥吧。”
“多谢主公,只是在下这身体……还是莫要耽误人了。”戏志才苦笑道。
叶昭闻言看着戏志才道:“我给你的药呢?”
“药?”戏志才愣了愣,这才想起叶昭在来洛阳之初,便召集医匠给他制了不少药丸,只是戏志才都没理。
“行!”叶昭对着戏志才竖起了拇指,一脸钦佩:“志才兄还真是视生死如无物!”
那些药材,不说药效说出去会惊死多少人,单是收集药材本身的成本,都足够将一个豪门给吃穷了,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在戏志才这里直接被当了垃圾……
“典韦!”叶昭直接对着门外喊道。
“主公,何事?”典韦来到叶昭身边,询问道。
“这几日出行,子龙随在我身边便可,给你一样重要的任务。”叶昭看向典韦,肃容道。
“主公但请吩咐。”典韦肃容道。
“每日按时叫他吃药!”叶昭指了指戏志才,沉声道。
“呃……”典韦茫然的看了戏志才一眼,点头应诺道:“主公放心!”
“主公,可不可以换子龙来?”戏志才为难的看着典韦道:“属下心脏不是太好。”
“嗯?”典韦茫然的看向戏志才,不解其意。
“我也不太好。”叶昭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戏志才和典韦大眼瞪小眼。
……
关于朝堂的争论逐渐传出,叶昭自然是获得了一片骂声,甚至有人联名上奏朝廷,要求罢免叶昭卫尉之职,此等无德之人,不配高居九卿之位。
这些声音,自然搬不到叶昭,如今叶昭已经被刘宏视作心腹之臣,怎可能因为一些闲言碎语便将叶昭罢免,不过洛阳士人的注意很快便被新军之事吸引。
随着当日朝堂争辩之后,这还不到半月时间,七月还气焰滔天的各地流寇盗匪,在八月中旬的时候便偃旗息鼓,朝廷重新恢复了秩序,刘宏也因此心怀大悦,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便将新军之事提上了日程。
八月十六,刘宏再度上朝,与朝臣议了一番天下大势之后,刘宏突然叹道:“自中平年来,各地匪患便未曾断绝过,先有凉州之乱,后来又是冀州黄巾余孽,而后渔阳张举、长沙区星纷纷造反,朕每每总有力不从心之感。”
“陛下会有此感,多半是洛阳之地兵力空虚所致,如今各州郡都有了兵马,然朝廷却依旧维持旧日兵马,这震慑力自然大不如前。”一旁的张让突然站出身来躬身道:“奴婢以为,当增加洛阳兵马,否则一旦有战事发生,朝廷兵力派出,洛阳岂不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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