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谨遵李儒嘱托,见公孙瓒逃了也没追赶,只是一把火烧了公孙瓒大营便撤回了虎牢关。
“经此一败,诸侯联军士气必然受挫,尔等只需谨守城池便可,待伊阙关战事结束,再做计较。”李儒见公孙瓒败退,估摸联军暂时不会攻城,当即与牛辅、华雄告辞,眼下重典在那陈王刘宠身上,只要刘宠一败,联军便没了大义在手,到时候,朝中也可以清理一批与诸侯暗通款曲之人了。
“文忧这两日都未曾休息,如今贼军方败,不如休息一日再走,那伊阙关有温侯、李傕、张济他们在,难不成还不敌一个陈王?”牛辅看着李儒瘦弱的身躯,皱眉道。
“非常之时啊。”李儒笑着摇头道:“伊阙关战事越早了结,于主公便越有利。”
“那文忧一路小心。”牛辅见李儒执意要走,也不好再留,给李儒派了一支亲卫护送其离开之后,才与华雄回到关城之上查看情报。
公孙瓒的大营已经被付之一炬,谨慎起见,牛辅特地加派了不少斥候探查联军董相。
次日正午,袁绍亲自统帅大军抵达虎牢关,在虎牢关外立下了营寨,三十万大军,经过接连受挫,此时实际兵力所剩已不过二十五万出头,兵力之上,仍旧凌驾西凉军之上,然士气,却再次低靡。
“伯珪怎会如此轻易败北!”公孙瓒昨夜逃亡,慌不择路,却是错开了联军,是以袁绍赶到时,并未碰上公孙瓒,看到的只有那满地狼藉,已经被烧成一片焦土的营寨,不由大怒。
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仗,谁知转眼间又被西凉军将公孙瓒击溃,让刚刚激励起来的一点士气烟消云散。
帐中诸侯尽皆沉默,曹操眉头微皱,感觉有些不对,皱眉道:“伯珪久经战阵,前翻那胡轸也曾夜袭,不但未成,反被伯珪斩杀,此番怎的如此轻易便被偷营?”
“回军师,我军中已然三日未曾送来粮草,将军本已准备今日撤军与大军汇合,向盟主询问如何不发粮,谁知昨夜遭了偷袭,将士们几日来只杀了几匹马来果腹,哪有力气厮杀?”说话的是一名公孙瓒麾下军侯,昨夜突围时与公孙瓒走散,只带了几名麾下兵马前来,被联军斥候抓获,带到袁绍这里来问话。
“什么!?”袁绍闻言面色一变,怒视向袁术道:“公路,我叫你尽快发粮于公孙将军,为何会如此?”
“我怎知道,当日我已下令拨粮于公孙伯珪。”袁术皱眉道,有些不满袁绍质问他的语气,一个袁家庶子,凭什么这般与他这个袁家嫡子说话。
“你……”袁绍见袁术态度,心中更怒,正要喝骂,就见一名小校飞奔入帐,躬身道:“盟主,公孙将军回来了!”
“快请!还是我等去将伯珪迎进来。”袁绍心中有愧,连忙站起来想要出迎。
“不必了,末将已至!败军之将,怎敢劳盟主大驾!”就见公孙瓒带着关羽、田豫二将直接拨开想要阻拦的侍卫,大步流星的进来。
三人样貌都有些狼狈,公孙瓒脸上粘着已经干涸的血痂,看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衣袍之上,披肩斗篷残破不堪,身上的铠甲也有多出破损,身后关羽、田豫二将形容也好不了多少。
“伯珪无恙就好,无恙就好。”袁绍笑道:“莫要多想,好好静养几日,来日再找那虎牢关守将报仇不迟。”
“来日?”公孙瓒哂然道:“末将率领三军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若是敌人强大,末将不敌,末将也认了,我燕地儿郎,输得起;但敢问盟主,三日不曾派发粮草,致使将士不得不杀马充饥,食不果腹,无力作战之下,被那华雄击溃,这笔账,该如何算?”
对于一支骑兵来说,战马就是第二生命,逼得不得不杀马充饥的地步,在场不少武将闻言,不由心有戚戚,看向袁绍的目光也有些变了。
“伯珪且末动怒,绍也正在询问此事,伯珪不妨稍安勿躁,我等定会给伯珪一个解释。”袁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袁术道:“公路,此事你亲自与伯珪解释吧。”
“我三日前便已经调拨粮草,至于为何未至……待我问一问调拨粮草之人。”袁术装模作样的将幕僚招来道:“我三日前命你调拨粮草于先锋,为何未至?”
“主公恕罪,实乃中牟距离虎牢,便是昼夜赶路,三日之内,也难将粮草运到。”幕僚连忙叫苦道。
“走陆路?”叶昭略带几分嘲讽的道:“如今大河水流并不湍急,走水路运送,半日便可将粮草送到,而且伯珪背水结营,也有此意,公路让人走陆路运送,伯珪此战,败的不亏。”
袁术闻言,突然拔剑将那幕僚刺杀在地,在幕僚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喝骂道:“都是你这废物,险些害了伯珪性命。”
“杀得好,死无对证!”叶昭哂笑道。
“叶修明,你这是何意?”袁术怒视叶昭,将剑指向叶昭怒道。
“哟~”叶昭看向袁术,似笑非笑的道:“公路敢将剑指向本侯,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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