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圆跟着道:“我们金城百姓的田税都是静王免的。我们金城百姓听从静王的命令就行了。新皇难不成派兵打到金城来让静王认错?”
许清林想反驳两位少年,然而在小梨村隐居这么多年,如果没有静王数次免了农税,许家人早就在旱年饿死了,事实摆在面前,令他无话可说。
许淼淼被祖孙俩争执声引进了书房,缓缓道:“老百姓才不管谁登基,那个位子谁坐上去都行。老百姓关心的是谁会颁布仁政。”
许南、赵明圆异口同声的道:“姑说的极是。”
许淼淼夸赞道:“静王是个好王爷。有他是金城百姓之福。”
“姑,我爹去县里看了我哥,说是在集福楼听到所有的食客都在称赞静王。”
许淼淼能够想到金城辖地的百姓议论此事时是何等的情景,点点头道:“明明是件的损静王府声威的事,静王处置得当,王府的名声不但没有受损,还得到了民心。静王实是一代英王。”
许清林表情复杂,无声离开了书房。这一晚回忆往事,竟是失眠难以入睡。
许淼淼担忧几天的心事彻底了结了,倒是睡了个好觉,还梦见了李忆云穿着雪白的裘衣站在万花齐放的梨林里朝她粲然一笑,倾国倾城,如诗如画。
暮春,迟来的雨水飘漫整个小梨村,先是小雨,而后竟是渐渐下大,一直下了两个时辰,将干旱的田地都浇灌。
两日后,许家后面的大山的树林全绿了,连悬崖的石头缝里也钻出了嫩草。
许家的田地种的新农物发芽了,跟村里的麦苗都不同,竟是引来方圆几十里的几个村的农民瞧看。
“老汉种了几十年的地,瞧不出这是什么粮食的苗?”
“许家种的是不是稻子?”
“稻子是要种在水里的,这分明不是稻子。”
“听说许家买了好些南地的流民,这地就是流民种的,应该种的是南地的粮食。”
“南地雨水多,咱们北地缺水干旱的厉害,怎么能种南地的粮食?”
“小梨村的人怎么不提醒许家人?”
“我听说小梨村的许多村民都去许家说不要种南地的粮食,可是许家现在当家作主的又是许老太爷了。这个许老太爷是个书呆子,脾气比许家养的两头驴还要倔,非要种南地的粮食。”
“许家原先就是许老太爷当家,把家里弄得极穷,就差卖儿卖女。许老太爷这是有了银钱,就忘了前事。唉,好好的许家,就要被许老太爷败了。”
村里村外的人对许家不听劝告非要种南地的粮食,十分担忧,邓红在地里当监工时,已经被老女男少劝过几十回了,还有激动的老妇都急得开口骂脏话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里的苗一天天长大,众人觉得现在重新种麦子也来不及了,就不再劝告许家,不过,每次路过许家的田地,都是摇头长叹,认为好生生的地被许家糟蹋,实是太可惜了。
许南从梨花观梨林练功回来,见许淼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摇头苦笑道:“姑,赵爷爷今个又拦着我说咱们家地里的事,说得我满脸都是他的吐沫星子。”
许淼淼对赵冬至的爷爷印象很好,柔声道:“赵伯真是热心肠,还惦记着咱们家的地呢。”
许南问道:“你怎么不让我们给村里人解释种的是籽瓜不是南地的粮食?”
许淼淼目光清澈,“此事光靠说是解释不了,只有等收获时,事实摆在面前,才能说服他们。”
许南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我记得咱们家刚开始要种籽瓜,二婶坚决反对,我、爷爷、二叔都支持你,二婶没办法了才同意,但是二婶心里不安稳,天天往地里跑。”
“你师父今个有没有传你功夫?”
“没有。她让我自己练,就去忙着建三清宝殿的事去了。”许南停顿一下,“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李小姐怎么还没有回观?”
许淼淼幽幽道:“她是静王妃与静王的干女儿,身份地位很高,岂会终身在偏僻的梨花观隐居。”
许南蹙眉道:“静王、静王妃要是真的对李小姐好,就不会任她在观里独居。”
“也许是因为忆云生得太美,美到令恶人心生歹念,这样在观里隐居对她是一种保护。”许淼淼想到掳人案导致李忆云美名远播的事,莫名心烦。
她知道以李忆云无欲无求的低调性格,肯定不会喜欢出名,特别这种方式的出名。
“静王、静王妃把李小姐一个人丢在观里,这不是保护,这是抛弃。”许南有些气愤的道:“我师父说观里的道姑大多是被亲人抛弃或是看破红尘。”
“说了多少回,你要叫她姑姑。”许淼淼伸手指戳了几下许南的额头。
许南赶紧转移话题,跑到井旁边,笑道:“姑,我骑多多、糖糖、花生骑得很熟,你什么时候让我学骑马?”
许清林穿着新制的藏青色的长袍,神采奕奕,从书房里走出来,接话道:“你想学骑马,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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