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古斯兄弟三人将族长奥林普和教皇罗南护在当中,年年凑在保护圈边缘,左侧是恩古斯,右侧是厄舍城公爵。
当她急促地脱口而出时,恩古斯率先响应,抬臂挡在了阿盖特胸前,一丝歉意在脸上闪过,眨眼间便化为疑惑,看向年年。
不仅仅是他,厄舍城公爵也把目光放在了年年脸上,米迪尔转了转眼珠,留意起了阿盖特的动作,向前一步站到族长身后,五尖枪铿锵砸落,光晕环绕,把自己与族长两人圈在了里面。
年年刚刚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被遗漏了,情急之下想先把人拦下来再说,此时几个深呼吸下来,稍微捕捉到了一些线索。
“族长?”
年年试探着开口,看到族长望向自己,确定她能听到自己说话,松了口气:
“族长,近三日每餐送来的果汁可以治疗我的伤势,这件事您应该知道吧?”
“知道,是阿盖特通过他的人送到你那里的,”精灵族长轻轻点头,目露犹疑,“我检查过,那果汁没有问题。”
“只检查了一次,还是每次都检查了?”
年年估计族长也不会那么粗心,但还是追问了一句,心知有些咄咄逼人,面上却是一片坦然。
“只检查了那一次,你有什么怀疑?”
年年没有急着回答,将目光从族长身上移开,与阿盖特院长那双浑浊却幽深的眼睛对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比起只见过寥寥几面的精灵族长,她与阿盖特院长的交情才是更深厚的。
封存记忆后再入游戏世界的自己如同一张白纸,尼克“诲人不倦”,亚历山大每每苦口婆心地纠正,她总觉得唠叨,偷溜进圣堂学院后碰到阿盖特,这位老人家和善慈祥又见识广博,她那时候还有点胆大包天,发现阿盖特确实不像那些讨厌的人族NPC一样见到自己就喊打喊杀以后,好奇之下也经常去找阿盖特聊天,每每都被细心招待,光吃喝就没少让老院长费心。
想到那段时间的相处,年年有些踌躇,不仅仅在于她无法确定自己的指控会造成何种后果,也在于她从过去的记忆里发现了确凿的证据。
“其实把事情全讲清楚也好。”阿盖特突然出声,声音苍老,有些沙哑。
年年缓慢起身,拽紧斗篷的领口,无奈笑笑:
“我只说我知道的,本来稍后会怎么样也与我关系不大。”
她实在不想再当被殃及的池鱼了。
恩古斯和公爵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神情复杂地对视着,亚当站到年年身侧,抬手虚扶着她的肩膀,担心她站不稳:
“你们可以随意清场,但她确实需要休息。”
年年感激地看了亚当一眼,轻叹一声,平静地道:
“我没有更多证据,只是一个猜测,会如此猜测,是因为我对所有口服的毒素免疫,但免疫不代表毒素不存在,或许会沉积潜伏在体内也说不定。”
当年因为她喜欢乱吃东西,又觉得中毒的各种症状很新鲜,没少“以身试毒”,帕斯卡尔便给她安装了一个外挂,让她安心捡东西吃。
免疫毒素,即食物附带的任何副作用无效。
各种食物该有的滋味和口感却不会受到影响,进一步解释的话,就是“食物”这一数据包通过“味觉”进入她这具数据身体以后,依然接收了这个数据包的内容,只是会做一个快速简单的筛选,将除去味道以外的“副作用”信息单独储存起来,就像放在回收站里,不与数据体本身产生交互。
这毕竟是游戏,「中毒」这一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倒计时结束,副作用信息也会自动清除,并不用年年特意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年年心内暗道,恐怕只有致死的剧毒,因为只能通过“复活”这一程序清除,才有可能一直存留下来。
这么说来,自己这些年不知道乱吃了多少东西,体内岂不是积攒了一堆致命的“垃圾”,教皇中毒这个责任似乎还是在自己身上?
至于阿盖特为什么清楚自己这个特质......年年摸摸鼻子,估计就是那时候太不忌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吃,就连阿盖特用来压制暗伤的药剂都要偷着尝一口。
阿盖特应该也是想到了这里,表情柔和了下来:
“我那药剂是不能乱喝的,我经受过「死亡之轮」,一身筋骨早就断了,只是靠着强大的魔法力量硬撑了这几百年,那药是用来保养身体的,免得这身老骨头彻底坏死,若是健康人喝了那种烈性的药剂,恐怕浑身的血管都要破了。”
精灵族长奥林普神情一凛:
“阿盖特,罗南身上的毒是——”
“相似而已,毕竟这世上足以与那所谓的光明魔法相对抗,能够让我保下性命的,也就只有你们精灵族的草木本源力量了。”
“原来如此,”奥林普了然,神色有几分凄惶和自责,“原来如此,所以我才没有察觉到异样。”
将毒素混杂在精灵本源力量里,让年年这个百毒不侵的精灵族吸收,旁人自然察觉不到异常,随后,当年年的力量被转移到教皇体内反噬的时候,毒素自然也就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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