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的仿佛融化的铸铁,时不时地被银白色的闪电勾勒出凌厉的形状。
一座怪石嶙峋的孤山,隐约能看到几座顶峰之间连接着蛛网一般的黝黑铁链。
整座山峰笼罩在密集的风雷声中,让人头脑发昏。
“喀拉!”
一条水桶粗细的闪电直劈而下,落入了山上的一个巨坑之中。
阎泪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药渣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被耗子啃咬的疼痛感。
“我...这是秘境的幻觉,一定是秘境的幻觉!”
阎泪慌了,抓着自己的长发撕扯着,想通过疼痛将自己唤醒。
纤细的长发勒进了被污水泡的惨白的手指里,长期浸泡导致皮肤肿胀发皱,脆弱腐败的像是一块脏污的豆腐,哪怕是头发也可以轻易割裂。
黑发交缠勒入十指,血液汩汩溢出,又与雨水混杂流下,鲜红的血在苍白的脸上涂抹了大片,又缓缓晕开滴落,只剩下瞳仁黑沉沉的毫无生气。
电闪雷鸣之下,这张娇颜看上去无比的诡异恐怖。
环望四周,这一切都太真实太熟悉了。
“为什么...难道一切都是梦么?”
这个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的在阎泪的脑海中升起,一想到这个阎泪的内心就像被千万根钢针刺穿一般痛苦。
如果这是个梦,阎泪宁可它早一点醒来,而不是现在。
在自己拥有了亲情,友情,复仇的机会,甚至无数次的对未来的畅想之时,这个梦醒了。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所有幸福无非是梦一场,这种折磨比所有邪术加起来都要歹毒。
纵使是阎泪,这一刻也不禁崩溃了...
“啊啊啊啊!!!”
阎泪凄厉的哭嚎着,那声音甚至让周围享用美食的老鼠的胆战心惊的远远逃开。
漫山遍野游荡的药渣童子竟然同时停住了脚步。
机械麻木的扭动着头颅,望向了阎泪,随着阎泪的声音,一同嘶鸣着。
阎泪清澈的双眼中涌出了两行血泪,手脚并用的从水坑中爬出,冲向了记忆中鸮厉所在的洞窟。
“贼老天!不就是重来么!我阎泪跟你拼了,这一次我要做的更好,我倒要看你能奈我何!”
极致的绝望引起了剧烈的反弹,阎泪毕竟是阎泪,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从未被磨灭过。
阎泪冲进了那个隐秘的缝隙,一切与自己的记忆完全相同,阴暗冰冷,寒风阵阵。
看到了静静隐藏在黑暗中的水潭,阎泪百感交集,这并不是鸮厉的眼泪,而是鸮厉这么多年日积月累的怨念。
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阎泪因为口渴还喝了两口,不知道后来性格扭曲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鸮厉前辈?”
阎泪的声音惊动了水潭中的蜥蜴,无数双绿莹莹的小眼睛将山洞照亮。
映照出了赤裸身体,缠绕黑线倒垂挂着的...梁逸夫。
“啊!”
“啊!”
两个人同时惨叫一声,梁逸夫此时的形象介乎于变态和非常变态之间。
梁逸夫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拼了命的挣扎着。
他以为被剃个秃顶就是极限丢人了,没想到人生就是不断的挑战极限。
而阎泪直接捂住了双眼,配合着两行血泪,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完全是一副被闪瞎了狗眼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的眼睛!!”
阎泪捂着眼睛满地打滚,那副模样,简直凄惨的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刚睁眼就被捆在这了!”
阎泪实在不忍直视被黑线纠缠的梁逸夫,闭着眼摸索着将梁逸夫解了下来。
全身上下只挂一丝,比一丝不挂强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梁逸夫扯下身体上的黑线,嫌弃的捏着扔到一边去,但裸体着实不太雅观,索性去外面药渣坑里扯了几块破烂布块围在了腰上,勉强算有点遮挡。
阎泪本来还想洗个脸,但想到原本在这里的鸮厉被替换成了梁逸夫。
这潭水可能是从梁逸夫的某些部位中流出来的,瞬间蹦起来躲得水潭远远的。
“你绝对是有点什么毛病,要不然以你的力量能挣不开这绳索?”
阎泪没好气的看着正在摆弄身上破布的梁逸夫说道。
“你知道个屁,我的修为被封印了,而且身体素质衰退到十几岁的水平了。”
梁逸夫委屈的不得了,活了几百年了,第一次这么狼狈。
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好像自己认识了阎泪就开始倒霉,而且是愈发倒霉,在倒霉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感觉以后注定要晚节不保了。
休息了一阵,阎泪也向梁逸夫说明了当下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梁逸夫会摆出一个那样惊人的造型等待阎泪,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梁逸夫虽说修为没有了,但好在还是个健健康康身强体壮的年轻人。
阎泪就不行了,整个一个脆弱瓷娃娃,碰不得摸不得,走路都能累的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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