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运功了了?”把完脉,蒲薇犀利的目光直盯着他眼睛。
“是!”他并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接点头。
蒲薇收回手,眸光微微一冷,“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经脉全部断裂,就算已经全部接上,就算我医术在高明,也不可能让你在短短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你现在运功不就等于自杀吗?你想让接好的经脉再次爆裂?”
他面色顿时一黯,微微低下头,复又抬起头,“姑娘,菱轩只是…”
“我知道你心急,不想再等下去,但是你是想经脉续接不稳留下后遗症变成一个废人还是想要报仇?你自己选择。”蒲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说,拿着药包,转身出去给他煎药。
“我…”菱轩顿时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洛儿并没有跟着她出去,而是乖乖的坐在桌子旁好奇的打量着他,不再有之前的害怕和胆怯,水润的眸子平静好奇。
“你跟着你师父多久了?”菱轩被一个小娃娃审视的有些不自在,遂率先打破寂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面色亲和。
“多久了?洛儿认识你师傅也就在几个月前吧。”他转动了一下大眸子,仰着小脸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师傅身边可有其他人?”
“阿爹,阿娘算吗?”
菱轩一怔,顿时扯动嘴角笑了笑,不再多问。
见他沉默,洛儿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忽然开口,“你又是谁呢?为什么洛儿没听过师傅提起过你呢?”
“我?呵,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之人。”他冷笑一声,忽然想到对方只是一个孩子,怕吓到他连忙敛住神色。
“咦?什么是苟且?什么是偷生呀?夫子好像也没有说过。”他歪了一下脑袋,揉了揉自己的小手。
“等你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了!”菱轩浅笑一声,须臾,缓缓抬手,揉了揉洛儿的头头发,动作缓慢,像是不敢有丝毫的大动作。
蒲薇蹲在门口的小木棚下,看了一眼房里的两人,面上无波,淡淡的添加着手中的柴禾。
他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救得第一个病人。
初来乍到,她到山上采药,不慎脚下一滑,从半山腰滚下,正好碰见已经受伤的他倒在半山腰,当她滚下的时候,他快速用手拉着了她一把,才免去她滚落山脚的灾难。
当时他已经是全身经脉断裂不能动弹,面目更是全非,但是或许是听到她地记尖叫声,还是硬撑着手拉了她一把,但是他的伤势也瞬间加重。
不管是何原因,他救了她是事实,她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一步一步将他拖到山下随便找了一个被人遗弃的房子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后来,只要有时间她就会来这里,但是由于他的伤口真的是太严重,经脉全被挑断,武功也废了,面容也毁了,再加上他自己的意志力也开始消沉,所以当时很难救治,将近半个月人才醒过来,如今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很幸运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心急,竟然又开始运功,若是不阻止他,怕是前功尽弃。
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蒲薇眸光变幻莫测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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