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粥舟淡淡的应下。
顾泽言意识恍惚,最后的画面便是沈佩宁防备还有些疲倦的眼神。
糖糖……我好想回到最初。
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待粥舟带着顾泽言离开后,赵冉担忧的双手搭在脑门上,轻声询问道:“你就决定这么放弃了吗?”
赵冉作为旁观者,知道顾泽言和沈佩宁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原本可以相守濡沫的人,可感情这事太难说了,其中变故也多……
“是啊。”沈佩宁浅笑着,说的一脸轻松。
话语轻飘飘的从嘴里飘出来,恍若一阵风就能吹散。
她和顾泽言确实不可能了。
经历了这么多,即使在一起后也不会快乐了。
毕竟破镜不能重圆,重蹈覆辙只不过是再一次受伤罢了。
沈佩宁也将手从唐朝大手里抽离出来,唐朝忽而觉得有一丝小失落,但听见沈佩宁所说,他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说来,他也有一些机会了。
“哎!”唐冉叹息一声,心疼的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沈佩宁,忍不住说道:“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嗯。”沈佩宁本就头晕,刚刚起来与顾泽言说了颇多话,精神早就消失殆尽了。
应下之后便进房关上了房门。
……
半夜三更。
顾家灯火通明,顾泽言的房间里守着两个长相十分英俊妖艳的两人。
其中有一人神色紧张,不停的在房间里踱步,嘴里紧张的呢喃,“粥舟,你说我该怎么办啊!竟然犯了如此大的事,等顾泽言醒来,他会不会将我腿打断啊!”
“等他醒了就知道了。”粥舟淡漠的说着。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他妈走来走去烦不烦!晃得老子眼睛都花了!”明明想好的思绪忽然被张岚晃来晃去的身影打乱了,粥舟烦躁的从他吼着,直接爆了脏话。
“你出去啊!待在这里面干嘛!”
张岚也火了,本来他心里就烦躁,粥舟竟然也像鞭炮一样,一点就炸。
粥舟撇了撇嘴,斜睨了一眼张岚,随后垂下目光。
按照镇定剂的药量,现在顾泽言也该醒了啊。
“糖糖!”
床上的男人神色慌张,仿佛在做噩梦,额角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嘴里不停地唤着“糖糖”。
“这么快就醒了?那我的好日子到头了!”张岚抱着脑袋哀嚎一声。
依照顾泽言的性子,他犯了这么大的错事,睡不准顾泽言直接将他扔去非洲!
粥舟慌忙来到床边,检查了一番顾泽言,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
“糖糖!”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
粥舟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你的糖糖不要你咯!”
都跑去其他男人怀里躲着了。
漆黑的眸子猛然睁开,他急促的喘着粗气,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待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后,脸色阴沉的望着坐在床边的粥舟,“我睡了多久?”
“八个小时。”
粥舟平静的回道。
八个小时?!
那他是怎么回来的?
“沈佩宁呢?”
“不要你了。”
粥舟撇了撇嘴,十分平静的说着。
“该死。”
顾泽言只觉得心脏巨疼,一股烦躁猛然升起,狠狠踢了一脚被子。
张岚神色惶恐的站在角落里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终究还是逃不过顾泽言的法眼。
“滚过来!”顾泽言冲着站在角落里的张岚歇斯底里的吼着。
他现在可不管这男人是自己的发小,他恨不得揍死他!
“顾哥!”张岚不用抬头去看顾泽言的眼睛,都能觉察到他此刻的眼神有对么吓人,房间里立马充斥着一股寒气。
张岚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后背冷汗一片。
“顾哥!我不是故意的啊!”
张岚哀嚎着,为了证明自己反思过,他狠狠挤了挤眼睛,彪出几滴眼泪出来。
粥舟双手插兜,像看傻子一样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他也不好在继续待在屋子里,便直接出去了。
这一切若是没有张岚的插手,顾泽言和沈佩宁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僵硬。
恐怕顾泽言此刻有杀了张岚的心都不足为过。
顾泽言眼眸猩红,抓着被子的手猛然收紧,额角青筋暴起。
张岚哆哆嗦嗦的继续说着,“我……我并不知道那小丫头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对沈佩宁动手,还……还无意害了你的孩子。”他说着说着声音猛然降低,生怕顾泽言将他踢翻在地。
“你滚出啊!如果不是你他妈老子至于现在这样吗?”
顾泽言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脑海里浮现出沈佩宁缩在唐朝怀里,眼神却防备的盯着自己时,他心底就痛的不得了!
张岚被顾泽言吼得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不敢有其他动作。
粥舟闻声立马赶了进来,给顾泽言注射了镇定剂。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告诉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天意,老天爷的安排自然有它的道理。
此时他冷静了许多,一睁眼,房间里围满了人,待在房间里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顾泽言。
身体颤抖的更厉害的就是张岚,他死死垂着脑袋,心里担忧顾泽言直接扔东西过来将他爆头。
毕竟他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把顾泽言的孩子都整没了!
顾泽言淡漠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随后闭上眼睛,累觉不爱。
忽然有佣人进来战战兢兢的说道:“有一位叫唐朝的先生进来。”
众人都替这忽然闯进来的佣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顾泽言此时正在气头上,这佣人进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真怕顾泽言拿她开刀。
佣人垂着头,身体忍不住发颤。
顾泽言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原本惨白的脸上立马有了血色。
没准他和沈佩宁有希望了,唐朝这次前来肯定是来和自己说沈佩宁决定在给他一次机会了。
他急忙拔了针管翻身下床,随意穿了件外套就下楼了。
粥舟看着这一幕明显一愣,心想顾泽言和沈佩宁的渊源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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