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夫人,开心吗?”
洛水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识往右挪了几寸,看到聚焦在她脸上的目光,马上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还行吧!”
这时,雪探拿着一张报纸大声念叨:“曾任丰华总经理的左远河离逝。”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捅洛水琴心窝,她想起昨天晚上的梦,顿时眼角泪水涌出,打散了她的眸光,疼痛得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坐在洛水琴对面的可乐见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好奇地问:“水琴姐,你怎么哭了?”
可乐的话,又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从雪探那里挪到了洛水琴身上。
洛水琴与左远河定婚,丰华出面解释的事,他们都清楚。
难道那解释是假的,大家免不得心中猜疑。
左景云假借给洛水琴清理头发上的碎叶,凑到洛水琴耳边。
洛水琴只觉得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膜处鼓动,她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像躲瘟神般欲躲开左景云。
左景云却一把紧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众人还看着她,她虽极反感,不敢挣扎,担心越挣扎,越惹人非议。
“不想丰华再陷入麻烦,你就赶紧把你的真情收起来。”他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左景云的话,让她清醒了不少,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伤心。
她擦了一把眼泪,把再涌出的泪憋回眼眶,对可乐道:“没什么,就是风沙迷了眼。”
“哦,我还以为你听到左远河离逝的消息悲痛难过呢?”可乐淡淡道。
“这左远河年纪轻轻怎么说走就走,这消息会不会是假的。”木文琛满心怀疑地问。
“听说他在丰华捅了大楼子,装死也不好说。”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洛水琴很想听他们说的话,更想替左远河辩白,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因为自己情感,自私地去坑害丰华,损害他人利益。
她强忍着憋屈的气,脑子嗡嗡的,再去听,什么都听不进去。
幸好没多久饭来了,大家把主题转移到了饭菜上面。
她脑海里全是与左远河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他们相处很淡,淡得像白开水,可她却无法不回味。
“吃点吧,不吃饱,下午哪有气力拍戏。”左景云轻轻柔柔地劝慰,拿着一盒饭递给她。
她看着那白色盒子没有半点胃口,轻轻推开:“我今天可以不拍了吗?我想回家。”
“不行。”
左景云将饭盒再次往她手里摔,眼神里透出强硬。
她都这么伤心了,这个男人的心是铁打的么,就不能放过她么。
“别忘记左远河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丰华考虑。”
陈碧成那张因过于担忧而憔悴到扭曲的脸浮现在她面前。
她没再作声,强迫自己吃起了味如嚼蜡的饭。
刚吃一口,就恶心到差点吐出来。
“你不会怀孩子了吧!”左景云关切地问。
洛水琴想起她跟他在起雾山上的事,脸像被人浇了辣椒水,热痒难受。“我就是胃口不好,你想多了。”
那次她做了噩梦以后细细推算,例假没来,担心怀孩子,她买试纸测过,并未怀上。
例假没来,大抵是她遇到的事情太多,情绪波动太大引起的。
“吃不下就别吃了,我看你为难的样子,都没胃口了。”
他总算有点慈悲心了,但她还是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谁让你看了?”
“我宁可饿着,也要看你,谁让你现在是我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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