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到郑府,说要见管凡,并未受到阻拦。
管爷名叫管凡,是梁翘的妻弟。梁翘走后,留他在升龙打理事务。
管凡今年十七,生的虎背熊腰,天生一股蛮力,看上去很憨厚,但一开口,就知道此人一点都不憨傻。
“桂王、桂王妃!”管凡道,“小人就算脑子坏了,也不可能去抢郑家的军饷,这不是挑事嘛!”
“我得了他们的钱,一旦查实了,不但捞不着好处,还会受两家定罪追杀。”
管凡道:“请桂王和桂王妃给我做主,我肯定没有劫财杀人。”
“说不定,就是郑文银自己带着钱跑了,郑主找不到钱,想讹我们家主。”
管凡被捆坐在椅子上,一脸激动地道。
廖程站在门口,静静听着,打量着桂王和杜九言。
“他们有什么证据?”杜九言问道。
桂王在椅子上坐下来,翘着腿喝茶。
“我不知道。”管凡说着,冲着门口喊道,“廖程你进来,和桂王妃说清楚,凭什么抓我。”
廖程躬身进来,冲着桂王和杜九言行了礼,道:“给二位贵人请安。”
又抬头看着管凡,问道:“你不请你家主来,请桂王和桂王妃来主持公道?”
“你确定,你能这么做?”
请桂王和桂王妃来就意味着,要凭安南律例走府衙过堂。
“我们家主是不会走府衙过堂的。”
廖程当着桂王和杜九言的面说道。
管凡喊道:“你们冤枉我,我又不想牵连我们家主。这事儿请王爷和王妃主持公道最合适。”
“有他们在,你们休想借题发挥,牵连我们家主。”
廖程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又转身道:“二位贵人,此事乃郑族家事,我们肯定不会过堂,一切按照族规审办就可。”
“让郑文海来说话。”桂王淡淡地道。
廖程一怔,想托词郑文海不在,可又想到了刘云生的死,他没敢说,模棱两可地道:“小人一上午都没有见到家主,不知他在不在府中,这就去主院找找。”
“请二位贵人稍等。”
廖程出去。一盏茶的时间后,郑文海到了,老远就哈哈笑着,一脸客气热情地抱拳进来:“有失远迎。实在是上午事情多,刚到家里。要是知道桂王和王妃驾临,一定不会出门。”
“家中下人若有失礼处,请桂王责罚!”
桂王拱了拱手,道:“既是下人,自不会计较。”
果然嘴皮子厉害,郑文海没得到桂王的客气话,嘴角抖了抖,又道:“听廖程说,王爷和王妃此番来,是为了管凡的事?”
“确实。”桂王道,“不知道你们抓他来,可有证据。”
郑文海哈哈一笑,道:“升龙这么多人,我们既然抓他了,就肯定是有足够的证据。”
“更何况,他可是梁二公子的妻弟,若非证据确凿,我们也不会抓他,和梁主引起纷争。”郑文海道。
他们不怕梁家,要打就打,但现在不是时机,他要是动手,说不定李骁就暗中联络了刘梁两家,合伙弄他。
他才不会给他们机会。
“证据是什么?”杜九言问道,“劳驾给我们看看。”
郑文海一怔,道:“桂王妃,我们不走公堂。依照族规办事就好了。”
“依照谁的族规?”杜九言道。
郑文海哈哈笑了,道:“当然是依照我们的族规。”
“不可能。”管凡道,“我没有劫财杀人,凭什么依照你们的族规。我还说要依照我们的族规,查清楚你们是什么目的。”
“我看,你们就是狼子野心,想要挑起纷争。我告诉你们,我们家主才不会怕你们。”
郑文海不悦地盯着管凡,道:“这事你可做不了主,要谈也是等你们家主来了,我和他谈。”
“我们家主不会来的,因为我请了王爷和王妃给我主持公道。”管凡道,“请王妃的三尺堂辩讼,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郑文海怒极反笑,道:“我族里的纠纷案件,是不可能让外人插手的。”
“王爷,王妃,恕我得罪了,这种事我不会退让!”
他想到前几日刘云生死的时候,刘镇说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和安南律以及杜九言对面掰扯。
他族里的事,就一定要在族里解决。
“我看看你的证据吧。”杜九言道,“这不违背你的规矩吧?”
郑文海一愣,冲着廖程打了个手势。
廖程上前来,手捧着卷宗,道:“郑三爷七月十三离开交安府,十四中午来给家主请安,并领了两季的军饷,共计二百一十万两。”
“十六日他在升龙的钱庄、十七日在崇安的钱庄、以及十九日在交安的钱庄,各亲自取出了所有军饷,但他却并没有将这些带到军中发放,而就此失踪。”
“二十那天,有人在崇安城外,看到管凡和郑三爷说话。”
管凡道:“我是和他说话了,可这能说明什么?当时碰到了,就聊了几句,然后就各自走了,鬼知道他会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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