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柳德米拉拿着尖刀,一步一步向马克西姆走来,她的脚跺在木地板上,发出了“哐哐”的声响,她脸部狰狞,声音恐怖。
“不”,马克西姆大喊一声,一下子惊醒了,虽说是南柯一梦,依然是一身一头的冷汗,可见柳德米拉在他的心里,占据着多么大的分量,让他十分不情愿的,把她想像成那个样子。
“去餐车吃饭喽”,是安德烈在喊,原来是他在敲包厢的门,让马克西姆误会成了梦中,那可怕的声音。
“你好”,常建铭下了床,拉开了房门,他在跟安德烈打招呼,
“你好,我已经通知了他们”,安德烈指着旁边的包厢,“大家餐车集合,今天我请客,让你们尝尝我们列车上的美食”,
“好啊,那就先谢谢你啦’,常建铭表示着感谢,
安德烈走了,常建铭转过头来,看到马克西姆还在床上躺着呢,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怎么?做噩梦了”?
“是啊,还挺吓人的”,马克西姆不情愿的说着,梦里的柳德米拉竟然变成了那么一副面孔,这让他心有不甘。
“是那个情人吧”?
“你怎么知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嘿嘿,看来这个人在你心中占站着一定的分量,否则怎么刚刚聊过,俩人就相会了?怎么样?没把你吓着吧”?
“唉,你真是个怪人啊,怎么我做什么梦,你都知道”?他更加没精神。
“我诈你的,嘿嘿”,常建铭笑着,“其实,经常有这样的事,你爱的越深,反而在梦里正相反,没听人家说反梦吗”?
“有这说法”?马克西姆高兴了,“不是第六感官啦”?
“哪那么多第六感官?即便有也早饿没了,快起来吧,我们去餐车”,
“我算是服了YOU了,总是那么精神”!
“那当然,你没听安德烈说有美食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要不然这直觉都没了”,
“哈哈,我就不信你这直觉,那你说,隔壁在干嘛”?说来说去,他还是想着那个梦呢!
‘我是饿瘪了,不过,凭我的直觉,达莉娅在吐泡泡’,
“那柳德米拉呢”?
“她在回忆美好的过去吧”?
“呵呵,你就吹吧,我过去看看”,虽然认为常建铭在吹牛,但马克西姆依然惦记着那个,给他带来心悸的梦境,所以,想过去印证一下。
别说,还真让常建铭说对了,在隔壁的包厢里,达莉娅确实还在玩着“大大泡泡糖”,而柳德米拉则依然在床铺上沉思着。
“啪”,的一声,那是达莉娅又吹破了一个泡泡,这声音,让柳德米拉想起了爸爸被杀死时,手枪射击传出来的声音,那枪不是别人打的,正是马克西姆。
柳德米拉的真实身份,确实不是平民百姓,当然也并非达官贵人,她是一个绑架犯的女儿。
那个人是她的继父,绑架的则是马克西姆的妻子和他的女儿。
因为,马克西姆在刑事科工作,得罪了不少黑道上的人物。这次更加严重,他直接把黑帮老大抓了起来,这下,惹恼了整个帮会。
柳德米拉的继父是黑帮里的二把手,老大出事了,他自然要想办法给他解救出来,但却没用什么良善之方,而是采取了极端手段,试图用绑架马克西姆妻子和女儿的方法,把老大救出来。
柳德米拉平时在寄宿学校学习,因为去看父亲,恰巧目睹了这一切。
说实话,她和继父并不怎么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是怎么到的继父家里?她只知道继父干的主要活计,就是整天打架斗殴和毫无人性的绑架。
柳德米拉见过了太多这样的情景,但看到继父直接杀人,而且凶狠毫无人性可言,还是第一次。说来她的继父并非是帮会的头子,只不过是个二流的角色,却绑架了马克西姆的妻子和女儿,藏在了黑帮的老巢。
估计那母子二人是脱困后,偷跑出来的,她们在前面奔跑,继父拿着大棒子在后面追赶,眼看着那女孩子已经跑远,继父的如意算盘可能要破灭,他便失去了理智,一棒子,打在了那个跑在后面的母亲头上。柳德米拉眼睁睁的看着那鲜血从那位母亲的头上喷涌出来,流的满身满脸都是,却还伸着手,让自己的女儿快跑!
柳德米拉的眼睛湿润了,她被那位母亲感动,也为继父的没有人性,而羞愧和痛恨。
因为血流如注,就连跟在后边的继父,身上也被溅上了不少的鲜血。看到继父脸上的鲜血和他狰狞而扭曲的面孔,柳德米拉吓呆了,也吓坏了,因此躲在暗处并没有出来。
后来,她看到,在很远的地方,那个女儿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妈妈,后来便瘫软在了地上。
“魔鬼”,目睹这一切,柳德米拉恨恨的骂着,此时,却听到了一声“啪”的一声枪响,继父的头受到重创,倒在尘埃里,他杀了无辜的人,最终自己也被杀了。
柳德米拉木然的回到了学校,她没有心情在学下去,头一次看到这种杀人、被杀的场面,她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没过几天她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切。母亲死亡,女儿瘫痪,父亲在招聘保姆。买有完成学业,柳德米拉便毫不犹豫的去应聘了,而且为了能保证自己接到这份工作,她甚至撕扯去了大部分的招聘广告。
她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来,是为继父报仇?还是为他赎罪?还是可怜这位女儿,可怜这个丈夫?不过有一点到是清晰的,自己确实是自觉自愿的!按照马克西姆的说法,她是毛遂自荐来的。
哪知道这一来就是三四年,这期间,她经历了帮会头子被判刑枪毙,整个黑帮组织彻底覆灭,也经历了马克西姆喝了酒,抱了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屋的,当看到自己连浴巾都没围,赤裸着身子,她感到了害羞,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青春的身体,一股莫名其妙,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情感,涌上了心头。
自己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是报仇?可仇恨已经化解,是赎罪?这好几年伺候病人的艰辛,也够了,那是怜悯?应该有吧?但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她从没有体验过的,却时时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马克西姆,已经离不开达莉娅,已经离不开这个家,但这些,她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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