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他偷鸡不着失把米,马诺科夫把计划制定的太完美无缺了,反倒露出了破绽”,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些破绽的呢”?爱莲娜很是好奇,
“不说别的,单说他装修的办公室,就让我们感到十分离奇,你说,一个喜欢摇滚的人,能喜欢到那个痴迷的程度?马诺科夫在办公室能待几天?居然为了自己这个爱好?为了听摇滚,就把屋子弄成了隔音的”?
“你不说,我们还真是没理会,他一回到办公室,就把声音开的山大,惊天动地的,吵的人不行,尤其是我们做财务工作的,整天弄数字,简直让他弄得头疼,工作都没办法干了。所以,大家提出意见后,他自己花钱装修了,我们还念阿弥陀佛呢”,
“呵呵,你们是太善良了,对人和事不会太多想,我们就不同了,是逆向思维,不管是谁,对反常的事情总是要问一个为什么?这样自然会发现一些疑点,你说他为什么要装修这个房子”?
“为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他的电话,可以说,那就是罪恶的开始”,
“有这么严重吗?仅仅是怀疑他装修了房子”?
‘自然不完全是,这只是事务的另一方面,马诺科夫的窗户大开,造成了他从那里跳窗的假象。其实,一个不会练功的人,在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必然会受重伤。别说逃走,不被劫匪打死已属便宜,更何况他的目的,是为了把人们的视线引到那里,是为了让人们发现,他的衣服,他挂在树枝上的手包,以及手包里的钥匙,一步一步的,不但让人怀疑到伊诺维奇,也怀疑到你’,
“这人可真够坏的”,
“是啊,如果不是我们后来在草丛中发现了你丢掉的钥匙,又怎么能排除对你的怀疑?如果不是发现了他屋子的角度,和伊诺维奇被枪杀时倒下的位置,正好成一条直线,如果不知道马诺科夫在射击场成绩斐然,又怎么能发现是他开的枪?你知道,在他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么?那都是平时早就设置好,准备迷惑人的,正所谓欲盖弥彰,其实,大胆的怀疑,合理的推断,再找出证据支持,只要有了这一连串的证据链,他就跑不了”,常建铭侃侃而谈,
“真厉害,到底当过兵,思路和别人就是不一样”,爱莲娜由衷的说,
“我们也是提出了大胆的怀疑,当然光怀疑还不够,还要找出证据链的支持,从一下飞机被扣开始,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切的事情都是一个指向,都是为了诱导刑侦人员往误区里边去,包括给马诺科夫打举报电话,给我发传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将我钉死在俄罗斯,以实现他们的目的,还要让你从表面看来十分合理”,
“哎呀,这可是太可怕了”,爱莲娜紧紧的抓住自己的爱人,好像生怕他消失了一样,“可你说,马诺科夫也是做生意的,也算一个商人吧?他又没学过刑侦,怎么会把一切设计的这么环环相扣呢”?
“这就要说到一个人的潜质,谁都不是天生的坏人,中国有一句话,叫人之初、性本善”,
“我知道,是三字经的开篇”,
“对呀,人开始的时候都是善良的,但善恶却始终藏在人的脑海里,只不过比例有大小。当善主导一切的时候,人就会做好事,当恶主导一切的时候,人就会做坏事。善恶会随着时间地点的变化,发生交替改变”,
“这么深奥”?
“比方说吧,过去我们常常会说,月黑风高夜,这几说明,罪恶往往发生在夜晚、黄昏,甚至气候发生变化的时候。那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是人最少的时候,最地理环境偏僻的时候,也就是容易犯罪的时候。无论法律、宗教、习俗、责任,那都是约束人们行为的一种工具。可一旦没有了这个约束,社会就成了一盘散沙。你有钱也听到过这样的例子,遇到海难的人,流落到了荒岛后,他们没有了社会约束,那你说这些人会干什么”?
“会干什么”?
“那肯定是弱肉强食啊”,
“似乎挺有道理”,爱莲娜若有所思,“可你说,马诺科夫也不是天生的坏人啊”?
“那肯定不是,引入他走入歧途的,会有多种原因。也可能是一些特定的情况,比如讲他遇到了困难,他缺钱,他破产了,他账户上有亏空,自然他就会铤而走险,当然,这个跟他的性格也是分不开的,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不是想通过自己的劳动,去得到收获,而是想通过不劳而获,快速攫取利益,最后的办法自然就是掠夺,所以才会发生抢劫啊’,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还认为这就是智慧呢,哪里知道,这其实是邪恶”?
“说的好,有的时候,知识多了反而更可怕,你刚才说了他是教授,他脑子好使,他知识不缺,可要是他把这些统统用到邪恶上,你说这不可怕吗”?常建铭脸色凝滞,“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设计的这么完美,这么合理?其实,这罪恶早从最初的积压货款就开始了,他是动足了脑筋的”,
“我说怎么一直催他清账,他总是说不着急,还美其名曰,用别人的钱做买卖,是至高无上的商业守则什么的,说来,我们也是帮助他实现了这个罪恶啊,想想真让我内疚”,爱莲娜的情绪有些低落,
“嗨,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无心的,他是有意的,从主观意识上讲,完全不同。不过从这角度说,商业规矩还是十分重要的,是大家应该共同遵守的”,
“是啊,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按照商业规矩来,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这也不好说,你没听人家说吗?穷凶极恶,即便没有这个事,他也会从把别的地方下手,有可能当事人变了,不一定是我们了”,
“那可不行,那我怎么会找到你呢”?爱莲娜娇嗔的说,
“呵呵,那就算因祸得福吧”,常建铭诙谐的开着玩笑,
“我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找到了能证明这一切的有力证据,我肯定会被他们误会成一伙儿的了’,爱莲娜心里充满了感激,
“哎,这可不都是我的功劳,找到证据的还有一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爱莲娜立即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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