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躺在病床上还要干活的二哥,抱着一点点愧疚心理,张北看向几人:
十名族人疑惑归疑惑,不影响他们互相排好顺序依次回答。
虽然辈分朝代不同,声音样貌不同,但这些人回答的言语格式一模一样。
将壁炉上还热着的奶茶当欢迎礼物分出去,又安排人去别墅侧间客房休息,
张北坐回火炉前,开始写自己人生中第一份人员安排。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张济岳在二十多分钟前,连发了两条奇怪申请:
一是想要一份张北垂直管理北方档案馆,馆内人员不受其他族人征调的暂时特许。
二是‘个人武力不足,难以保证北部事务处理中心正常运作,申请增员。’
看着这两份前后不到一分钟间隔的奇怪留言,张北有点茫然。
印象里,张济岳不是卦宗的吗?怎么会突然在乎起自己管的北部档案馆武力不够的事情了?
卦宗这一支现在到底把自己改成了什么名字张北也不知道。
因为这一支不像其他四大支那样,一直都是两个字不变,他们分支名字本来应该是天衣,后来被他们改成了布卦,之后又改成了甲象、阵理、龟盘……。
由于改名实在太频繁,族内其他分支也烦了这帮隔几十数百年就要改名,动不动纠结的龟毛家伙,于是不论那一支内部怎么改,其他支一概无视,就只叫他们卦宗。
被叫多了,除了正式族祭等大型场合会计较下,他们一般也默认自己对外就叫这个名。
卦宗整体风格习惯有点偏向研究系,大多有点神神叨叨,分支成员最擅长的也多是些奇奇怪怪,看上去更像装神弄鬼的东西,上到星象天象五行八卦,下到火药肥料,所擅内容往往小众,对个人硬性武力相对没那么苛刻,在族内往往也都极为低调不起眼。
习惯性装神弄鬼,酷爱藏着掖着的张景意和张景福就是那一支的。
思考了一会没结果,张北干脆准备问张济岳本人。
一扭头,他终于发现自己身边居然空无一人。
头顶上方的新中式八角宫灯状仿古吊灯散发着的暖黄光芒和壁炉的橘红火光交相辉映,红褐的胡桃木制柔软中式沙发上空空荡荡。
几扇屏风装饰后的落地窗帘未闭,云纹窗户外漆黑一片。
房间内暖意融融,张北却满心问号。
舟哥突然溜达不见很正常,但张济岳和张六六怎么也没影了?
“……六六?”
开门声响起,张六六熟悉面容准时出现,不声不响间已经迅速来到他身后。
张北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出事了吗,而是看自己在召唤人,都避嫌没出现啊。
大概为了防止意外或者造成干扰,已经出来的族人里除了张景舟这个族长不在乎,其他人确实都不爱在他召唤的时候跟着出现。
而且因为都默认没正式归家的族人不适合知道太多族内信息,新来的族人他们一般也不会去接触,一切都是等人历练完毕正式归家的时候才会接触和分配。
想着询问也不是急事,让张六六坐到一边,张北贴心的没再喊张济岳,一边抓紧回复了老爸和死党的询问,一边留言询问张济岳原因,同时将写好的文档发给了自己老哥。
大概是都没想到张北居然会在晚上六七点的时间发正经文件过来,对方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有点好奇自己二哥在没看手机处理公务的时间会在干什么,他却莫名紧跟想起让人提前转送回去的三份骨灰。
现在二哥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骨灰应该也被放进了祠堂,只等着起灵和正式下葬。
想着,张北将自家二哥发来的这一周各种信息不断往上翻,很快找到了张胜连对骨灰的相关回复:
“你大哥,张胜长,随身亲卫,张胜凉,最后那位无法判断,只能写事迹。”
写事迹的话……,等本人来了,会不会社死啊?
……
稀奇想法不由自主的漫天飞舞,见聊天框内迟迟没动静,张北忍不住打去了电话。
十多秒后,电话不仅通了,还转成了视频。
一看见自己二哥略略扬眉,带着‘你怎么会突然想给我打电话?’微妙表情的死人脸出现在手机投影中,张北瞬间有点后悔。
“……哥,你刚才在干嘛?”
淡淡看着自己弟弟兼首领,瞟了眼角落处半入镜的张六六,张胜连道:“和景意在聊对上面的渗透和控制,还有上次你血液被分管的事。”
张北顿时坐直身体:
“具体呢?现在我们和上面是什么情况?他们出手了?”
“安心,都在控制范围内。”
虽然这些只是张北还没来得及看,但见对方一脸紧张,张胜连还是耐心解释道:
“家里现在对上面机构的掌控处理分三层。”
“第一层是家里直系更换身份潜入,这也是上面最担心忌惮世家的一点,对所有家族通用,而我们更隐蔽,也让他们更无奈。这一层除了之前主动暴露展现诚意,身份‘已退休’的四位,其他人员目前为止没有人被上面察觉。相关的名单你真感兴趣一会自己好好看看,但我不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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