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张瑞桐用一个新的共识总算勉强压下了族内越来越大的异声:
谁取回族长信物,谁才是真正的张家族长,包括他张瑞桐本人。
这是无可奈何的缓兵之计,虽然暂时止住了分裂内斗之势,张瑞桐作为族长的集中权力也依旧在被不断的悄悄分散。
许多不愿意屈从张瑞桐,曾经同是起灵人的继承者们纷纷各自施展手段,拉拢族人,扩充势力。
五大支众为了私利,为了角逐族长之位的小团体越来越多,却再无人能够遏制。
待泗州古城终于变得可以进入时,张家第一次,也是最大一次,最不能见光的内斗,爆发了。
在古城地下,张瑞桐本拿到了青铜母铃,可在准备返程的短暂休息中,他遭到了来自本族其他人的袭击与抢夺。
不止一支继承人队伍来到了那里,在那里,张瑞桐不再是族长,他只不过是个没登位,还需要和其他人角逐的继承人。
比武争斗,招招凶险致命,混乱中,不知是何人引动了本就布置在那的大阵,摇响了青铜铃。
或许是环境因素,或许是药物诱导,又或许只是因为本就积怨深深。
明明可以破解铃音的青铜母铃近在咫尺,可在那片地下,所有人都疯了。
待自相残杀的内斗终于结束时,没人活着出来。
张瑞桐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张瑞涟、张瑞芝,还有后来出来,张北自己本人都还没来得及见的张(瑞)春河,张瑞安,以及现在正在向张胜关诉说的张瑞鹿本人,都死在了那一次内讧之中。
“……。”
听完张瑞鹿说完自己最后被侧后方向不知是谁劈来的一刀割下头颅,张胜关依旧极为平静。
安静看着自说完便低头陷入沉默的张瑞鹿,他轻声道:
“有什么想问的吗?”
出神看着如今完好坐在自己面前的张胜关,好一会儿,如同突然大梦初醒,张瑞鹿声音低不可闻:
“若您当初没有出事,瑞桐…会是族长吗?”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张胜关中肯道:
“他是我当时考虑最多的人选,如果再没有其他新人出现,百年之后或许是。”
也就是说张胜关死时,张瑞桐的确不是经过张胜关认可,确凿无疑的继任者。
无赢家的内耗,自相残杀的内斗,失去了意义的任务,曾经的一切全都错了。
可到底哪里错了呢?
瑞桐哥只是想稳定族内情况,重新找回使命让传承延续,胜字辈只是想找出死因凶手,为故去的族长讨回公道,而自己……自己初心明明只是想履行职责义务,维护族长,维护正统。
……好像谁都没有错,又好像谁都做错了。
如同垂头丧气的大狗,张瑞鹿表情看着像是在哭,但是脸上并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看着张瑞鹿神色逐渐迷茫,张胜关重新出声打断。
他的语速不快,却瞬间吸引了张瑞鹿全部注意力。
“如今你准备做什么?”
怔愣了一会儿,张瑞鹿摇了摇头:“没有想过,我不知道。”
点点头,张胜关只是道:
“新年要到了,去准备一下吧。”
“是。”
下意识应声走出门外,在被门外灿烂阳光照耀到的瞬间,张瑞鹿步伐突然一顿。
抛下门外碎金般闪耀夕阳,他回头看向雕花木门内,依旧端坐在那看着他的张胜关。
“……族长。”
张胜关看着他,一如既往地安静等着下文。
“……关门吗?”
张胜关“嗯”了一声。
“……”深深一拱手,张瑞鹿轻悄悄的合门离开。
看着张瑞鹿终于离开,张胜关轻轻叹口气。
张瑞鹿真正想说的,他知道,但他并不想张瑞鹿自己说出。
泗州地下城,从张瑞桐被刺伤那一刻起,所有局面已然无法控制。
为了保证张瑞桐的地位稳固,簇拥他的人绝不会留手,也无法留手。
死在那里的族人手上同样都沾满了同族的性命。
自然,也包括了张瑞鹿。
只是有些事情是无法用对错衡量的,一如如今他一回来,就黏在他身边死活不愿意离开的张胜凉。
他去被洪水围困的泗州城之事,正是张胜凉所提议。
而青铜母铃四周的青铜铃大阵,正是自己亲手所布。
张胜关闭上眼。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张北。
一接通,张六六恭敬声音响起:
“族长,首领希望您能帮忙把古楼的灯笼都换成贴福带中国结的红灯笼,有闲暇的话……再把族地也布置布置,作为报酬……他请您看演出。”
“……,好。”
听着张胜关沉稳应下,张六六微微松口气,最后看了眼还有盗墓贼在忙碌的陷坑遗迹,他朝神农架方向走去,同时继续打电话向其他人。
一会后,正走在族地青石板路上出神的张瑞鹿也接到了看似张北,实为张六六代传的电话:
“首领命令,过年应表演节目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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