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查完这六个人,就收手,只将情报保留,交给江陵张家。”
张德旋再次愣了会,疑惑之下又重复了句:
“不论结果,停止后续追查,相关事务下调处理?”
张北肯定点头。
如果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局,布下它的人也必然是此道高手。
再顺藤摸瓜下去没有意义,只会被动陷入对方新的陷阱之中。
哪怕是现在,除了一开始对方某个人员在冒险进入客栈房间时露了些微马脚,之后的一系列变故除了让手上的麻烦事越来越多,几乎找不到他们多少切实踪迹。
在“隐身”这一点上,汪家是真的算出师了。
张德旋:“是。”
挥手让张德旋离开,张北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一半是在等待江陵张家的审判结果,一半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抛去没有实证的臆测,目前整件事归纳一下就是,黄家误认为江陵张家嫡脉二房张何武对徐同知女儿有情,帮助对方逃家,女方却在之后失踪。
黄家心慌,再次向张家(张何武所在一支)求证,但张何武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家中,不知道去了哪,送入族内的密信也被杜何波意外销毁。
而杜何波本人也只是陷入局中的棋子之一,并不知道他所拿的东西是传递给张家的密信,所以言行举止里也不存在被张升等人看出异常的可能。
又因为张潇潇的缘故,张升身在局中,灯下黑也就成了必然。
管情报的人眼睛被蒙蔽,原本的盟友被离间,曾经的靠山无征兆消失,苍老的家主张瑞逊死亡,地方官员又像疯狗似紧咬不放……。
也难怪在未来的记载中,整个江陵张家看上去蒙头蒙脑的。
在之后那份他们不曾回来的未来中,即使张升真的曾发现异常乃至处置了杜何波,张潇潇也必然怀恨在心,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
而张升,就今天的表现看,他对张潇潇……真的下得了手吗?
将整件事想了一圈,张北再度叹气,丝毫不想掩饰自己此刻的心累。
若不是幕后那人在这期间冒险派人潜入了自己房间,引得自家精锐沿路追查到黄家,又从黄家跟踪回江陵张家。
整件事除了有点巧,逻辑完全能自圆,看不出什么有人在背后刻意算计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即使自己见了张升等人,又去江陵张家检查了一圈,也未必能发现藏得如此之深的潜在隐患。
等会……,张北眼神逐渐凝重,猛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偷听那人被张六六发现可能真的是意外,那对方之前的潜入自己房间隐藏和后续的冲入黄家转移视线呢?
如果自己是布局者,眼看针对江陵张家的计划已经全面铺开,此刻就一定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冒险跑进本家房间探察,引发张家的警惕。
除非,他认为,这是必要的。
为此连针对江陵张家的计划被暴露的风险都能承担。
……
“六六,你说,如果我们在客栈和他们正面遭遇是意外,可那之后…,我们跟踪发现他们接下来一系列马脚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那人跑入黄家,真的只是为了一时转移我们视线,方便逃跑吗?”
听着张北提问,张六六低头深思了一会,眸光突然几度变换。
看了眼四周,他低声道:
“多做多错,杜何波若是棋子,此刻引导他发现密信又销毁用来遮掩并无必要,只会更容易暴露……。”
“江陵张家的事,在如今的确应该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障眼法。”
再看回张北,张六六反倒有些犹豫。
顿了会,他再度道:
“本家未倒,对方这些计划再精妙也无意义。对方应该…是冲您来的。很可能还有杀招在后。”
之前一起行动,幕后之人或许还很难确认他们这行人的首脑人物是谁,但如今连续处理了江陵张家一系列问题,张北的地位与特殊性已经一览无遗。
不仅如此,因为江陵张家本就是自家地盘,此前又一直更急于查清真相。
他们调查时所用人员全是暗中随行张北的本家人,如今已经散离四处前往调查,如今只剩张六六自己这个明面上的护卫。
再加上时代和地域问题,一时半会儿很难通知到位,让这些人中断调查立刻回防。
“如今我们随行人员皆已分散,喊回需要时间,但瑞环等人如今就在贺州,可以将他们喊回。”
听到张六六如此说,张北原本略略提起的心反倒又淡定回去。
“都不用。江陵张家这事,我们自己人去查才不容易被忽悠和踩坑。来都来了,没必要放过。”
“而瑞环他们那,除非任务完成,否则绝不能动。”
他对着张六六笑了笑,轻松道:
“调虎离山也得看场合,他们对付一个江陵张家都要拐弯抹角,花这么多年布局,想尽办法借刀杀人,此刻就更不可能让人硬冲江陵张家大本营。所以,不管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我在江陵张家都依旧安全。”
“这里的事没结束,我就必须在这里镇场,没可能出门,而等这里事情结束,他们就只可能在我们返回路上下手,或者……”
看到张北声音微停,张六六跟着接话:
“别庄。”
因为赶时间,如今除了江陵张家一支的孩童,余下……,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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