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被迫和杨学姐‘畅聊过去’,村里的张国栋看着四周景物,心情却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抒发。
活到快六十,居然因为儿子重伤垂死,而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戚。
如今年关已到,他这样曾发誓跟所有亲戚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却又回到了可能是祖辈曾经居住过的村落……
日色映溪连山,又照在村子里,一栋栋乌瓦白墙益发明显,错落在清丽的山谷平原之上,丝丝缕缕轻薄雾气飘荡于各处,气候带着山谷特有的悦人寒冷。
清风拂过,村边脆嫩稻田随风轻晃,除了刚起的几缕袅袅升烟,一切只余与自然相应的宁静祥和。
看着这么大规模的村落,张国栋觉得,他可能到底是有点近乡情更切。
来到村中后,杨梓易毕竟是医生,还有急事在身,他也不好意思打扰。
一来他刚回家,一个人都不认识。二来人家是急救,他去也不合适。
所以他干脆在村口就下了车,准备先观览一番家族所在的村庄人文环境。
如今逛来逛去,却有点‘迷路’——
这个村落太大,虽然路宽敞到可以通车,但四通八达犹如迷宫,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而且……,不知道人都去哪了,想问路顺带从别家侧面打听打听家里情报都没处问。
重新从稻田边回到上一个岔路口,看着左右小巷上明显有人清扫的整洁石板路,两旁脏灰极少却又充满年代感的砖墙,张国栋无奈一笑。
这个董家坝,处处看着都有人住,却又处处都没看到人。
他再次给张北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不出所料的关机。
都说养儿能防老,可自己这儿子自从认祖归宗,电话就隔三差五的开始打不通。
但想到之前让他虎眼含泪的魔鬼训练,他倒又觉得打不通很正常——自己之前也完全没空看手机。
连原本的工作情况都由那位教习找人帮忙去做,根本不给外出时间。
自家这亲戚抓武学抓得着实太紧,小北大概是还在抓紧训练吧。
路过一座座大门,看着门边写着各种字符的小门牌,想了想,他开始翻自己那位自称为‘十二妞’的教习电话。
不管这村里的人都去哪了,他总得先找到自家的宅子在哪吧?
就在他走到一座小桥边附近时,好巧不巧的,不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一位青年推门向他走来。
在张国栋依旧极为不适应的眼神下,青年朝他拱手一礼:
“家中突发变故,恕未远迎。家主们(族长)请您过去。”
看着对面人明明是个帅气小年轻,却一板一眼得仿佛电视剧里的家仆小厮,张国栋心里越发有点一言难尽。
幻想中大家族间的勾心斗角迟迟没出现,但这‘礼’字,自家做的着实有些让人,……震撼。
他忍不住道:“你们这……,额,敢问怎么称呼?我们家互相见面时是都需要行礼吗?这礼节,教授的地方是在祠堂还是哪里?”
呆了一秒,青年从善如流直起身,侧礼示意张国栋同行,才道:
“胜字辈,三溪。从事杂役一职,您可以当成是专门服务族内的保洁。”
不过他只用服务张胜关一个而已。
“族内规矩礼仪传承较久,但除了元日这一天,平素大多只会需要我这样的……基层人员行简礼,类似停步点头致意,随后便会自行继续任务,您无需在意。且,家中这些礼节规矩不针对您这样长于族外者,您自便即可,无需回礼。”
其实家里大多耳聪目明,而且做事效率高。
就算是需要一日一扫,往往也耗时极短,极少会很不巧的碰到需要行礼的高位者,大多只是同族间的互相点头致意。
就算碰到,真要是心情不好不想互相见礼,提前溜不就行了?等人走了再继续扫嘛。
“那,”张国栋摸了摸怀里的红包,道:
“小孩子呢?对第一次见的长辈都要跪拜行礼吗?”
“并非如此。”张三溪摇头:“族内跪拜大礼除祠堂祭祖,仅对族长及继承人。”
说着他看着张国栋想了两秒,补充:
“您儿子目前是族内继承人,村中幼童大多会默认为他麾下预备。您便是这一辈最高者直系长辈,在元日这天,幼童在正式场合见您时需向您行大礼。算是拜谢宗亲庇佑之恩,生养领袖之恩。”
“若是不适应,可提前免去。拜年回赏也仅看您喜好,无需各个回应,若是想给予某个孩子祝福,也无指定,一把饴糖都可。”
“……,”张国栋意识到他一开始的想法似乎和自家实际情况完全不一样。
世家大族一词在他脑海里一晃而过,不自觉的越发清晰。
“我们家的范围是……,全村都是我们这一族的人?”
张三溪肯定点头。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来到门前。
张三溪不动声色快走两步,正欲开门,门已经从里面开了。
看着张胜关从门后走出,张三溪顿时低头,自觉拱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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