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在乐呵呵的处理家务事时,另一群已经挂过名的人也翻山越岭即将到达。
“首长,前面再走一公里就是董家坝,得改走公路。”
抹了把汗,冯建业摇头:“那车沟村也不远了吧?先去车沟村修整。借个车过去。”
要去送礼谈话的,可不能一身泥泞得像野人沟里出来得难民。
见传讯兵已经敬礼跑去一边打电话,他看了眼旁边另一位脸不红气不喘的迷彩服大黑汉,有点叹服:
“还是做办公室多了,没想到现在穿山体能真的都不如你了。”
旁边早就憋了一路的人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哪里哪里,这是我最近勤奋,练得多嘛!只要练到位,东风压倒西风很正常!人外有人,还要继续进步!”
“一起加练啊哈哈哈哈哈!”
冯司长:“……。”
“夸你两句还真喘上了。”他摇摇头,没好气:
“情报我可是早看完了,合作训练营里那些兵的汤药你没少偷喝吧?说出去要被笑掉大牙。”
“偷喝怎么了,我那是正当报损!钱我又没打折扣!”
“是是,确实也不好意思当报损不存在对吧?读作报损,写做截胡,还是一卡车一卡车的往外拉。不过听说,那药味非同一般,你一开始喝一口吐一口,喝的满头大汗浪费半碗后直接吐得脚软摔倒在地,吓得勤务兵以为你是中毒……”
“诶诶诶,”迷彩服赶紧打断他:
“怎么还瞎传谣了呢?都是没有的事!哪有人喝药能喝晕的?我的兵没有!我更没有!你就是急了!”
不等冯司长斜眼反驳,他迅速转移话题:
“不过他们家确实很有点门道在,不仅是药效好,教官好,训练有奇效,这村也是。你不知道吧,这么多年,这村明明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竟然却一次没来过。”
“哦,是嘛,你不是成天吹什么一步一个脚印,踩遍了神农架的山山水水嘛?居然还有地方你没来过?”
见老同学给面子,没继续就刚才的话题,迷彩服彻底松口气,继续正在说的话题:
“是啊,上头文件下来了我才发现,我这附近居然卧虎藏龙,还有这样一个村在。”
“后来训练过半的时候,我还特意派了几个小分队往这附近靠,想借口灌瓶水,去那村里探探底,拉拉关系。”
“没成想,那帮不争气的在这附近居然毛都没摸到一根。”
想起刚才侦察兵的话,冯建业恍然:“一公里禁区?藏起来了?”
迷彩服大汉耸耸肩:
“禁区也可以算,但也不算藏,走大路没问题,不然那几大卡车几大卡车的药我从哪里来回拉?但钻林子就容易起雾,拿着地图和导航都走不进去,能从东北偏到西南。但别说,在这附近练方向感练直觉练心态还挺有效。”
“在这附近困段时间,出来路痴都能看方向。”
“不过最近他们似乎是改法子了,没起雾,改起瘴气了。来一次回去得倒十天,不划算。”
想到自己被暂时中断的专杀新兵傲气野外训练课,他遗憾叹口气。
这种又有点危险,又不怕自家兵真嗝屁的地方可不好找。
瞥了眼一脸遗憾的老战友,冯建业一摇三摆头:
“老何,这种事你怎么还得意上了呢?我看你就是欺负这家脾气好,愿意帮你善后捡尸,你说你,都五十的人了,爱占便宜这事怎么就改不掉呢?”
“说的你多清高。人家出那么多人到你那上班还没双休,还要帮你教小屁孩,帮你压那些自以为特牛逼的异士刺头,一个人打几份工,也没见你多给份工资。”
“再说了,我们是老乡,老乡懂吗!我们关系铁的很!一点人家巡逻时顺手搬人去医院的事,你上纲上线个什么劲?我可没你抠,就过年来这一趟。”
“平日里的肉蛋米面我就没少补,他们家门口的路我天天都在修。还特意拉了几台机子去他们那小诊所做感谢。不比你这光给名头的老狐狸真诚?”
仗着身边小兵们分散到前后,大汉低声嘲笑:
“你就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看见我能蹭,你想蹭蹭不到,你嫉妒!”
时间随着两个老东西的相互拆台而过得很快。
随着一行人赶到车沟村招待所洗澡换衣,一群精神饱满,气宇轩昂的精兵干将瞬间出炉。
但也是这一番耽搁,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五点。
车上,看着已经黯淡昏沉的天色,一身军装的老何有点恍然:
“老冯,你不会是故意拖到这个点才来的吧?你是打算在这住几天?”
冯建业闭目养神,懒得理会旁边那一惊一乍的老东西。
他要说的事不是一点两点。能见到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理想中的那位太子爷张北。
不挑这个时间,万一出了状况,他怎么找借口留下找转机继续谈?
这条盘山公路尽头一共只有一个村,很快,张家驻地遥遥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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