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片走不到尽头的绚烂极光世界。
没有门,没有窗,没有尽头,但是不时会看见一些本来早已模糊的场景,就像记忆碎片化形成新世界,不断复现。
有张家的,也有现代的;
他看见幼时在襁褓中看着那对年轻父母关门离开而下意识挥手想哭,可手和嘴却在下一刻被哥哥们拦住;
也清晰的听看见了大哥和二哥的对话:
“小弟,现在你成小二了。”
“滚。”
“新小弟看样子,比你小时候可爱。”
张胜长明明很是沉稳的声音隐约带上了一丝促狭:
“不过也有相似,他爱哭,你爱尿—”
张胜连声音没有再响起。
在襁褓小婴儿纯澈目光下,没等张胜长说完,捂着他嘴巴的张胜连一脚把张胜长踢出房间,连带毁了一扇门。
也有身处医院,待在育婴室,懵懂看着老爹和那似乎是自己母亲,看着却极为陌生的女人爆发激烈的争吵。
语速极快,充斥着听不懂方言与谩骂。
张北依稀能听出,这是在吵钱的事。
紧跟着,女人突然劈手夺过一旁椅子上两只鼓囊囊的军绿色斜挎包,夺门而出,再不见身影。
原本记忆里一向沉稳爱笑的老爹见状浑身充斥着焦躁与暴怒,立刻就要追上,可在跑到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在育婴箱里的婴儿。
他看见他父亲脊背逐渐佝偻,又慢慢抱起他,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他还重新见到了本来只浮于张胜连口中只有寥寥几字的取名现场。
他看见了似乎才一两岁的,居然还在冒鼻涕泡的自己,也看见了正恭敬迎入张胜关和张瑞桐的张胜连。
其实他也看见了张胜长。
或许只是因为正抱着自己,他只朝张胜关微微躬身点头,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张瑞桐。
只略略落后张胜关半步的张瑞桐看上去也并不在意,目光只淡淡扫过,就极为谨慎低调的观察着张胜关的一举一动。
顺着那时的自己的好奇双眸,张北看见了另一个和现在不太一样的张胜关。
明明是同一个人,看上去却更像是在看一位统领一切又包容一切的深渊王者。
明明也颇具气质的张瑞桐在他身旁衬的更像是一枚稍显稚嫩的学生挂件。
好在张胜关这气场不针对他,看向‘他’的眼中也只有探究、揣度和淡淡的平和。
他看见‘自己’完全不怕死的朝张胜关吐出了一口口水,发出了papa的不明声音。
紧跟着,一只大手熟练挡住口水糊堵上他那作死的小嘴,又发了话:
“族长,我去了一趟卦宗,那边认为我家幺弟命格有不妥,魂轻命薄,或许需要镇压命数避免早夭。
然祠堂认为幺弟辈分更为不妥,几次游说家中将幺弟分出,另找去处,再加命数不定,暂时不想定辈上名。彼此难以说服,只能请您与少族长出手裁断。”
张胜关闻言又看了眼‘自己’,就去看张瑞桐:
“你觉得呢。”
张北特熟这句话,知道这是张胜关在问张瑞桐如果在他这个位置,会想怎么处理。
他于是看见少年模样的张瑞桐沉思了好一会,摇头:
“按族内规矩,凡涉孩童未来诸事,均以放野论。
我觉得,此处也可用。其能力不足归上辈,荣养保命。能力尚可归我辈,为族效力,自争地位。”
闻言,张胜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有如渊亭山立,不发一言。
这时,一旁张胜连突然出声,对着张胜关再次躬身行礼:
“取名一事尚有问题。我等双亲尚在,但一直未归,我二人想提前取名为小弟镇命,但同样意见不一,想向您讨名。”
张胜关依旧没立即说话,仍张瑞桐先开口:
“围棋中,攻击交战棋子高处一头为长,断区重续为连。长气连接可提运,那这个孩子,给立字?立命立身,承上启下。”
张胜连摇头:“靠人立不如靠己活。少族长立意不妥。”
张瑞桐闻言再度皱眉思索。
张北却见在张瑞桐话语落下后,张胜关看向张瑞桐的目光又不知为何,似乎隐约带了些似乎因为不太满意而微微流露的失望。
还没想明白张胜关为什么突然对张瑞桐有点不满意,他就听张胜关再度开口:
“辈分按瑞桐所言,暂不定,取字……,北。”
……
……
……
在回忆中沉沦许久,张北看见了许多曾经忘了的小事,也逐渐想不起外界的事。
直到白光逐渐遍布世界,又带着整个世界逐渐黯淡时,张北隐约听见了一些不一样的说话声:
“你把我盯出花也没用,我只能说他现在的生命体征正常,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高烧不退。”
“至于什么时候醒,不知道。”
循着响起的耳熟声音,张北下意识掀起有些沉重的眼皮,模糊视野里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
感觉到张北气息出现些许改变,张瑞环猛然回身,见对方眼皮突然动了动,目光大亮。
“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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