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厨房看看。”
“小娄，你还是个多面手啊？你想给我露一手？好让我给你们轧钢厂开个口子，就得拿出你的真本事了！”
白玲也很是好奇，但是当着这么些领导的面，她现在出去不合适。
“你爸爸还会做饭啊？”
“以前没见过，可能会吧。”
娄半城来到厨房，那几个厨子和帮厨也都是一愣。
“给我来几个朝天椒和新鲜花椒！”
“娄董，你还会做川菜？”
“你不会？那你可得好好学习了，将来大领导会不会经常来检查工作，就得取决于你们会不会满足他的胃了！”
整个后厨里的厨子都加入到切配的工作里来。
一把辣椒下油锅，那味道就弥漫开来。
“咳嗽捂着嘴，别掉我锅里去了。”
“唔，这鱼香茄子地道啊！”
“别感慨了，端出去啊！”
一道道地道的川菜被那些帮厨送去包间里。
当大领导看到回锅肉的时候，他顿时食欲大动。
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人家苏联工程师还在呢！
“卡捷琳娜同志，你尝尝，可能会有点辣！”
“辣？有伏特加辣吗？”
可见，这娘们儿也是个能吃辣的主儿。
杨国梁夹了一口鱼香茄子直接给他嗓子咳冒烟了。
这得多辣啊？
但是大领导吃得相当满意。
他是明白了，娄半城就是为他做了一桌子川菜啊！
当最后一道开水白菜上桌，这桌菜算是齐了。
“厨房里食材确实不够，就整出这么一些，您老凑合吃吧！”
“你还想弄出龙肉来啊？这么多，还不够？你还想上天？”
大领导像是在埋怨，心里乐坏了。
多久没有吃到一顿地道的川菜了？
高兴的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满满的记忆涌上心头啊！
卡捷琳娜刚开始还在隐忍着，后来也开始咳嗽起来。
“喝点牛乳，解辣的。”
“爸爸，你好贴心啊！”
“那是，吃不了辣的吃这几道啊！这虽然也是川菜，但是不辣的。我还炒了一份锅包肉呢！”
白玲早就看到了，她在东北就爱吃这口。
酸酸甜甜的才好吃啊！
什么人喜欢吃这么辣的东西啊？
刚开始她以为娄半城也像上次郑朝阳和郝平川一样，没有憋着好，故意看她洋相呢！
又是豆汁儿，又是臭豆腐乳夹炸馒头干儿的，什么呀？
但是她现在看明白了，是自己会错意了。
一来是给这位苏联专家介绍华夏美食的，二来是帮大领导忆苦思甜的。
显然这座上就这两位吃嗨了。
越是辣越要吃。
“这可比西餐好吃多了！”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
“娄先生，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作数啊！我回头委任我两个姑娘，陪你四九城里好好转转，他们小孩子知道哪里的东西便宜又好吃，是不是？”
娄晓娥辣得只能一个劲的点头了，许淑珍也差不多。
总得给两个孩子找点事情做做，不能老是闷在家里。
“大领导，主食能不能上来了？”
“你还有什么主食啊？”
“小面啊！还有红豆糍粑。”
“上，我还能吃得下！”
娄半城起身，打开包间门，喊了一嗓子，外面等候的厨子就开始往里送了。
这些东西看着量大，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辣椒花椒都是现成的。
糍粑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大领导的眼睛那是只盯着小面了。
“大领导，干得还是湿的？”
“干的，干的好吃！”
“娄董，您怎么直接上手啊？”
“用手抓的才地道，小杨你别管！”
“我这可不是直接用手，戴着医用手套呢！白玲同志认识这东西！”
原来他随身都携带这种装备的啊？
“这医用手套，怎么这么薄？是你们制衣厂弄得？”
“算是制衣厂和制药厂联合弄得，那是在公私合营前，现在不好弄咯！”
“怎么个意思？公私合营反而不方便了？”
“那以前我一句话的事情，现在不得给两位公方厂长打招呼啊？也得给人家时间考虑，考虑完了，又得等上几个月。”
“你这是话里有话呢！制药厂和制衣厂不归我们冶金局管，回头我给你上报给工业部吧？”
“算了吧！我弄得这批都是给公安局送去的，以后他们再要，那时候就让他们罗局长自己向上打报告。”
“无偿的？”
大领导这话说着看向白玲，后者想也没多想就点头应是。
“你有这样的觉悟，好啊！回去我就给上头打个报告，让他们好好嘉奖你。”
“别，别再嘉奖了。公私合营也好，为公安局做点小事也罢，都是我个人行为。再大搞锦旗那一套，那帮人又要盯上我了。我妻子还怀着孕呢！孩子都还小，我胆子小。这不，罗局给我派了白玲同志保护我们一家。”
“这帮顽固分子，迟早清算他们！”
“等我妻子生完孩子，再考虑搬个地方住，协和胡同目标太大了，前后又太荒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等不到公安局的同志来了。”
“那你可以搬去轧钢厂给职工居住的四合院嘛！小杨，你说呢？”
“我记得南锣鼓巷95号后院有一排后罩房都是空的，地方也大，好好弄弄，不比你娄公馆小多少的！”
“哎，老杨，你怎么才说呢？大领导，我得好好找机会敬你一杯，要不是你，他老杨还给我藏着掖着呢！”
杨国梁自然知道娄半城这是在开玩笑，他帮了轧钢厂这么大的忙，又解决了苏联专家的事情，为他解决住房问题很正常的。
“倒是你一家老小住在人多混杂的四合院里，会不会被吵到，其他倒是没什么。”
“你说的南锣鼓巷95号，是不是昨天撞坏娄先生汽车的那家人？”
白玲此话一出口，娄半城真想给她竖起大拇指来个六六六。
这样的神队友，以后请给我来一打！
话头一出口，直接引起了大领导和杨国梁的兴趣。
“易忠海居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之辈？枉我以为八级钳工水平应该在我这个厂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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