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太郎是个天生的探险家,一直呆在东京对他来说简直是种折磨,所以在绘麻能走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计划下一个探险地点。
“哈哈哈……”
客厅里时不时响起小孩的笑声,一个披着齐肩短发的幼女正追着一只松鼠上蹿下跳,跳上了沙发钻过了桌子,处处都留下了快乐的痕迹,让冷清的房子变得热闹起来。
“抓到你了,朱利!”
绘麻双手捧着朱利举高高,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朱利瘫在绘麻手中,长长的尾巴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呀,不愧是小千,太厉害了……”
绘麻继续举着朱利乐呵,衣服口袋里却传来一句吐槽:“明明是你太菜了。”
“叽!”朱利瞬间就不累了,跳离了绘麻的手掌心,蹦跶到绘麻衣服上,指着口袋里的璞玉开始叽叽乱叫,“小破石你可别太嚣张,你敢不敢出来和我比赛跑!”
璞玉里钻出一团白影小人,悠然自在地躺在璞玉上,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我才不呢!你敢不敢跟我比撞墙,谁砸的坑大谁就赢!”
“叽——!”
绘麻又将朱利抱回手心,好奇地看了一眼地上,什么异样都没有:“朱利,你在和谁讲话呀?”
朱利气哼哼地双手环胸:“和那块不自量力的石头!”
“咦?”闻言绘麻将朱利往沙发上一放,从口袋里捧出那枚璞玉,小心地擦拭着它的表面,“你真的能听到小莳说话吗?为什么我听不到呀。”
感受到绘麻的触摸,忬心满意足地在绘麻手上舒展身体。
说来奇怪,随着绘麻年龄的增长,她能感受的力量越来越少,忬以为是自己灵力大增,胃口大了吃啥都嫌少,但结果却是二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绘麻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听到忬的嘀咕声还会笑嘻嘻地应上几句,可最近几年绘麻都听不到她的声音,更别提看到她了。
朱利窜上绘麻的肩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忬,颇有些鼠仗人势:“不要叫她小莳,她有自己的名字。”
“嗯?那她叫什么呀?”
“小破石。”
忬幻出一抹魂魄,朝着朱利脑门就是一个爆栗:“瞎说什么呀,要是绘麻真叫我这个名我跟你没完!”
朱利被弹地往后一仰,直直地摔在抱枕上:“好痛!”
绘麻全然没发现肩上的朱利已经倒下了,仍仔细擦拭着璞玉上凹凸不平的表面:“但是我还是觉得小莳好听些……”
忬在绘麻面前疯狂点头,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嗯嗯!”
“绘麻。”
温柔的呼唤自玄关传来,绘麻立马将璞玉揣回兜里,迫不及待地爬下沙发:“爸爸!”
麟太郎弯腰抱起绘麻,怜爱地揉揉她的软发:“爸爸回来啦,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太无聊?”
绘麻懂事地摇摇头:“不会!有朱利陪我。”
“哦,是吗?”麟太郎笑呵呵地在沙发上坐下,把绘麻放到大腿上,扯东扯西聊了一大堆后才斟酌着开口,“……那个,绘麻呀。”
绘麻眨了两下眼,麟太郎给她的感觉比以往要严肃不少:“怎么了爸爸?”
“爸爸过几天有事要出远门一趟,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朱利早已料到麟太郎要出远门干什么,可这种事它阻拦不了也不想阻拦,于是就趴在绘麻腿上和绘麻兜里的忬大眼瞪小眼。
绘麻懂事地点点头:“那绘麻就在家等爸爸回来!”
“乖女儿。”麟太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妇女,“爸爸走的这段时间想给你找个保姆,你看看这种阿姨行吗?”
绘麻认真地看了照片一会儿,摇摇头:“不要。”
“嗯?”这种反应有点出乎意料,麟太郎疑惑又好奇,“为什么不要呢?”
“因为……”绘麻思索了一下后脸上又重新挂起灿烂笑容,“因为我要上幼稚园呀,如果阿姨一个人呆在家里会很无聊的,而且爸爸赚钱不容易,放心吧!我能照顾好我自己哒!”
每一个理由都不是为自己说的,麟太郎有些讶于绘麻的想法,毕竟她只是个五岁的女童,但作为长辈他一直都尊重绘麻的意见,绘麻不同意找保姆他也不强求。
麟太郎妥协地捏了捏绘麻的脸蛋:“那就不找阿姨来照顾你了,我也知道我们绘麻从不让任何人担心,但是爸爸有一个要求,就是你每天都跟爸爸打视频,爸爸要确保你每天过得开不开心,等过几天我带你去买部手机好不好?一部专属于绘麻的手机。”
“好耶!”绘麻开心地晃起了脚丫,腿上的朱利也跟着一颤一颤,“有了手机的话不管爸爸在哪我都可以和爸爸聊天了!”
麟太郎轻笑着刮了刮绘麻小翘的鼻尖:“嗯,我的乖女儿。”
“嘿嘿嘿……”
有了爸爸的陪伴绘麻又开始玩耍起来,丢高高的时候为了不伤到绘麻,麟太郎特地把璞玉从绘麻口袋里拿出来放桌上。
忬化成一个拇指大的小人,趴在璞玉上撑着脸看父女俩互动,旁边的松鼠这回倒安静得出奇,她都有些不适应了:“喂,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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