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少了个带自己到处玩的人,忬一时间变得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变鸡,太过悠闲的后果就是不断被巴卫叫起来做事,为了摸鱼,忬日日夜夜苦心修炼,终于琢磨出一个专属咒语——野草快跑术。很敷衍的一个命名,跟用脚趾头想出来的差不多。
忬在第一次施法的时候就把路过的狐狸吓了一大跳,巴卫也算活得久的了,但他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法术,试问有谁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群草在地上跑起来不会大吃一惊,初尝甜果的始作俑者还在一堆四处狂奔的野草中叉腰狂笑,笑声穿透云霄直刺激着巴卫的耳膜,还没等她笑够石头脑袋就猛受一击。
巴卫揉着自己的手腕,嘴角隐隐抽搐,从未想过这家伙的头居然这么硬,内心无语但表情还是要维持冷酷:“这群东西是怎么回事?”
忬沉浸在快乐里丝毫没意识到刚刚被揍了一拳,反而指着干干净净的地面,小鹿眼睛亮晶晶的:“是我施法让它们跑起来的,等它们跑出神社就会再找一个地方生根,这样的话我既能省力这群小草们还能继续活下去,一举两得,是不是超棒的!”
“超棒?”巴卫一整个被蚌住了,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盆子和毛巾倒扣到忬头上,“确实很棒呢,能者多劳,去把地板擦干净。”
“诶?!可是我刚刚才……”
“废话不多说,小心没饭吃。”
“…………哼!”忬恶狠狠地瞪着某个仗着身高俯视她的狐狸,极不情愿地抱起盆,用力踏在台阶上“嗒嗒”作响来宣泄自己的愤怒,可手里的盆和毛巾却仿佛在嘲笑她对巴卫惟命是从,忬越想越气,直接一个急转弯冲向巴卫。
巴卫还在犹豫做什么便当给奈奈生带去学校吃,沉思之际狐狸耳朵猛地竖起,第六感告诉他危险即将来临,还没等他有所防备,后腰就被猛地撞了一下,力度之大他必须得扶着墙壁才没倒下。
忬看着巴卫扶着腰颤颤巍巍的背影,心情终于舒畅了,抱着盆蹦蹦跳跳地跑远,只留下唱歌般的调子:“抱歉~脚滑~”
“这家伙脑袋什么做的……”刚才打得手疼现在被撞得腰疼,巴卫咬牙切齿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小身影,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今晚就‘奖励’你一道姜丝炒土豆丝!”
忬虽然很爱偷懒,但手脚还是很快的,刷刷几下就从房间这头擦到房间那头,没用多久就把奈奈生的房间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还反光,只是巴卫歇息的地方倒是被她留了一些灰尘。
……这是她对巴卫的反击,虽然也就只敢反击到这份上了。
忬的生活过成了两点一线,上午做好巴卫交给她的事情后就跑到绘麻的幼儿园和朱利聊天,等绘麻放完学又回到神社和奈奈生贴贴,平凡且有趣。
“有趣什么啊?”朱利听完忬的感慨满不在乎地哼哼鼻子,一如既往地给她泼冷水,“这种浑水摸鱼的日子你都满足?没点志向。”
忬的心情瞬间降到谷底,抬手将头顶的松鼠揪下来,把它的脸当成面团肆意揉捏:“浑水摸鱼?再嘴欠信不信我把你丢水里变成鱼!”
“信信信!”朱利被揉得话都说不清,两只小脚在空中轮番踢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忬一只手抓住朱利的大尾巴,另一只手张开五指,指尖有隐隐亮光,她坏笑着威胁道:“哦对了,想起你现在只是只小松鼠而已,除了说人话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吧?正好最近学了个新咒语,让我试试能不能让你身上的毛自己跑走,然后变成一只光秃秃的丑松鼠……”
“叽——!”朱利被盯得起鸡皮疙瘩,饶是知道忬在开玩笑它还是忍不住慌张,“小破石,不,石头姐!大姐!!放过我吧——!!!”
忬嘴角一勾,恶趣味突然被点燃,不仅没有放开朱利,反而用闪着灵力的手指在朱利眼前晃来晃去,就想听听它能求饶到什么时候。
小松鼠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连路过的兄弟俩都忍不住驻足旁观。
朝日奈侑介一手叉腰一手扯着朝日奈雅臣的白大褂,盯着一人一鼠移不开眼:“雅臣哥!你快看!我第一次看见养松鼠的诶,看起来好有趣!那只小松鼠笑得好开心啊!”
“啊哈哈……真的在笑吗?”朝日奈雅臣虽然没怎么接触过小动物,但家里那群鸡和狗从没叫过这么惨,“那女孩手劲看起来不小呢,那么胖的松鼠她一只手就拎住了,好厉害!”
“雅臣哥,我也想去和小松鼠玩!”
小孩子天性总是爱玩的,在儿科实习的朝日奈雅臣深深明白这一点,其实他也有点想摸摸松鼠的大尾巴,只是不知道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同意……等等,那小女孩很眼熟啊。
见朝日奈雅臣迈开步子,朝日奈侑介高兴地蹦了一下,立马跟上:“雅臣哥,等等我!我也要去玩!”
朱利被倒吊着,脑袋充血犯晕不说,还要躲避一只不断朝它凑过来的手,实在是苦不堪言,天旋地转之间它好像看到两张非常不喜欢的脸,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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