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我不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当然不会随心所欲地派你去射杀一位美少女。”
电话中传来老板含笑的声音,可酒德麻衣方才猛揪的心丝毫没有因此放松。
老板说:“上杉家主的状态已经开始变得不稳定了,她随时都可能失控,你肯定也不想让失控的恶鬼在东京城里肆意杀戮对不对?所以在最极端的状况下,我们得抹杀她。”
酒德麻衣有些犹豫,“顾谶可能会有办法。”
“他是人,是人就会犹豫。”路鸣泽说:“在这种事情上,不能下赌注。”
酒德麻衣沉默。
“她是打开神之封印的钥匙之一,如果放任她落到别人手里,将会危及到东京的上千万人,乃至整个曰本。”路鸣泽说:“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发挥你王牌狙击手的稳定,完美地执行任务对吧?”
无防盗
酒德麻衣深吸一口气:“服从命令对忍者来说,是第一要义。”
“很好,我一直对你有信心,接下来的时间里,始终用你的瞄准镜锁定她。”
“明白,关于在什么情况下我可以抹杀上杉家主,我有决定权吗?”
老板沉默良久,“处决之前告诉我一声。”
“好。”
几分钟后,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酒德麻衣走出了酒店的后门。
卷闸门打开,那辆蓝色阳光般的兰博基尼跑车就停在车库里。她把枪盒扔在副驾驶座上,驾车驶出小巷,在蒙蒙细雨中汇入晚高峰的滚滚车流。
……
这时顾谶他们也已经出门了,乘坐的出租车正堵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中。
他们要去绘梨衣推荐的某家餐厅,她说这几天承蒙照顾,她也想招待一下两位朋友。
这是顾谶第一次见识东京的晚高峰,这才想起作为一个大都会,东京跟BJ一样是会堵车的。
连日来的降雨把好些低洼的路段淹没了,就算是紧急排水路面也非常湿滑,细雨中的大小车辆都在缓慢行驶,小心翼翼的。
副驾驶上,顾谶打了个哈欠,然后立马就察觉到被后排的两女注视了。
“好堵啊。”他笑呵呵地说。
出租车司机看了他一眼,只不过听不懂中文,所以没插话。其实这家伙本就处于半睡半醒之间,要不是看这位乘客的颜值,他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这就是东京啊,在这种大城市里,每个人都渺小的像一颗尘埃,谁都想快点,却不能人人都如意。
倒是坐在后排的夏弥跟绘梨衣丝毫没有为堵车发愁,前者早就习惯了等待和寂寞,对此根本不会在意,后者则是好奇。
坐车的时候,绘梨衣总是扒着车窗往外看,这座雨蒙蒙略显阴郁的城市在她眼里,显然是新鲜活泼五光十色的。
每当有巨大的霓虹灯牌出现,她都会拧着脖子追看,这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像初次跟父母旅行,初次见识世界的小孩子。
“外面的世界好大!”她在小本子上写。
她总是写这样的字条给顾谶两人看,哪怕只是在迪士尼乐园里看到白雪公主城堡,她也会发出类似的惊叹。
顾谶从后视镜里看着绘梨衣趴在车窗上的背影,莫名想起光绪皇帝。
甲午海战之后,这位悲愤的皇帝在慈禧太后等人的逼迫下,‘绕殿急步约时许,乃顿足流涕’,被迫在和约上签了字。然后当他正在为甲午丧师痛感不安,为签约用宝深怀内疚,亟切想中国如何雪耻自强时,康有为上书了。
那段时间可能是光绪皇帝最踌躇满志也最快乐的时候,他终于有了能挽救中国和百姓的方法,终于有了‘肱骨之臣’,对康、梁二人的话言听计从,无有不允。
最后,他因变法而被幽禁,后又被毒害。
顾谶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难过,光绪帝跟上杉越不同,他是因为受迫而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他的见识来自于询问信任的臣子,可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呢?更多的还是巧言令色以谋富贵的人。
就像绘梨衣她明明是地位尊崇的家主,却很少走出那间屋子,屋子里甚至连窗户都没有,所以才会觉得连鸟儿起落都那么好看。
在她看来,东京是好大的世界,她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真正的壮阔景象是什么。
--白鲸成群地穿越白令海峡,数以万计的角马践踏着鳄鱼渡过马拉河,日出时呈粉红色的喜马拉雅山,格陵兰天空里的极光...
这些在以与她同等身份的人眼里,随时都能去领略的风景,于她来说几乎是永远都无法参与的奢侈。
只是去迪士尼乐园玩她就欢欣鼓舞,说火锅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料理她就觉得很神奇,蘸着调好的酱料吃肉时都无比满足。
今天夏弥说想出去吃的时候,绘梨衣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来挑选衣服,将这几天购物买来的衣服反复地试,满地都是她的裙子、鞋子和袜子。
因为他们要去她建议的餐厅,她要把自己最美好最得体的一面展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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