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结缘自是不浅,只是三小姐的心意,本王方才清楚。”
宗政莲的声音柔软却冰冷,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宫式微听到这话,不由得蒙在了一旁;自己这么胡诌的几句本就是应急的不得已的办法,本想着这宗政莲看起来就是个麻烦主儿,必是不能容忍自己如此
听了自己随便胡诌这么两句,就算不是拂袖而去,也要冷了脸子。
可是……
宫如玉哪管得许多,一手将宫式微推了过去,笑道“我这小女自幼流落在外,没有规矩,行为做派十分大胆,有些粗拙的举动日后还请四皇子多多包涵。”
宫式微被推的站在了宗政莲眼前,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起来,这感觉十足的就像是勾阑待选的姑娘。宫式微心里唾弃:宫如玉这赔钱爹,虽然是科举入的仕途,能走到这一步确是五成靠的是这不要脸的左右逢源,还有五成靠的是尚氏的扶持。
宗政莲看着难得有些扭捏的宫式微,忽然笑的意味深长:“本皇子倒觉得这丫头不错,国公爷,不如……”
“国公爷,殿下,你们还得为奴才做主啊!”香琴见这事情就要如此平息,岂能善罢甘休,原地又闹腾起来。
宫式微冷眼看着香琴,这女人蠢得可以,仗着身后有尚氏做主,便没将宗政莲放在眼里。可这看上去苍白的貌似就是个病秧子的四皇子,想到他,宫式微嘴角微微抽动,绝对是个她惹不起的狠角色。
宗政莲斜睨了一眼香琴又冷冷的看向宫如玉道,似乎很是不悦:“国公府果真好规矩!”
这一眼让宫如玉浑身上下都凉了下来,他瞠着目,有些恼怒的看着不知进退的香琴。
“领了钱,给我滚出国公府。”
“啊?”香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赶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来人,把人带下去!”宫如玉无意再搅混水,不耐烦的着人将香琴带了下去。
宫式微暗道,这宫如玉个老狐狸,权衡利弊算的比谁都快;不过这香琴是大夫人的人,他也是不敢罚的狠的,冒犯了皇族皇子,最终才落个驱逐家门的样子,何况还赔了钱,看样子,最后怎样,宫如玉可是做不了主。
胸中隐隐的翻滚不适让宫式微一惊,这一次的发作毫无预兆,并且异常猛烈。宫式微还来不及压制混乱的气息,就觉得喉头一腥,体内暴乱的气血彻底失去了控制;“唔”的一声,数口鲜血就这样生生的咯了出来;
宫式微被血憋得脸色闷红,连连呛咳,直到胃酸都被呕了出来,这波翻江倒海的气机逆乱才慢慢平稳。
宫式微只顾着调整着气机,狼狈的弯着腰,一手扶着桌子,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
在她扶桌的手上,一条红线仿佛游动般,从手腕慢慢游到了指尖。宗政莲眸光落在了这条仿佛活着的红线之上,眉头也不留痕迹的紧了紧。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这景象吓了一跳,不单单是宫式微吐了血;关键的是,这血,溅了宗政莲一身!
尚氏到底是主家的主母,
“都看着做什么呢?快给殿下清理干净!”
尚氏调整人手中,不经意间眼神扫过宫式微,嘴角得意的提了起来。
听了尚氏这话,下人们方才明白过来,急忙上前就要清理宗政莲身上的血渍。宗政莲身后的侍卫一步上前,“唰”的亮出了兵器;跑的最前的人若是再快一点,怕是已经见了血。
所有人都被这架势吓得噤了声,寒蝉一般看着一边的当家主母,自然,在自己家被人亮了兵器,宫如玉和尚氏脸色也不甚好看。
那侍卫并未觉不妥,径自说道:
“殿下不喜与人碰触。”
宫式微调整了一下气息,突然发现自己的气血渐渐平复了。这次咯血之后,不知为何,身体舒爽了许多,脉象也顺畅有力了许多。听了那侍卫的话,宫式微偷偷看向自己身旁的宗政莲,不知为何,宗政莲脸色微微变了,隐约间能看见他的额头也慢慢洇出些细汗。
宫式微心下疑惑,还不容她多想,宗政莲抚袍起了身。他脸色漠然,向着宫如玉的方向冷声道了句“告辞”,径直走了。
看着宗政莲带着侍卫离开了,宫如玉脸色一僵,心中想着这四皇子定是恼了国公府的怠慢,他恨恨的瞪了地上的宫式微一眼,急急跟了上去;
“王爷,慢走!”
宫式微本想用袖子抹掉嘴边的血迹,都送到了嘴边,又放了下去,佯装体力不支,又趴了下去。
此后的数日,也不知是否因为宫式微“吐血”,尚氏竟不再提及教习宫规的事情,而院子里原本的梅啊香啊什么的也都各自跑路了,最后没得办法,大管家只好把白露调回到暖香院。
暖香园里,宫式微百无聊赖的坐在空荡荡的桌前,一手摇了摇水壶——空的,宫式微悠哉的笑了笑:一个仿佛得了“痨病”,时不时咯血又不受宠的三小姐,一个胆小又刚刚受伤的小丫头,对于其他人没了威胁,这园子倒是清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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