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看过宫式微的第二天,国公府就传出了宫式微并着四个侍女失踪的消息,他以为她只是与她赌气,几日便会回来找他,不想半月过去,人却丝毫没有了消息。宗政祺这才有些急了,立刻着人去找,却是一丝一毫的行迹也没有发现。
宗政祺认为他是了解宫式微的,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只有自己值得她如此依赖与信任;宗政祺也知是这次惹恼了宫式微,可微儿怎会不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策,何况凭借宫式微的身手又怎么会吃了宫家姐们的亏呢?
宗政祺转身盯着身后的美人图,伸手细细摩挲,许久,轻叹“微儿,你一定还在城中!你是在怪我吗?”
“七皇子!”不知何时,一个身着淡蓝锦袍,儒雅的中年男子早已站在了宗政祺身后。
“老师,你来了。”宗政祺背对着他,语气却是柔和了许多。
蓝衣男子面无表情,动作恭敬。
宗政祺收回那悠远眼神,回身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早已深沉一片:“此次,宗政莲竟也回了京城,想必我那可爱的哥哥这些日子要有些动作了,本王也该送他份大礼。”
四皇子府邸
宫式微坐在池塘边的树荫下,悠闲地喝着自己调制的冰红茶,身后的罂粟花田的异香扑鼻,让她惬意的很。
自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宗政莲,而宗政莲也再也没有用她的血;宫式微回身采了几颗饱满的果实,掰开将其中汁液倒入身旁的小碗中,她早就该想到,哪天的自己失常的原因。幸亏这个时期的人对于提纯罂粟果实还是相当的不精通,不然以自己的服用量……啧啧!
宫式微又不由得想起当天的事情,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烧。虽然自己对于那天的事情丝毫没有记忆,但凭借自己三十多年的做人经验以及今日说法的普及,想必当日自己一定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她并不是不在意,她自己一个人时常会想象一下当日自己可能会做出的禽兽行为,不过以宗政莲对人的厌恶,想必自己不会太得手的;而自己的周身酸痛保不齐是被宗政莲给打的!
每每思及此,宫式微总有些义愤填膺;只是这些自己故意捏造的情绪始终掩饰不住心底那块斑驳的粉红色。
牡丹宴后,她曾在私下里调查过宗政莲,与外界传闻一样,不过是先皇后的独子;先皇后过世后便由她的同族表妹,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所收养;因其自幼身体羸弱,疾病缠身,便一直养在宫外;近些日子说是这四皇子身体康复,当今圣上原是极为宠爱先皇后,听闻这消息,睹物思人,便急急将四皇子招了回来。
宫式微也曾与宗政祺谈论起宗政莲,哪想宗政祺冷笑道:“不过是母后的一条狗!”恩,这狗长得也忒漂亮些了。而且在宫式微自己看来,这宗政莲羸弱倒是没见得,病是肯定不轻的,一言不合就咬人,这也没谁了。
想到这,宫式微有些想乐,刚咧开嘴,哪想一个阴影就罩在了头上。宫式微就这样张着嘴,呆望着桌前的人。
“收起你那愚蠢的样子。”来人凉薄的声音,说出了更加凉薄的话;说完回坐在身后的小太监置好的紫檀交椅中。
“咳咳。”
宫式微讪讪的咳了两声,机械的拽回了刚要飘逸的嘴角,又摆正了姿态;自己一直觉得再见到他多少会有些尴尬或许还有些心慌,甚至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但现在这样……也挺不错。
“四皇子,许久不见。”宫式微笑着,伸手倒了一杯红茶递了过去。
那杯壁凝了些许晶莹的水珠,杯中白烟袅袅。宗政莲依旧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在看到宫式微瞬间,琥珀色的眸底却流过意思奇异的幽光,宗政莲低头看了看眼前奇异的红茶,一手接过。
“你倒是心大。”宗政祺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你可知道宗政祺几乎封城在寻找一人。”
“………”宫式微心头一紧,她知道宗政祺在找她;但是找她如何?让她回去陪他那愚蠢的小妾玩你害我的游戏?还是让老娘回去卸了她的腿?
宗政莲细细的看着眼前小女娃的神态变化,这短短时间之内,纠结、愤怒、凶悍的表情轮番出现,他觉得甚是有趣,直到这小丫头被自己气的呼吸都不顺的时候,他方才移开了视线;白皙修长的手拿起了桌上透明的水晶杯,他迎着阳光半眯着眼睛看着其中的冰块起起伏伏。
“不过现在停止了,我想我这可爱的弟弟野心不小。”这话分明在说给她听,宫式微心中甚是不爽,本想大度的不想搭理他,不想一句话却脱出了口,
“你确定你是他哥哥而不是他干爹?”话一出口,宫式微就后悔起来,
宗政莲轻轻的尝试了一下杯中物,如扇的睫羽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似乎没有看宫式微,亦或是他根本不用看见。
“下次不要这样说了,恩?”宗政莲依旧那副无波无痕的样子,说出的话仿佛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娃娃,只是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和不愉悦可以让宫式微觉得惊怖的很,这人并没有做什么,但那气息,让宫式微清清楚楚的感到了自己的怯意,这气息也明确地告诉了她:她宫式微的命,对于他,低微的如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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