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宫式微见着自己被拦在阿史附离门外,连同药材也被客气的送出,脑子里满是方才宗政莲戏谑的声音:“去给他送药?哼哼!”
想着那最后一个字的轻浮尾音,分明是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现在她总算知道了,自己不但是多此一举而且还没没面子的无功而返。
之前宗政莲便耻笑她:“分明只有些利益关系,打什么感情牌?”
可是,她觉得吧,收了人家的城,又伤了人家,还让给人家莫名其妙加了个妹妹,于情于理,都该表示一下。
当她说完这话,宗政莲斜倚在塌上,连一个字都懒得给她了。
现在看来,保不齐当时宗政莲心里就在想:“这女人简直是愚蠢到不可雕琢。”
宫式微掂了掂手中的药材,讪讪的回了院子。没想到,屁股都还没有坐稳,阿史附离便着人来请。宫式微心中纳闷:方才不是还说,可汗不在府内;可是这一会得功夫就回来了?莫不是知道我去送药,真心感动了?
只是,才一跨进阿史附离所在南苑的门,宫式微便知道为何了。在庭中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她都认得,阿史附离自然算得一个,另外两个竟然是昨日在串雅堂中碰到的那一对小夫妻,此时那小娘子嘟着嘴闷坐在一边,小郎君与阿史附离却聊的颇为混合,不难看出,三人早就相熟。
见到宫式微进了门,座中那两个年轻人都激动得很,小郎君几步上了前,将宫式微迎到座里:“劳烦公主殿下。”见着宫式微坐稳,又说:“在下张载,这位是我娘子阿史那。”他顿了顿,见宫式微并无反感,继续说道:“公主也知,我娘子生病颇为怪异,辗转数次诊治也不见好转,可汗也颇为惦念我家娘子的病情,便请来了公主,此次着实有劳公主了。”
宫式微听着那小娘子的名字,心中瞬间便有了数,这姓氏恐怕是他阿史附离的亲戚,突厥的皇族。头顶的凝视感让宫式微浑身有些不自在,她抬头瞧了瞧,正正对上板着脸不置一词的阿史附离,宫式微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材,心中突然兴奋的有些尴尬。
那小娘子以为宫式微不愿,冲着阿史附离娇声抱怨道:
“小叔叔,你别绷着一张脸,这是求别人的态度吗?”
阿史附离心中也是纠结,方才刚刚把人赶走,这回头就又求人看病,这不啪啪的打脸吗?可是听了自己侄女、侄女婿的描述,他觉得自己今天是霸王敬酒,不干也得干啊。阿史附离抹了把脸,脸上显出了些笑意:
“妹子,几日不见,又健壮许多。”
“啊?是,是!”宫式微心中喷了口老血,健壮?对于自己是个褒义词?
阿史附离本就是草原的人,自然没有中原人那么多铺垫和圈圈,第二句便直白的说道:
“本汗听闻皇妹精通医术,阿史那有身孕后便苦于眩晕症,这次还要多多麻烦皇妹。”
宫式微自始至终都对阿史附离没有丝毫反感,这人果断、决绝却不残忍,更何况又颜值颇为爆表。宫式微笑了笑:“皇兄,治病救人这本就是我精习医术的分内之事,无论何人,式微都必当全力以赴。只是,”宫式微又瞧了瞧阿史附离颈上的纱布,“皇兄颈部伤口迟迟没有愈合,时时渗血,式微怕会变化,还请皇兄用了这草药多加注意。毕竟,如此多的人依附于您!”
宫式微的话说的在理,阿史附离却也发现自己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迟迟没有愈合,看了数位郎中也没发现原由。他冲着宫式微点了点头,着人拿了她手里的药包。
宫式微一回头正要诊脉,却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闪呀闪的看着自己:“小姑姑,你快帮我瞧瞧,我天天晕啊晕的都快飞了。”
宫式微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按理说来,这小娘子还大自己几岁,但看着她那笑嘻嘻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开心起来,她一手抓住阿史那的手:“那我抓好了,别一会飞了。”
阿史附离看着宫式微细细询问了阿史那的症状,诊了舌脉,辩证辩的颇为在理,心中有一些东西悄悄的转了向:在这世间,千军万马都比这良医经方易得的多。
宫式微拟了张方子一边递给了一旁的等候的下人,一边说道:“瞧着阿史那这脉象和身型怕是快到日子了,这些日子就不宜四处乱走了,在园子里溜达溜达倒是对身体好些;我这方子服用五日,还需再来调整。”
听着要禁足,阿史那不仅揪起了眉毛,絮絮叨叨:“我才刚刚偷跑出来!”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便激惹了一旁的阿史附离:“你这乖戾的小孩,要不是你有身孕,我一定狠狠修理你。”
“嗯?修理谁?”
门口传来低沉悦耳的男音,不消说,是宗政莲。
宗政莲刚一迈进厅内,周遭的气压瞬间下降,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秦王殿下!”
“殿下!”
宫式微瞧着阿史那挺着肚子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她一手拽下,阿史那又坐回到了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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