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莲眼帘垂下,似乎有些无奈:“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
宫式微猛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谁?无怪乎你日日离我这么远,原来是别人假扮来诓我的!哈哈哈哈!”要不是妨着这身子,宫式微早便笑的滚到在床上。
宗政莲看着她这样,有些担忧:“丫头你且稳些。”
宫式微勉强停了笑意,喘着气道:“你真是宗政莲?”
宗政莲琥珀色的眸中丝毫没有笑意,“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至于其他,我来便好。”
众生得业,你的业障有我来挡。
宫式微终于没有再笑,一双眼紧紧抓着门口的那抹身影。
宗政莲见她没再言语,回身摆了摆手,直到一众人都退的干净,才又说道:“不过是该做的,不必这么看我。”
宫式微挪开了视线,院子里的点点黄色花苞似乎展示着春风的魔力。
“太子何时掌大宝?”
“近了,不出下个月。”宗政莲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婚礼的日子我已请奏提前,婚礼一切从简。”说完,他询问般的看着宫式微。
宫式微打了个哈气,似乎觉得这问题无趣:“我当然无所谓,以我现在的样子,从不从简我都不见得能参加。”
“你对婚礼总是没有期待的。”
“……”
“今日朝上,太子及诸人都询问你的病情。”
宫式微冷笑,“是怕我又出来拽着她们那些嚼舌根的媳妇吗?”
“我只道你这病来的凶险,急不得。”宗政莲顿了一下,又道:“太子登基后,我们便去秦王封地,如何?”
听这话,宫式微登时来了精神,翻个身坐了起来:“可是云中城?”
“你缓些。是蜀地。”
“是该慢点。”腹中的不适让宫式微猛的抽了一口冷气,她慢慢的将自己又放在了床上:“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回茶山一趟?”
宗政莲这次竟没有反对,“都依你。”
宫式微作为茶山半个主人,第一次与一般人一样被人抬到山脚下;茶山老祖除夕归来,又引得求医问药的人聚满了山脚。
宫式微看着进山道路上绵延不绝的车马,她有些挫败,“早知道,当时我便该听贡熙的话,将路再拓些。”
宗政莲悠然的坐在距她最远的另一侧,翻着手中的册子:“你几时能想到,你也会被人横着推上茶山?”
从去年与宗政莲征战云中城,自己几乎有四个月未曾见过四眉,虽然有书信来往,但如此之久的别离确实让宫式微有些急于回家的感觉。
“若是往昔,我沿着小路,不需一个时辰便能到的。”宫式微嘟着嘴,颇有些不甘。
“若是往昔,我岂能容你回茶山?”
“……”
隔日清晨,宫式微与宗政莲的马车方才到山顶,卷扇山庄的门前早已密密麻麻的停了许多车马。宫式微睡眼惺忪的趴在车窗上,看着各色各样的精致马车,颇有些感叹:“自我来卷扇山庄,便见识过了这世间无数的穷凶极奢,而能来到这门前,无一贫者。如此看来,命对于有钱人才是命,对于穷人命比不上钱。”
宫式微看着宗政莲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又合着眼养神。她一个翻身躺到宗政莲腿边,仰着头看他:
“我说的不对?”
头上那人看着身下狡黠的模样,眼神暗了下来,随即,似乎又像是下定了决定,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又将她挪到一边:“离我远些。”
宫式微无语:“不过几个时辰,即便是麒麟麝的香气也没甚关系吧!”
宗政莲没有说话,将车窗帘又掀开了一些。
宫式微躺着无趣,又想起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我说的可对?”
宗政莲凝视着窗外,“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命在自己身上才叫命,在别人手里,便是尸体了。
宫式微无语,正想反驳两句,车外的声音突然吵闹了起来。
“原本我们的地方,你们怎么说挤就挤了过来”
“我们家少奶奶产后急病,你们都让让!”
“来这茶山上的,谁不急?排队去!”
那马车的车夫见着前面几家都人多势众,四周寻找了许久,见宫式微这车边没有几人,调转了方向,牵马走了过来。
“你们让让!”
语气十分傲慢,宫式微一见这阵仗,便兴奋的不能自己,趴在窗口凝神细听。
颇让她失望的是,天青对那人十分客气:“我家主子禁不得颠簸,不便让路。”
对方的人再没有回答,倒是天青又发了声,只是这次声音里带了几丝威胁:“还请不要再牵马过来!”
对方显然被天青语气所激怒,另外一人叫嚣的说道:“我说的是命令,谁问你们意见了?”
宫式微只觉车厢一晃,显然对方是硬来的。坐在门边的宗政莲看着宫式微身子一晃,狭长的凤目极度不悦的眯了起来。
“山庄大门打开了!”
一阵惊呼,使得那车的人转移了注意,随着众人齐齐的望向山庄大门。一时间人群又向门口挤了挤,各种嘈杂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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