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式微听了这话,眼珠一转,揶揄道:“呦!五万!这哪里是祭祖的样子!”
她这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可到底就在这一众人头顶,即便一人两人忽视了去,可这各个顶尖的高手,怎么能全部漏听。
一个尖锐嘶哑的声音:“是谁?谁在树上?”
随着唐敖的声音,周围的天策弓箭手迅速调转箭头指向树冠。宗政祺此时也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树冠内,满眼猩红杀气:“给你三个数的机会。”
天鹭一脸责备的看着宫式微,宫式微满脸的无辜。她叹了口气,对着天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一手拨开树上枝叶,高声喊道:“圣上息怒,是告诉我躲避祸事在此。”
她一面说着,一面缓慢的从树上爬了下来。天鹭瞧着她笨拙的样子,鄙夷的扭过头去,宫式微冲着他又翻了翻白眼,继续一点一点的挪了下去。
待宫式微七手八脚的落在了地上,便看见是刀剑锋芒,她将双手投降一样高举过头顶,站在了树旁。
宗政祺皱眉:“微儿?”
宫式微佯装紧张的抖了抖又摇了摇头:“陛下,还是称呼臣妾秦王妃更好些。”
宗政祺轻哼一声:“好,很好。秦王妃。”宗政祺不再多说,转头命令道:“秦王妃有叛军细作嫌疑,押下,带回京城候审。”
听了这话,宫式微心中几乎一口老血喷在数千头草泥马身上:“要公报私仇至于这么显眼吗?”
眼看着几名将士就要上前,宫式微瑟缩了一下:
“别,别,我就是在这儿躲躲,没必要杀人灭口吧。何况,”她将眼神转向宗政祺怀中的上官幼仪:“看这样子,贵妃娘娘是动了胎气了。”
天色早已微微发亮,此时的上官幼仪已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的气儿,每一下都急促的很,看那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见着宫式微和宗政祺的目光,上官幼仪强忍着腹部的抽搐,一手抚着肚子,道:“陛下,臣妾不碍事的,断不可因为臣妾误了正事。”
宫式微摆出了一副“嗯哼”的表情,在一旁悠悠的说道:“第一胎若是掉了,特别是这么大的月份,胞宫必然会损伤的严重;日后怀子会是很难,贵妃娘娘可要想好。”
宗政祺听着宫式微所说,方才注意到上官幼仪的样子,心中也知道宫式微所言不假,上官幼仪这身子确实已经到了不可不处置的时候。他扶着上官幼仪缓缓坐在地上,略显责怪的瞪了宫式微一眼,随即安抚上官幼仪道:“无妨,并不是什么大事,朕这就召御医来,爱妃你不会有事的。”
宫式微收到了宗政祺方才的眼神,扯着嘴角鄙夷的笑了一下,退到一旁。她看了看远处,天色已经开始大亮,亮白色的光线慢慢驱散了黑暗,显出了浅淡的蓝色,不远处,一个人,策马疾驰而来。
那人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翻身落马,单膝跪地喊道:“报!”
宗政祺双眉麻一样的纠结在一起,神色凝重沉声喝道:“说!”
那人被受了意,便继续说道:“我军一字陈头尾被制,对方骑兵企图冲击我军腰部,请圣上明示!”
这人话音未落,还没等宗政祺言语,上官幼仪紧紧咬着下唇,挣扎着站了起来:“陛下,万不可因为幼仪之小而失了大局。”
宫式微惊讶的瞪大了眼,小声的拍着手,颇为佩服的说道:“贵妃这真乃母仪天下的风范,识大体,顾大局,真是一代女中豪杰。”
宗政祺右手一动,掌风冲着宫式微的脸就扇了过去:
“混账!你给朕闭嘴!”
宫式微没有想到宗政祺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这一掌发出的又急又快;她一步向后,就发现背后已经靠着树杆无路可退,她无奈之下,眼一闭,头往后一缩就打算硬着头皮挨了这一巴掌。
“陛下,这是要对本王王妃做什么?”
熟悉到极致的郁馥香气与清冷男音;紧接着,宫式微就被人猛的拽到了怀中,护了起来。
宫式微不用睁开眼,嘴角就已经向上挑起,她心里几乎想要欢呼出声:“我宫式微,不我秦王妃岂是好惹的?”
她猛的睁开了眼,满眼的笑意,却没想到却看见一张几乎要吃了人的神色,宗政莲一手甩开宗政祺方才扇过来的手,垂着眼看着身边跪在一旁的天鹭:
“你就是这样给本座办事的?”
宗政莲紧接着宽袖一振,天鹭一个跟头被掀翻了出去。天鹭似乎被这一击伤的不轻,但他仍利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咳了一口血,依旧跪在一旁。
宗政莲又撇了天鹭一眼,再不看他。
宫式微见天鹭被伤,急急想要为他辩白,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宗政莲不悦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宗政莲眯着眼看着宗政祺怀中的上官幼仪,琥珀色的眸子又转向了宗政祺,优雅的轻抬了一下下巴,说道:“陛下,臣拙荆平日里被臣娇惯的很,有些事情还要陛下多多担待。若是动了手,相互伤了和气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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