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依脉象来看并无毒像,但以这杯十宣之中所放出的情况来看,陛下却是有些毒像,只是这毒也的的确确被某种东西压制了毒性,故此并没有什么异常。”唐敖见宗政祺虽没有说话,但脸色愈加的难看,他只得继续说道:“不知道陛下可有见到那药的样子?”
宗政祺思索片刻,方才阴沉的开了口:“只是一瓶药散,据说是和着宗政莲的骨血做的。”
宗政祺思索片刻,方才阴沉的开了口:“只是一瓶药散,据说是和着宗政莲的骨血做的。”
唐敖听了这话也是一惊:“陛下,她可还有说了些别的?”
宗政祺便将宫式微那时所说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又追问道:“圣手,可有什么头绪?”
唐敖双手一笼,低头做揖恭敬的说道:“圣上,恕臣无能;但邈雾之毒微臣听说倒是听说过。江湖间传闻,这毒来自苗疆,这药物的制作方法倒是不难,唯一不同的是需要被下毒之人的骨血混合在其中才能施毒成功,不然就没有甚么用处。”
宗政祺听着唐敖的话皱眉:“自朕记事,便未有失血于母后的事情。难不成?”
唐敖头依旧沉沉的低着,没有回应。
宗政祺嘴角闪过一丝狞笑:“这么说来,打从朕刚一出生,便已被人算计到骨子里;那她被朕送给那人,倒也没有亏欠她什么。”宗政祺抽回了手臂,缓缓将两手手指交叉着握在一处:“唐圣手,那你可知这邈雾之毒可有什么解药?”
唐敖抬起了头,答道:“臣听闻,邈雾之毒解药很是简单,不过就是中毒之人的亲身骨血。”
宗政祺冷哼一声:“毒都遍布全身了,哪儿还有什么骨血可用?那……若是没有,又会如何?”
唐敖细小泛白的眼珠闪着寒光,道:“臣虽不知,但臣曾派人调查过宗政莲;每当他毒发时,性格就会异常的狂暴,嗜杀嗜饮鲜血;因此,每当他毒发时,便会独处暗室,以饮他人血为权宜之计。只是后来,就是在那次火烧四皇子府后,不知为何,宗政莲莫名的解了这毒。”此时,唐敖脸上闪过一丝狠意:“也不知道,这老天怎么就这么照拂这妖孽佞人!”
宗政祺冷眼瞧着唐敖,沉吟片刻,又道:“那如何宫式微偏偏要用秦王的血来做药引,又为何要用自己的血做朕长子的药引子?”
唐敖道:“臣听闻,做为邈雾解药的骨血若是有血缘的人,效果自然会强于一般人,但至于为何那宫式微非要用秦王的骨血所制,微臣一时也想不通。”
“哼!”始终坐在一旁却没有开口的宋太傅发了声:“不论什么缘由,总不会是有利于圣上你的。臣一早遍说过,这人留不得的。”
“砰!”
宗政祺将手重重的砸在了桌上:“老师,够了!”
他慢慢将眼合了上,猝然睁开,方才还有些纠结的光慢慢变为一片刀尖似的锐利:“呵,朕待她如何?处处维护、迁就、舍不得,而她又待朕如何?不过也好,耗尽这最后的情份,朕倒要看看她还能折腾几时!”
唐敖始终低垂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恶笑容。
此时的祁山下
宫式微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声音有些发瓮:“只有一个喷嚏,怕是有人要在背后算计我!”
宗政莲向后一拉,踏雪遍渐渐放缓了速度:“以你那兴风作浪的性子,想算计你的人何止那一个,还怕这一两个喷嚏?”
宫式微脸色一正,装模作样的说道:“爷,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老实本分的很;奈何总是有人与我叫板,我总不能这么认怂吧?”
宗政莲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在耳边别好:“你如今人家一家你挨个算计一遍,人家不来报复倒是真的怂了。”
宫式微“嘿嘿”干笑了两声:“爷顶天立地,敢做敢当!”
宗政莲无奈:“我又做了什么?”
宫式微又道:“爷说的,我是你的人;都算在爷头上不是应该的吗?”
“……”
莽山通往祁山的官道之上,尘土滚滚,气势冲冲。宗政祺带着所有人,连夜急行,晌午刚过,所有人便已在祁山山脚下。
待扬起的尘土落地,宗政祺从车厢中走了出来,紧跟着,天策军统领与禁军统领纷纷聚在他身后,宗政祺仰望着并不十分陡峭的高山,长呼了一口气,他自顾自的向前悠哉的走了数十丈,道边的绿树枝桠长得正好;宗政祺劈手砍折一只粗枝,转身凌空一挥:“你们,依旧按照先前的安排,各司其职,各布其位。”
“喏!”
“哦~”宫式微拉长着调子,一手遮眼,看着日头,道:
“好大的晕,看样子今晚的风是不能小了。”她说着,身子似乎感受到了夜间的狂风,向身后的怀中缩了缩。
宗政莲睨着眼,扫视了二人前方的某个方向,眯着眼,轻哼了一声:“若是个无月之夜,便更随人意了。”
宫式微直觉他话中有话,只是还不等她问出口,只觉得自己头皮一下刺痛,一根发丝早已被身后的人沿着发根拽下;一根细长的发丝,犹如变戏法一样,在他手中瞬间凝成冰线,宗政莲用指尖轻轻掐着根部,看似轻轻一抖,冰线便断成数根冰针;这几根冰针几乎在在他手中没做停留,便被气催动着直直射向那树林深处。
宫式微虽然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但却清楚的听到了树林之中重物落下的声音。
宗政莲用手背遮着嘴,细微的打了个哈欠;只这一个动作,一旁的天青便上了前:“爷?”
宗政莲伸手搂在宫式微的腰上,又回到先前那种慵懒的样子,另一手持着缰绳,优雅的弹出食指,指向不远处,又连着弹了两下:“本座累了,天青,你便处理了吧。”
天青,做了个怪异的姿势,很快,护卫队伍中,十数人陡然一转缰绳,策马而走。
春天风着实比其他三个季节更为猛烈一些,宫式微伸手将禅房的门窗都关了个紧实。
“我还想着这皇家寺院,怎么不能奢华一些,可现在看来果然是天下禅院一般素啊!”宫式微的眼神落在一旁桌上的绿油油的一片,眼神十分哀怨:“爷,可有带些吃的?你日日山珍海味,竟然能容忍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这里?”
宗政莲放下筷子,用帕子轻轻的点了点嘴角:
“我倒不觉得这素斋如何;倒是你这样偏食,只中意肉和甜食,蔬菜、水果、谷物都一概拒绝,这喜好我倒是很难容忍。”
宫式微看着宗政莲十分不悦的脸色,忍不住小声嘟囔:“我还中意你呢~你倒是难受一下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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