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襄冲着宫式微招了招手:“这便是我的秘密了,你离近点,我与你说。”
宫式微有三分警觉,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向后推了一步:“你说便说,这里也没得旁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龙襄从鼻中不屑的哼出声:“你要听就过来,不要听我也懒得讲。”
宫式微也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就凭你这样子,现在能不能进了天桓宫都难说,你让我怎么信你能从宫中拿的出解药来?”
龙襄顿了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一丝凶悍的神色一闪而过;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说道:“太极天桓宫,这九州共主所在的地方;一主统九州,岂是那么容易;因此,这天桓宫的主人常常会留出自己可近可退的道路;只是这样的道路不轻易被别人知道罢了。”
宫式微一手支在下巴上,点了点头:“这样说来,确实有几分道理;那龙后的意思是,你可以从那密道进宫,进而拿得解药?”
龙襄透过残缺的牙齿,嗤笑了一声:“你到不笨。”
宫式微挑了下眉:“你说的我倒是理解了,但是若是我放了你,你又不拿回解药又怎么办?”
龙襄似乎有些焦躁:“你这也不行,那也担心,你那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办?”
宫式微静静地看着她,默不作声,直到龙襄几乎到了忍耐的底线,宫式微才故作有些犹豫的说道:“那我陪你一共去拿,我若拿得了解药,一拍两散,各走各路如何?”
龙襄眼中灰白色的眼仁在框中左右转了转,笑着说道:“这个办法好!”
一同去?好,好的很!我便让你宫式微有去无回。
宫式微有些雀跃,声音也高了几分:“龙后,式微这就吩咐准备下去,稍安勿躁。”
宫式微飞快的转身,向外走去。
随着宫式微渐渐走出地牢,一抹阳光布在她满脸深沉的笑意之上。
牢门之外,等着她的是天澄;在天澄身后,齐刷刷的站着数十个身着玄色衣衫之人。
宫式微看着这情形,身形一顿:“天澄,这是?”
天澄恭敬的拜了一拜,道:“夫人,这是夜煞门下属二十门门主;座首身在祁山,夫人持有门中座首信物,吾等皆是听从夫人差遣。”
天澄说罢,所有玄衣人都是低低一拜。
宫式微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众人也是深深一拜:“临此危机之时,只能委屈众位英雄了。我宫某虽是女流,但决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此次籍座首之命也蒙各位不嫌,吾定能让对手铩羽而归!”
言罢,宫式微一手抽出袖中长剑,横于眼前,郑重的再行一礼。
不止天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只是在见道宫式微的动作后,所有人也是恭敬的一拜,再拜。
宫式微一边匆匆向赋幽阁走去,一边侧头与天澄说道:“今晚我便与龙襄入宫,你们不必跟的太近,务必不要打草惊蛇。”
天澄皱眉,道:“夫人,这不妥,龙襄在宫里必然还有些势力,你若去了,难保不会出危险。”
天澄见宫式微许久没有说话,抬头看去,就见宫式微站在赋幽阁门口,一动不动。
“天澄,莲把这指环交付于我,我只用来保我的性命,这固然没有什么不对;可我,做不到;我努力了这么久,目的怎可能是独独保全我自己?”
“天澄,每个人的付出都是相互的,或是利益、或是感情或是其他的什么,不但是我与莲,你们也一般无二。”
宫式微一掌推开了房门,“哐当”一声,清脆的仿佛宫式微此时决绝的心意。
是夜,子时,晴朗,无风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在天桓宫后,一处荒草地上。车上的马夫一个跃身,跳下车来,他站在马车前,大致的打探了一下四周。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筒子,拔了盖子用手拨了拨,嘴里冲着上头一吹,火焰便幽幽亮了起来。
他站在车帘之前,说道:
“龙后,我们到了。”
此时的车厢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动作声,很快里面传来沙哑枯槁的声音:“好。”
话音未落,一个人颤颤巍巍的从马车里探出个身子,她借着火光看了看四周,确认道:“是这里。”
宫式微扶着龙襄,走到离车有些距离的一处山坡,这山坡上杂草丛生,一些说不上是虫叫还是其他什么声音掩盖了二人声音。
宫式微见龙襄停在这处山坡前,她便也停在一边,警惕的看着龙襄一举一动。
龙襄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在坡前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
“龙后,可用我来帮忙?”
龙襄也不客气,“这地下埋了一条铁链,找到这链子,便能找到那入口了。”
宫式微沉吟片刻,眼见龙襄的举动也不似作伪,她便一手折下手旁的一支树枝,上上下下的寻找起来。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晚异常刺耳。
“有,了。”龙襄缓缓的说道。
她一手抓着铁链,一寸寸的收在手中,在五六丈远的地方,二人找到了铁链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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