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我还是刘初夏时,乘坐飞机还算十分习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熟练。
但当我走进1981年的大型客机时,我才发现‘夏萌’的身体素质差得究竟有多么离谱,那点习惯程度根本不足以让我克服连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的不适感。
或许,我可能要再次看向修改器商店里的‘未来造物区’了。
——夏希羽,1981.4】
次日清晨,面对这份专访记录,舒兴波和他的上级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
经历了数小时的、与其他编辑的讨论之后,舒兴波的上级最终艰难地做出了决定:除了增添一些对里尔大学医疗中心、巴黎第九大学的客观介绍之外,对原对话内容不做任何修改。
此时,夏希羽一行已经在邦科的目送下乘上了三舱容量220人的、最新引入国内的波音747-100SP。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之前已经确定的成员之外,剩余的六张机票的持有者(及其来源)分别为:
刘晓涵(本人);
魔都交大数学系,系主任,顾慕飞教授(本人);
帝都大学数学系,崔忠副教授及其妻子(苏步青);
航空工业部的青年干部,詹建中(男,乔办1);
机械工业部的中年干部,桂远(男,乔办2);
高等教育厅的青年干部,邓瑜(女,乔办3)。
见夏希羽已经睡着,沈涵曦确认最后上飞机的三人已经就坐后,立刻询问道:“三位乔办来的同志们,中午好,上飞机前,你们都知道这次去高卢的注意事项吗?”
邓瑜立刻回答道:“记得!“老林”跟我们交代过:多观察、多记录、多按要求做事、少做公开发言。以及在克利翁酒店的一切行动听从秦若华小姐和您的指挥,没有经过你们二人中任何一人的允许,不允许进行任何私下谈判。”
听完这段概括之后,沈涵曦点了点头,并做了最后的强调:“很好。希望你们言行一致。另外,夏希羽临睡前要我再提醒你们,‘遵守外事工作纪律是为了防止你们犯错误,不是为了让你们把一切失败归咎于外事纪律;要你们带着镣铐跳舞是为了防止你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是为了让你们在牢里混吃等死。’希望你们认真理解这段他和我说的一模一样的中国话。”
……
十几个小时后,睡醒了的夏希羽首先从飞机上认出了赫尔辛基,于是开始对航线感到疑惑:“请问你们是怎么飞的,怎么会经过芬兰首都上空?那岂不是说我们刚刚从苏联南部经过?”
坐在夏希羽身后的来自高卢共济会的赛丽娅用法语回答了夏希羽的疑惑:“是的。我早就确认过了,这里是民航路线,而且这条不通过战争地区的航线已经开通很久了,从七六年做了一些变更之后,一直都是这个航线,可能会略有偏航,但都是合理的需要,您可能是过于忧虑了。您的身体没问题吧?”
夏希羽同样用法语回答道:“我听懂了,那就好,我的身体没有大问题,感谢您的关心。”
赛丽娅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转头继续和沈涵曦轻声交谈。
这时,不远处的崔忠向身旁的顾慕飞问道:“夏希羽还会法语?”
顾慕飞听到这个问题,立刻和身旁的崔忠聊了起来——
“嗯,只是不如这孩子请过的两位翻译——他的法语补习老师刘晓涵,以及法语专业的文学硕士、来自国外的丁月朗。另外,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日语和英语完全不输给魔都外大毕业的学生。我前几年去米国和樱国的时候,请过一些魔都外大的学生,他们在各方面都远远不如希羽。我很难想象,从大一上学期考试结束后,到寒假期间,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老顾,你从他入学的时候就有了解?”
“算是吧,毕竟我们系一届也就六十来个本科学生。而且这个孩子是这一届中综合能力最强的,但是性格孤僻的很——因此我顾慕飞虽然已经快要六十了,但还是很容易记住。我现在都很难相信,他仅仅在那次扎德教授的演讲之后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能有如此多的成就……迄今为止,我只能说难以置信。学生中有说他什么‘高斯再世’、‘伽罗瓦再世’什么的,都是吹的,但除此之外,很难解释他的科研成果是如何集中爆发的。据我所知,牛顿就有这方面的经历,他的主要成果也都是在1666年前后出来的。或许,这可以解释希羽的情况。”
“这个说法也很符合情理,毕竟寒假期间没有课,他本人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和其他同学交谈,那就窝在自己的住处里搞些小研究也是很正常的。”
“嗯。不过我觉得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他对国内外情况的了解。他好像仅仅从读报纸和期刊就能收获到不少我和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在他把自己送出去的符雨霄和童晓伊接回国后,他的见识恐怕比他认识的所有同学都要高一大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有半年左右才到20岁。我认识的其他同志们二十多岁的时候绝没有这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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