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城郊一片墓地里。
万籁俱寂,风吹开一片云,日光倾斜在墓碑上,只见墓碑上赫然雕刻着“先父时亭松”几个字。
墓碑前站着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时望月。
炎炎夏日,墓园一眼望去渺无人烟,只有草地和树枝上无数的知了在“知了知了”的叫着。
时望月不顾满头大汗,正徒手清理墓碑周围的杂草,清理完杂草,他就堆成一堆,然后抱着丢进下面的垃圾桶里去。
仔细的清理完坟墓周边的杂草,他又拿着带来的帕子倒上纯净水,耐心的擦着墓碑。
墓碑擦完,这才把带过来的鲜花、果子、香、纸钱、等一一摆好。
纸钱和香燃起时,碧空下升起袅袅白烟。
引得远处原本在巡逻的守墓人过来查看。
等走的进了,守墓人就扛着一把土锹站在墓园的下方公路上喊:“小姑娘,这时候来看你叔叔啊?”
是个声音有点粗噶的老人家。
说话时,他的嘴里还叼着一支烟,吐字有点不清不楚。
时望月的手一顿,起身,“小姑娘?”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刚刚点燃的香。
他起身了,守墓人才看清这是个长相极漂亮的青年,不是姑娘。
“哟,不好意思啊,年轻人,看错了,看错了。”他接着补充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小伙子拜祭先人是,注意火啊。”
该叮嘱的叮嘱完,守墓人扛着土锹准备离去。
时望月快速把手里的香插好,接着,几步下了墓园挡在了他面前。
“您好,老人家,请问您贵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守墓人看了看青年温润如玉的面容,又看看青年手上的和天下,一张黝黑的面容上,笑的露出一口牙,“免贵姓何,大家都叫我老何,这片地都是我在看着。”
“何老,借个火。”时望月把烟抽出一根。
守墓人老何把烟蒂从嘴上拿下。
时望月就过去吸了几口,把烟点着,“这烟您拿着抽,我这边还需要耽误您点时间,跟您打听点事。”
守墓人这才大方的接过他赠的烟,塞进口袋里,
“年轻人有什么事,你问吧。”
时望月眉眼深邃的吸了口烟,问:“来人家以前见过别人来看望家父?”
他指了指刚刚祭拜过的墓。
守墓人眯眼向山坡上的墓碑看了看,“有啊,每年清明都有一个女娃娃过来,拿了很多的花,纸钱,香火,祭拜完还会坐着念会儿经,平常日子偶尔也会来。”
时望月的心颤了颤,“是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老何抽烟抬头看了下头顶的槐树,脸上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表情,是赞叹,是惊艳,“长得很好的女娃娃,每次都一个人来。”
“每次?”时望月夹着烟的手颤了颤。
“一年一两次,大概有七八年,八九年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清风拂过树梢,守墓人的身影沙哑。
时望月的心仿佛绽开了朵朵鲜花,要跳出来。
……
锦城,谢家别墅。
“纸张怪物,你在哪里?”谢一尊站在一楼的旋转楼梯下面,对着楼上喊。
“别喊了,你姐忙完了就下来了。”刚吃过午餐,夏犹清正在客厅来回走动消食。
“墨水吸血鬼,你在哪里?”谢一尊也不看他妈,接着喊。
夏犹清白了他一眼,“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谢一尊转头看向她:“她那么爱看书,所以我就这样叫她咯。”
夏犹清无语了,“别鬼吼鬼叫了,你姐要休息了。”
谢一尊顿了顿,问:“姐姐要睡觉了吗?”
夏犹清转了个身:“她早上醒那么早,中午肯定要睡下啊,这么热的中午,不休息下怎么行?你以为谁都像你,跟个猴子似得上蹿下跳。”
谢一尊泄气似的走回了客厅。
他懒懒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胡乱换台,“姐姐这么久没来,也不好好陪我玩会儿游戏。”
夏犹清说:“她上午不是陪你了吗?”
谢一尊撇嘴,“就玩了不到半个小时。”
“你姐一个从来不玩游戏的人,强撑着陪你玩半小时已经够可以的了。”夏犹清在儿子旁边坐下来。
“闺女平时上班辛苦,好不容易放假了就得多休息,一一乖,让姐姐好好睡会儿。”谢奶奶从厨房里笑眯眯的端出一盘甜瓜,“这是上午闺女和我在菜园里摘的,尝尝,可好吃了。”
“谢谢奶奶。”
谢一尊伸手拿出两片切好的香瓜,一片给了他妈,一片自己咬了大一口。
甜瓜上午摘了就被宁有光洗了放冰箱里冷藏,现在吃着正好。
谢一尊刚咬到嘴里,就伸手给他奶奶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奶奶,你太厉害了,竟然能种出这么好吃的香瓜。”
谢奶奶被小孙孙的彩虹屁吹的浑身舒坦,“冰箱里还有,等下闺女醒了可以吃。”
谢一尊立马点头,“我等下就给姐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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