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君将刘林搀进书房,挥退左右下人,方才甩开刘林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你呀!对宁儿丫头就不能好点?怎么动不动就骂她,你看看你今天说的多狠,那丫头都哭了,若是真一气跑回她爹那,我看你怎么收场。”
刘林被甩了一趔趄,但也没什么火气,找了个椅子坐下,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想吗?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要不是老柳用几辈人的恩情说事,这门亲事我是说死都不会同意的。这哪里是给咱家找儿媳妇,这是给咱们刘家找祸根啊!”
梁婉君差异道:“祸根?什么祸根?咱老刘家皇亲国戚,世代镇守北疆,只要不兴兵造反,哪里来的什么祸根?
我看就是你不待见柳家丫头。要我说,柳家丫头眉清目秀模样甚俊,能嫁到咱家你就偷着笑吧。
再说,你和老柳也是生死兄弟,他家的丫头嫁过来那是亲上加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说说,自从老柳上咱家提亲,你就没有个好脸色,就是婚宴当天,那脸都拉的老长。人家亲家公找你喝个酒,你看看你那带搭不惜理的死样子,好像别人欠了你钱一样,你没看到老柳当时那尴尬下不来台的囧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想让亲家成为冤家不成?”
梁婉君掐腰踩凳,已经没了大家闺秀的样子,黑道大佬的风范和痞气上身,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刘林看着娇妻化身母老虎,语气也是弱了下来,小声说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就知道添乱。若是真能闹掰了,对两家才是真的有好处。”
梁婉君瞬间杏目圆睁,玉手拍在桌案上,大声说道:“妇道人家?妇道人家怎么了?你不是妇道人家生的?还看不起我这个妇道人家?把你能的。
我不懂?就你懂?刘柳两家世代交好,共守北疆,这是祖爷爷那辈就定下来的。怎么,到了你这辈,就不想往好了过被,闹掰了还有好处?是你脑袋让驴踢了?还是我脑袋让驴踢了?你还真能瞎掰呀你。”
“唉!你……唉……”刘林看着如同母狮子的梁婉君,想要硬气几句,却只化成了几句叹息。
梁婉君看刘林似乎却又难言之隐,语气稍缓道:“你个大老爷们别老哀声叹气的,叹气解决不了问题,也说明不了你占理。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你说,我嫁入刘家这么久,知道你对柳家没有什么私怨,我虽然是个妇人,没有多大的见识,但多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不是。”
刘林背着手,思考了良久,才缓缓叹了口气,说道:“唉……行!反正这事在我心里憋的也是实在难受,就说给你听听。唉!你知道这柳家丫头是皇上问过的人吗?”
梁婉君绣眉微皱,不解的问道:“皇上?皇上问她干嘛?”
刘林满是不屑和厌恶得说道:“还能是啥,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皇上得那点嗜好,看上她了呗。”
梁婉君满脸错愕,不解的问道:“啥?咱边军离朝堂远着那,他怎么就瞄上了宁儿丫头?”
刘林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着木桌,略带沉思神色,缓缓说道:“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事就是郭喜寿那个阉货搞的鬼,背后似乎还有文党和武党的影子,但还不确定。那阉货我倒是不担心,天天给陛下找美女,不过是想取悦陛下,我就怕文武两党,有人借着这事,盯上了咱们北部边军。唉!都是他妈权利惹的祸。”
梁婉君不是四六不懂,当下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惊异的道:“有这么邪乎?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怎么还扯到了三党!就算三党再厉害,又怎么敢盯上咱们这?而且你可是刘家人啊!”
刘林苦笑两声,自嘲得说道:“咱们这?呵呵……咱们这可是肥得很啊!有兵有将有财权啊,谁不想来啃一口?刘家人?呵呵……就是因为我是刘家人,才更是可怕。我听细作给我汇报,说安庆都城中最近流传一个说法:什么南边一个刘,北边一个刘,也不知哪个是真刘,哪个是假刘。什么真刘假刘,妈蛋的!这他么是人话吗?他妈的!这帮家伙是早有预谋啊!”
梁婉君闻言脸色一变,寒气布满俏脸,冷声道:“这话什么意思?”
刘林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阴沉的说道:“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哼!怕是有人嫌我死的慢,准备给我罗列个谋反的罪名,好让我给他们的人腾地方。”
梁婉君心头没来由一紧,面若寒霜冷声道:“怎么会这样?那这跟我们和柳家结亲又有什么关系?”
刘林解释道:“刘柳两家把持北部边军二十万,两家结成亲家,多大一股势力啊!我估计,但凡有点作为的皇上,都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是个上位者,做梦都得被吓醒。”
梁婉君轻轻颔首,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问道:“那倒也是……那……那咱们娶了柳家丫头,当今皇上会是个什么反应?不会真偏听偏信,拿咱们刘家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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