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桐羽呆呆地看着一脸温暖微笑的武曲。
是这样吗?
原来自己的抱怨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自怨自艾。小孩子的抱怨从不会被大人看在眼底,因为在大人看来他们所经历的事情更多,小孩子的抱怨有时候更像是一种撒娇。
司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遇见武曲的样子。
十五岁的年纪的她早已展露出一种别样引人注目的魅惑,那是她第一天觉醒异能,刚觉醒就屠戮了她的家族三百四十五人。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刀刺进那个恶心男人的胸膛,然后露出那一柄看着宛如艺术品的邪羽,那一天似是救曙,那带着天使羽翼的男孩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那个人也是他的第一个暗杀对象。
“喂,你为什么杀他?”
“为了钱。”
“我能跟着你吗?”
“你?你不怕我吗?”
“不怕,你刚救了我,至少我不用被这个畜生侮辱。”
“也是,多亏了你我才可以接近他。”
...
“这是...异能?”
“是的,这是你的能力。”
“真好,上天竟然赐予我这样的能力。”
“真可怜竟然会有这样的能力。”
...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
“是啊。”
“感觉如何。”
“很不错。”
“真是一个冷血的女人啊。”
“谢谢。”
...
“你这个妖女!妖女!”
“当初我就应该亲手诛杀你。”
“那可惜了,你没机会了。”
刀剑划破老人干枯的身躯,女孩握着男孩随手扔给她的一柄小刀,残忍精准而又不带丝毫情感地刺入老人的心脏。
“妈妈,我为你报仇了。”
那是代表着女孩过往的人生死去的一刻。
由她亲手洒下的大火,将那些孤独不堪、肮脏又残忍的过去燃烧殆尽,遗留那一滴泪滴落在那场大火中,带着十五年的酸楚。
“喂,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没有,我也不想记得。”
“那我给你起一个吧。”
“好。”
“文曲?不对,这个名字不是很适合你。武曲!是了,就叫武曲。”
“好。”
其实她压根就不在意自己叫什么,她只是想拥有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代表着她的未来。也许她没有想到,就连当时的男孩都没想到武曲之名能响彻那一片黑暗世界。
...
“我们要如何试炼?”司问道。
杨桐羽反应过来,脸上展露出原本小恶魔的笑容,道:“四道试炼,只要我们全部完成就能抵达这一片失落殿堂最深处。”
司点头,再次看向壁画。
银翼君主的面容带着金属光泽,无喜无悲,似是怜悯众生,他的座下是尸山血海,手中的篇章展现出银色光芒。
那是?
他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遇见过这种篇章。
“走吧!”杨桐羽喊道,她率先进入分布在大殿四周的阵法上,司来不及多想跟了上去。
眼前再次恍然,再出现时眼前出现数千扇门,一条苍白的宛如没有尽头的走廊,那一处深幽像是通向深渊。
“幻境?”司想道。
“第一道试炼,唯一出口。”纸鸢道。
“怎么回事。”
“数千道门,只有一道门是唯一的出口。”纸鸢道。“不要轻易开门哦,否则会释放出一些危险的东西。”
“各位大哥千万别开门啊!”杨桐羽的声音自苍白中传来,“只要找到唯一的那一扇门就好了,跟随你的本心去寻找,当你觉得这是你的门的时候就打开它,不要犹豫。”
“这要怎么找啊。”苍白中廉贞的声音响起。
文曲面无表情,环视四周,围绕的门样式千奇百怪,有的门上带着鲜血的红,有些像是被硝烟侵染,战争后破碎,有些似是宫殿的宏伟,有些似是寻常人家最普通的门。
“本心?”她呢喃道。
上前一步,她的目光忽然剧烈动荡起来,眼前的金属门似是冰寒刺骨,结着冰的金属门让人怀疑到底能不能推开,幼小的掌印印在上面,鲜红耀眼。
这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一扇门。
她忽然发出悲惨的怒吼,若是有人在现场定会发现,那一道道寒冰弥漫,在苍白的空间中弥漫,弥漫至遥远的记忆深处。
那一道冻结的灵魂。
这是她的恐惧。
若是司在现场必定会大惊失色,在见到文曲的第一眼开始她始终是一脸淡然,从类没有过剧烈震荡的情感。
可此时此刻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宛如恐惧又像是愤怒,她的瞳孔冰蓝。
如寒冰君主的愤怒。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强大的新人类,这就是异能吗?能瞬间冻结一个人,但他的意识还在。”
“控制她!她失控了!”
...
文曲稳住心神,目光再次看向那一道门。
那小时候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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