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被萧容煦扶着往外走的时候,正好与一老一少错肩而过。
吴念虽然看不见,可是相关的气息,还是瞒不过他的。
一行人刚到街上,吴念便道:“走快些。”
萧容煦眼神微动,跟大山使了个眼色,很快,几个人就跟在他们后面,将二人的身形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那一老一少,正是安城城外青阳山上青阳观的道士,本为父子,实为师徒。
“咦,老板,我昨天过来在这里看的一个兽面纹花弧呢?”
白毛儿瞥了一眼道:“那不是在上面摆着?”
年轻人道:“不对呀,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我记得摆了三个的。”
白毛儿轻飘飘道:“卖了。”
年长的道长,在安城也算是小有名气,道号善治。
善治道长再看过了刚刚的两个花觚,问道:“不知老板是何时将东西卖掉的?”
“就刚刚呀,你们进门前。”
年轻人心头一跳,立马就往外跑,只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个像是懂道行之人,更看不出哪一个是买了那尊法器之人。
最终,父子俩还是无功而返。
年轻人叫赵一硕,他还有个哥哥叫赵一博,其实就是图省事,取了一博士,一硕士的意思,而且这样叫着也省事儿。
“爸,找不到人了。”
善治道长叹了口气,“罢了,先回观里吧。看来,我们都不是那只花觚的有缘人呀。若不然,昨日你与它也不至于是相见而不识。”
这话听着真有点儿违和感,就好像是在说赵一硕错过了自己的命中真女一样。
“爸,我们就这样放弃了?”
“不然呢?况且,我也没有看到实物,并不能确定你说的那只花觚到底是不是存在了数千年的那件法器。其实,就算是,我们拿到手了,也未必有用。”
赵一硕不解,“这是为何?”
“法器自然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也有其独特的使命。据我所知,那件兽面纹花觚,当是商朝时期的一件酒器,甚至极有可能是在祭祀之时会用到的。这样一件法器出世的次数却是有限的。我翻遍了古籍,也只知道它曾出现过三次。”
“我不明白。”
“在记录中,这件法器出世三次,而在不同时期,它的主人都是女子,而且是实力极为强悍之人。所以,我才会觉得即便是我们拿到了这样东西,最终也是无法使用的。”
赵一硕撇撇嘴,“爸,您那就是有点儿猜测的意思了。而且咱们道家的传承,中间可是断过几次的,特别是咱们青阳观,也并非是一直顺畅,要我说,那件法器指不定曾面世了多少次呢,只是咱们的三籍中没有记录而已。”
善治道长笑笑,“你说的也不无可能。走吧,与法器无缘,咱们就只能再寻其它的机缘就是。”
吴念等人直接回了酒店,萧容煦看到她一直在用一块白布细细地擦拭着那件铜器,其实也有些疑惑。
“念念,你已经擦了三遍了,很干净了。那白毛巾上面一点儿脏污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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