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县的车子来了两辆,三个人,农牧局的小黄主任带队。
张春对他很熟。
面对景宁秦总和张春,新安县小黄主任很热情,双手伸过来友好。
“秦总,张村长,你们这是大手笔啊,一万亩蒜薹超过了一千万斤,地头价是三毛八?”
张春气呼呼:“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川给他一抹微笑:“小黄主任,你是你们县农牧局的科长还是农商调度中心的主任?”
秦总问这话,小黄主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几个意思。
给秦总解释清楚:“我是农牧局产业调度科的科长,现在农牧局成了农商调运中心,商业模式运作,不知道秦总问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秦川乐呵:“小黄主任,听我一句劝,想当领导干部就别想着挣钱,想挣钱,就不能当领导干部,过不了多久,这个政策就要实施了。”
黄兴脸上一抹尴尬笑意,说还不是听领导安排。
其实他心里很不自在。
何局让他亲自带两辆货车来拉土高乡蒜薹,先在土高乡的货运集散地给秦家叔侄俩招呼一声,秦总地头价多少钱,小黄主任就给农户多少钱,然后拉走八万斤。
张春瞪眼怒目:“喂,谁允许你来我们土高乡收菜的,还三毛八想收走两车,我告诉你,你给五毛八都收不走。”
小黄主任语气很诚恳。
“张村长,我不可能五毛八收菜,三毛八的基础上,最多给种植户四毛钱,秦总,张村长,你俩不会挡着我去农户地头收菜吧?”
秦川给他回话语气很认真:“我没理由挡你去农户地头收菜,黄主任你要收了收去。”
张春一脸惊讶:“川子,你放开手让他们收咱的菜?”
不是说好的一斤菜都不能让外面人收走吗,尤其不能让姓何的混蛋家伙收走。
张春差点骂出来你个姓何的混蛋家伙。
秦川转过脸训张春村长。
“春叔,我有什么理由挡着别的客商去地头收菜,农户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这是大势所趋,说到底我也是收菜赚钱的私家户老板,我能从农户手里收,别的客商就不能收了?”
秦总给种植户提供了蒜种和地膜,但没有跟每家每户签收购协议。
新安县何局就抓住了秦总这一点说事。
谁要说必须是秦老板收蒜薹,谁就要拿出来一纸协议当证明。
没有这一纸证明,外面谁都可以从种植户手里收菜。
黄主任笑呵呵,再问一句:“秦老板,菜收上来,还要再你这儿过一下地磅秤,咋收费的?”
“一万斤五块钱,塬上装了地秤,路晶和乡上干部守在那里,你跟他们交接就行了。”
“秦总,那我就不用拉到这儿来了。”
黄兴转身出去,领着两辆新安县车子去了高崖塬上。
张春气的要跳起来:“姓何的太嚣张太过分了,他肯定给农户给四毛。”
高崖塬上八个自然村,给四毛钱收货,张春认为肯定有人家卖给他们。
“川子,这不是冯老板的两辆三轮车,一趟拉四千斤,他一趟要拉八万多斤呀!”
秦川安慰张春,让他心态稳住,干大生意的人不能这般急躁。
“春叔,菜没收到咱手里之前,是种植户的,咱真没有理由挡着新安县人从种植户手里收菜,买卖自由,我要挡着,我就是给领导们难堪。”
张春不是不明白,就是气得很。
侄儿说的这个意思也不对。
“川子,你给每家提供蒜种提供地膜,难道这不是口头合同?你怎么能说你说了不算?”
看样子有个情况张春还不知道。
“春叔,蒜种的钱和地膜钱,高支书动员各家各户,多一半都交给我三叔了。”
高支书说这笔钱不能欠着秦老板,大家卖棉花手里都有钱,三百五百的能交上。
到五月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交清了。
张春气得跺脚:“这个高支书在这件事儿帮了倒忙,咱要不收这笔钱,还有个不能让别人拉菜的说辞。”
种植户从秦老板手里买了蒜种和地膜,六月七月,不一定非要将菜卖给秦老板,谁收的好,谁给的价格高就卖给谁喽。
这时候张村长想起来,刚才给银川老回子卖掉两万斤蒜薹的事儿还没给川子说。
“老回子拉了两万斤,五毛钱给的钱。”
“我知道,他们拉到这儿给我说了,五毛钱来地头拉菜的散客老板不会太多。”
张春很不明白:“那我就纳闷了,他们怎么赚钱?”
“他们是给各个饭馆子和机关部门食堂送菜,拿工资挣运费而已,赚了赔了跟他们没关系。”
“这样啊,我就说嘛,五毛钱赔本了他们还拉菜。”
秦川在货运集散地看着装火车,装完了赶紧去看五辆军车装菜,跟他们签字确认走交接手续。
打发走五辆军车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
小黄主任被高支书的摩托车捎到地磅秤帐篷跟前,他脸上没了刚来时候的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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