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熙忙问她:“顾夭,你该不会在哭吧,怎么了?”
顾夭哽咽着告诉他:“霍正熙……悦君的爸爸……快不行了,悦君好伤心,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好没用……”
“笨蛋。”电话里,霍正熙轻骂了她一声后就把电话挂了。
顾夭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悲伤久久不能平复。
没过多久,霍正熙就来到了医院,顾夭看到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去出差吗?”
“我让别人代我去了。”霍正熙走过来,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别哭了,你这样会让林悦君心里更不好受的。”
顾夭知道,所以在病房里她一直忍着,出病房后,她才敢哭出来。
霍正熙和顾夭进了病房,一直陪着林悦君,等她爸爸醒过来。
到了深夜,见坐在自己身边的顾夭忍不住的打瞌睡,霍正熙轻轻揽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林悦君守在病床边,这一,她滴水未进。
“悦君……”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林怀同总算醒了过来,只是,他这会儿连话都极其费力。
林悦君忙紧紧握着他的手,“爸,我在呢,你感觉怎么样?”
林怀同半睁开眼,看着女儿微微一笑,“悦君呀……我要去找你妈妈了……你要好……好好的……”
“嗯……”林悦君拼命地忍着眼泪,“爸,你怎么一直瞒着我,你的病情呀,爸……”
林怀同努力的抬起手摸着女儿的头,“傻丫头……别难过……这段时间,你陪着爸……爸高……高兴……”
林怀同才完,手就垂了下去,“嘀”的一声,体征检测仪上的心电图成了一条直线。
“爸!”林悦君趴在林怀同身上大哭出声来。
顾夭听到林悦君那一声“爸”就惊醒过来。
“叔叔!”在顾夭要起身过去看林怀同时,霍正熙紧紧抱住了她没让她过去。
顾夭把脸埋在霍正熙的胸膛上,和林悦君一样,哭的撕心裂肺。
林悦君的老家在南方,在霍正熙和顾夭的帮忙下,林怀同的遗体火化后安放在昙华寺诵经三,然后再送回老家去安葬。
顾夭陪着林悦君,三没阖过眼,而霍正熙,也是一样的。
诵经结束后,顾夭还要陪林悦君送她爸爸的骨灰去南方。
她回霍正熙家去收拾好行李时,见霍正熙提着行李箱下楼来,她微微诧异。
霍正熙告诉她:“这么大的事,我还是陪你们去吧。”
“谢谢你,霍正熙。”顾夭对他道。
日久见人心,她现在才知道,霍正熙对朋友有多仗义,他和林悦君本来没什么交集的,可因为她的关系,他为了林悦君做的一切,就连顾夭都自叹不如。
“不客气,你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吧,我们去接悦君一起去机场。”霍正熙走过来,帮顾夭拿过行李箱。
车上,司徒晋打电话给顾夭,顾夭接通,语气冷冰冰的:“司徒晋,你还想怎么样?”
对于司徒晋的卑劣,顾夭不想再多什么,他用那样的方式占有林悦君,给了林悦君那么大的一个假希望,现在林悦君的父亲没了,顾夭不知道司徒晋会不会良心不安。
电话里,司徒晋吞吞吐吐的:“我……我没想到会这样,顾夭……悦君……悦君她怎么样了?我打电话给她她不接。”
“不用你关心。”顾夭完就挂羚话。
霍正熙不知道司徒晋和林悦君之间发生了什么,看顾夭不想提起司徒晋的样子,他也没问。
到了林悦君住的地方,林悦君抱着她爸爸的骨灰盒刚要上车,司徒晋的车子就开了过来。
司徒晋下了车,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悦君……”
不等他完,林悦君就狠狠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司徒大少爷,这下你不开心了吧,我爸爸死了,你没筹码威胁我了。”
司徒君看着一脸愤怒的林悦君,深深低下头:“悦君,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你爸爸的病这么严重……我欺骗了你,我对不起你!”
“你不用对不起,我全当被狗咬了一口。”完,林悦君就抱着她爸爸的骨灰上了车。
顾夭没看司徒晋一眼,就上车去陪林悦君。
在霍正熙要上车时,司徒晋拉住了他,“哥们,麻烦你帮我照顾悦君。”
霍正熙冷冷地推开他的手,“司徒晋,我照顾林姐不是为了帮你,以后你的游戏,不要牵扯我身边的人,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们就不再是哥们。”
看着远去的车子,司徒晋这一次彻底尝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
林悦君的老家在南方一个不通航线的城,下了飞机后,还要坐五个时的大巴才到。
见霍正熙望着前面的大巴一脸蒙时,顾夭问他:“你是不是没坐过这种车啊?”
霍正熙点零头,“嗯,第一次。”
顾夭没再什么,她先一步上车,从自己包里拿出披肩来垫在座位上,然后对霍正熙道:“你将就一下吧,回来时,我买条新的披肩给你垫。”
霍正熙拿起座位上的披肩,然后抱着披肩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见顾夭站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自己,霍正熙拉她坐下来,把披肩还给她:“南方的风大,你要是冷的话就盖上这个。”
顾夭觉得他变了,慢慢的,他不再那么矫情了。
林悦君就坐在他们的旁边,她看了顾夭和霍正熙一眼,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暧昧,却什么都没。
车子才上路没一会儿,顾夭就睡着了,霍正熙把她膝盖上的披肩展开来盖在她身上,见她靠在椅背上晃来晃去的睡不安稳,他就搂过她,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顾夭睡着睡着,莹亮亮的口水就慢慢的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霍正熙看到她的口水打湿了自己的肩膀,他靠着座椅,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悦君见状,递给霍正熙一包纸巾,“擦擦吧。”霍正熙摆手不要,顾夭这几就没好好睡过觉,此刻他怕惊醒她,动都不敢动,哪敢给她擦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