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办的很顺利,后面的两日,再无人敢来闹事。倒是高兮境内距离京都近的几处杏林帮派,陆续派了管事的人来吊唁。
场面着实不小,一时之间京都之人都知道冉家长子原来竟是个神医。还是个不能给自己治病的神医,简直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用来打牙祭的笑话。
这种不利于冉家的闲言碎语传了没有半天,便销声匿迹了。
因为,凡是说了冉少棠闲话的人家,都在一夕之间变成了哑巴。
在众人急得团团转时,有高人指点去冉家求救。毕竟那里现在聚集的都是医者。
有大着胆子前往求援的,围上来数名医师,不用诊脉就说有治。
病人忙掏出大把银两,医师们摇头。
治,可以。不过,要先去给逝者磕头上香,不然有银子也不好使。
于是乎,冉府就更热闹了。
哑着嗓子来给棺椁里的小儿磕头的,携家带口。
谣言传的快,消息的也快。
一夜之间,冉少棠三字,就连同跟神医沾边的字眼,都没人敢提及了。
院中正在练剑的终九畴听完方德的汇报,满意的勾了勾唇。
“明日出殡,我应该在场。”
方德明知此事不妥,却不敢当场阻拦,折中寻了个办法:“那主子还顶着满悔的那张脸去吧。您别忘记您现在可是重病在身的摄政王。宫里那两个女人可是知道您身份的。要是听说您去了冉府,那您装病推脱相亲的借口可就变成谎言了。这不是给自个找麻烦吗?”
终九畴想想就烦。
“本少主还怕那两个女人不成?说得我好像是仰她们鼻息活着似的。”终九畴一剑刺向方德,眼看要刺中咽喉,他及时收剑,疾风扫过方德,剑光划向身后的梅树,树上的积雪被剑气震落,钻进方德的脖领里,冻得他打了个激灵。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壮着胆子又劝了一句:“主子,您当初装病也是为了跟冉盟主长相厮守的。如今半途而废,不好吧?”
终九畴练完最后一式,收剑入鞘,扔给方德,拿了桌上的帕子擦汗。
想了想:“你说的在理。这病还是要装下去。不过,让苏仑代替我继续留下来哄骗她们。”
方德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您呢?”
“本少主当然是要跟少棠回境山。听闻宗政慎在赶来的路上,本少主要会会他。”
“他知少棠不在人世,以后就少了个碍眼的围着少棠了。哈哈哈哈。”这样一想,少棠假死这事,还真是条一石几鸟的妙计。
听着终九畴开怀大笑,方德愁眉不展,盘算着找什么借口不跟着主子出这趟差。
出殡前一日,就冉家长孙冉少棠要不要葬进祖坟一事,冉问给全族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冉少棠是杏林盟主,要葬到境山去。
跟皇家的解释说的有些隐晦,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矛头指向冉家族人与长公主。
夭折的孩子不能进祖坟,会影响冉氏子嗣兴旺。在族人的强烈反对下,迫不得已才送到境山入葬。
太皇太后听了这个理由,不置可否。倒是那个徐内侍把“冉韶裳”一件经袍裹族人的事迹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把太皇太后逗的哈哈大笑。
笑够了,摇头叹息一声,冉韶裳这女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不知将来要什么样的人家敢要她?
族人那儿有了交待,皇家那儿也备了案,冉问夫妇按计划吹吹打打、哭哭啼啼把两个女儿送上了去境山的大路。
送葬的队伍是精挑细选的自己人,就防着路上出什么意外。
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送葬队伍刚出了京都界,走上一条蜿蜒路,意外就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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