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鹏已快走到生命的极限,三百年,最多三百年,就会活活老死。
何人不惜命,在生命的尽头,任何疯狂的举动都不是疯狂,而是对生命深沉到癫狂的挚爱。
一千年前,为了寻觅上界之路,在高正的授意下,他出得秘族,外出三百年,却一无所获。
回到秘族,他没有自怨自艾,更没有向天妥协,他要坚持到生命的最后那刻。
修炼提升修为的同时更是想尽一切的办法探寻飞升之谜。
功夫不负有心人,正会主的胥天来了。
何必舍近求远,想要破空而去未尝不可,可必须死心塌地的效忠他。
胥天当场拿出了五颗金光灿灿的灵果。
黄金灵果,传说中的生命之果!
这可是货真价实能够延长寿数的逆天宝物。
并且,胥天手里还有十枚。
尽管每颗黄金灵果只能增加二十年的寿数,然而,在死亡面前,想要多活一天,都是无比珍贵的奢望。
多一天,就多了一线希望,即便希望渺茫近乎为无,他也会奋不顾身将它紧紧抓住,死也不放。
再有胥天给予的那一个虚无缥缈、宛如井中月雾里花的飞升可能,更是让他坚定不移的靠向了对方,永无二心。
尽管胥天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可他明白,没有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
为什么胥天会看上自己,因为价值二字。
价值在于,他是高正最信任之人并掌控着神霄玉府大阵的核心阵盘,可以将玉府的任何房间禁锢,还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从天而降的传送到任何地方。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为了生命,惧怕死亡,他彻底背叛了高正,背叛了整个家族。
时间一晃七百年,这几天,他愈发有种慌乱的急躁。
他知道,那个要求已经在来的路上。
纠结、痛苦、挣扎、徘徊、迷惘……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拉扯撕裂着他。
他想过,如果自己不顾一切的去提醒高正,给胥天来个反戈一击,局面瞬间翻转也未有不可。
只是,他放弃了。
因为他心里始终不信高正有击败胥天的实力,就算自己的临阵反水也可能早就在他的算计之内,他会果断改变策略,跳过当前之局,进入下一阶段。
他更想过,如果高正败亡,或许自己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时,他已失去了任何利用的价值,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砍杀由人,无能为力。
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茫然间,高举鹏枯手一张,“咻”,一个长一尺、高三寸、直径半尺缩小了千倍、将楼台亭阁屋室廊巷道……全都刻画得精细入微栩栩如生的三层玉府模型悬浮身前。
玲珑精致的模型闪烁出一团莹莹的玉质光辉,一看就是大师之作,出手不凡。
高举鹏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府模型。
此时的高正和彭瑶正位于神霄玉府最高第三层的“中庸”厅。
两人神色如常,轻声交谈。
整座玉府外松内紧,大大小小的阵法皆尽开启全速运转,府中的每个人全神贯注神经紧绷如临大敌的像是有怎样的危机随时降临一样。
予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与凝重。
十息后,神霄玉府外的虚空,刘棋和吕行藏身其间。
两人化为的两颗小点若隐若现,足见他们隐匿神通的高明。
高举鹏对着两个小点一指点去,二人忽觉天旋地转,定下心神,不用看,他们已于刹那间来到了惊色一闪而逝的高正和彭瑶所在的中庸厅。
“高兄!”
彭瑶惊骇呼出。
高正挥了挥手,“由来”重要吗,“为什么”需要去弄清楚来龙去脉吗?
此时,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更不重要。
事实摆在面前,重要的,人家已经杀上门来,重要的,胥天在哪里。
中庸厅已被封禁,他们已成为瓮中之鳖,今日今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
刹那间,生死之战爆发。
一个时辰后,高正和彭瑶稳占上风,将刘棋和吕行打得节节败退。
只是两人都明白,他们还得防着没有出现的胥天,他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又是一个时辰,令两人越发疑惑的,胥天好像真的不会到来一样的毫无动静,这么长时间,他们似乎都将他给忘了一样。
同样深感不解的还有竭力抵抗的吕行和刘棋。
他们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忽觉不安到如今生出的一种无法言喻的荒唐。
就像被抛弃的棋子,他们是越打心越慌越打越没有底气。
胥天究竟在哪里,再不出现,他们很有可能就将葬身于此。
不知不觉胥天那双冷静而幽深的眼睛浮于眼前,两人又一次的镇定,尽显所能的和高正与彭瑶搏杀。
好在神霄玉府的大阵核心已被转移到了此处,里面杀的惊天动地,外间却风平浪静,一切如常。
是的,四人都是人精,胥天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整个中庸厅,否则此厅早就被打了个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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