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你不是说还没给昆仑传信么?”重黎吞了吞口水。
司幽嘴角一抽,拿出了还没放飞的传音灵蝶:“是,是啊。”
“那她怎么来得这么快……?”重黎笑不出来了。
一旁的酆都主君声音都有些发虚:“本君哪知道啊——”
眼看着金藤起伏之处越来越近,一阵连一阵的轰响几乎到了耳边,十殿阎罗仓皇来报。
“君上不好了!昆仑山的陵光上神不由分说地杀进来了!”
看着一脸苦相的阎罗,好些个衣裳都给抽破了,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他哭诉。
司幽顿然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看向重黎:“臭小子,你赶紧去看看。”
重黎猛一哆嗦,往后退了半步:“别,别了吧,我就是一阶下囚,此处说到底是酆都的地盘儿,还是……帝君说了算。”
司幽气得叉腰:“明明是你小子算计本君,现在人找上门来,怎么还叫本君出去送死?”
“这怎么能叫送死呢?您不是陵光上神的兄长吗?”
“又不是亲的!”
“暗算了执明上神的是我,您怕什么?”
“本君没怕!”重黎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腿别抖会更有说服力点,“本君只是打不过她!”
“……”好家伙,这不是完蛋了。
“她八成是来找你的,赶紧去,别牵累本君!”司幽推了他一把。
眼看着不染伴着尘嚣越来越近,重黎也急眼了:“帝君你方才跟我结盟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啊!”
“一码归一码,生死关头,本君才不吃这亏。”他理直气壮摇着头。
“……”
随着一声巨响,天子殿前的一座偏殿被金藤扫过,半边房顶眨眼给削没了,惊得十殿阎罗惶恐地往后躲,互相抱团,祈祷菩萨保佑。
烟云散去,一身素衣的神尊立于阶下,手中金藤染火,裹挟着一路带来的残渣,哔剥炸裂。
那双一向瞧不出悲喜的桃花眼,此刻却利如鹰隼,以万夫莫开之势扑面而来。
重黎一时僵住,她显然也看到了他,大步走了上来。
不染燃得骇人,杀气凛凛的。
他不由得想起前世,被她抽得满屋子打蹿的情景。
诚然晓得那是她良苦用心,但被打得那是真疼啊。
何况如今在她眼中,他可不是什么徒弟,充其量算个偷袭上神的可疑之人。
光是想想接下来要落在身上的鞭子,他就一阵胆寒,下意识地缩着脖子闭上了眼。
然,预感中的痛楚并未袭来,隔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陵光面色凝重地站在面前,手中提着不染,久久没有如何,只这么严厉地盯着他,压抑着恼怒,问他。
“上哪儿去了?”
莫说重黎,饶是司幽都愣了愣。
一路杀入酆都,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问这么一句?
“我……去了苍梧渊。”重黎有些磕巴,老老实实地答。
“然后呢?”
“然后就被抓到这了。”他尽量言简意赅,不敢同她说得太细,“执明上神那边……没事吧?”
他猜她追过来,多半是为此事,要向他问个清楚。
她没气到上来就给他一顿鞭子,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眼前的人不予作答,默然几许,突然托起他的胳膊,掀起袖子看了几眼,又不由分说地捏住他的下巴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
而后沉下脸来。
“谁打的?”
问这话时,她看向的是司幽。
这眼神盯得他头皮发麻,尬笑着上前:“你也晓得酆都地牢收押之前,要杀杀威风的……”
“你看他威风吗?”陵光板着脸质问。
这可真是一针见血,两个大男人齐齐沉默,互觑一眼,竟无言以对。
“我晓得酆都的刑罚一向厉害,但昆仑要拿人,我可没说过生死不论,你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打我的人,是否不妥?”
重黎被她一句“我的人”震得有些回不过神:“师尊,其实我……”
“你闭嘴。”陵光狠瞪了他一眼,“惹了事就跑,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
“……”
司幽清了清嗓子,“我说陵光,这小子是吃了点苦头,但你闯进来拆了我半座城,哪个更不妥啊?”
陵光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也不急着争论,直看得他心慌气短。
“罢了罢了,算你手下留情行了吧……”司幽挫败地摇着头,“赶紧的人带走,本君惹不起还躲得起。”
闻言,陵光立刻转身扣住重黎的腕,半句话也不多言,拉着他就走。
“师,师尊!……”重黎被她扯得一个踉跄,险些从台阶上滚下去,便是如此,她也没有放慢脚步。
“臭小子!”司幽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答应本君的事,可别忘了!”
如此这般,且算是暂且应承了他。
离开了酆都,陵光依旧没有止步的意思,驾云而起,一路始终紧紧攥着他的手腕,随时防着他逃跑似的。
“师尊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一直纳闷,司幽的传音灵蝶的确还握在手里,昆仑那边也不像是有动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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