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炎火看着那个熟悉的盒子,不由陷入了回忆中。
“接下来要怎么办?”
“道友你把人都疏散开,接下来就交给我,我趁着正午阳光正盛把他的像牌就地磨灭!”
“好!”
钟炎火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他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曾经因为鬼师傅作乱杀死了自己的授业恩师……
他始终放不下这个包袱,只能终日消沉,不再过问鬼神之事,并整日沉迷酒精。
转眼过去五年了……
这五年来他一直活着悲伤与痛苦之中。
内心日复一日的承受着煎熬。
希望道友可以镇压下鬼师傅的嚣张气焰,让他不要再作乱了……
钟炎火这样想着,开始招呼着众人离开此处。
王一正看着正午炽烈的阳光,心下十分满意,鬼师傅害人都在晚上或者阴暗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还达不到白昼害人的程度。
太阳普照万物,而太阳光是至热、至阳之物,而鬼师傅属阴邪之物,太阳光虽然不能直接照灭像牌寄身的鬼师傅,但可以极大的压制他。
到时候就算王一正毁了像牌,有邪煞之气存留,也会被阳光驱散,无所遁形。
稳妥起见王一正久违的摆了一张法坛。
当然是临时的。
法坛两边插着蜡烛,中间香炉点着三支清香,香烟正袅袅上升。旁边摆放着八卦镜、三清玲、黄符纸等物件。
王一正立于坛前,口中正在念念有词:
“天逢门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恶,鹰犬当先。二将闻召,立至坛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万鬼,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念完后用桃木剑挑起符纸,挥动之间符纸自燃在桃木剑上化去着念完,手上拿着三清铃猛摇。
用剑在空中划过几道玄奥的弧度,又口含净水当空喷去后,手中掐诀,向着像牌大喝一声:
“敕!”
无形的天地之力压向像牌,像牌双目亮起红光立马剧烈颤动并发出嘶吼声,尖利刺耳的泰语声不停响起。
王一正眉头一拧。
“想走?没那么容易!”
手指对着桃木剑剑锋一抹,桃木剑上亮起金光。
“宝剑开锋!去!”
桃木剑被掷出,原本木质的剑身此刻变得无坚不摧,竟硬生生洞穿了石制的像牌,将颤动像牌钉在原地!
王一正一手拿八卦镜,一手手捻剑指,点在眉前,又往八卦镜上一指。
八卦镜竟然自己浮在空中,滴溜溜的转动。
王一正一指太阳,大喝道:
“引!”
阳光被源源不断地引导向八卦镜中,转换成威力更大的灵光。
灵光照耀在像牌之上,刺耳的泰语声戛然而止,像牌黑气不断被蒸腾……
不过十数息的时间,承载了大量阳光的八卦镜就已经过载焚毁,就连琉璃制成的镜片,也融为一摊熔岩般的液浆。
法坛被高温的液浆引燃,燃起大火,而像牌也彻底化为虚无,没半点残留……
王一正从燃烧的法坛里摄出剩余的法器,看着原先像牌的位置,冷哼一声。
“接下来,就是循着鬼师傅的味道,去找残留的煞物了,希望不要太多……”
王一正一边嘀咕着,一边把法器收起,心里想着怎样去把还在警局的那几件煞物拿回来……
“那个昌仔的上吊绳算一件,那个录像机还有数据线肯定也算,还有蔡迈达的那条领带……”
王一正一边算计着,一边准备去找钟炎火商量一下找煞物的事宜。
突然王一正觉得视线暗了一下,没多长时间,就一瞬。
很快恢复正常。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由嘀咕道:“万里无云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暗了一下?”
正当王一正觉得奇怪之际,钟炎火从远处走来。
“道友,搞定了?”
“搞定了…对了钟道友你有没有办法把警局里那几件煞物想办法………”
对于自己视线暗了一瞬间,王一正没有多去想,直接和钟炎火商量起找煞物的相关事宜。
可他丝毫不知道,就在像牌完全损毁的一瞬间,一个和空气中灰尘颗粒差不多大小的暗红色光点,依附在他眼角上,随着他眨眼……
……
“抱歉道友,我能力有限,现在死了这么多人,那几件煞物恐怕会被警局当成相关证据,以我和师兄的关系,恐怕……”
钟炎火有些歉意看着王一正,王一正也很是苦恼,蔡迈达这个前途无量的检察官一死,很多事情就麻烦起来。
而他又是查毒品案的,他的死亡无形间把其他两个人的死也一起圈进相关部门的视线里。
虽然这几个人的死确实有关联,但不是有关部门想的那种关联……
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们现在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镇长。
亲自出面也要不回那几件煞物……
“难不成要我一个茅山子弟去做梁上君子?”
王一正苦笑着想到,这让师父和茅山诸位祖师们知道,会不会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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