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监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也真的起到了作用。令苏小安他们放下了对陆总监,对纪元的戒备。
“陆总监,我可以单独问你几个问题吗?”莫卡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
闻言,最先惊讶的不是陆总监,而是苏小安他们三个。莫卡有什么问题,竟然不能当着他们的面问。
不过虽然不解,但谁也没作声。
陆总监迟疑片刻之后,说了声好。然后就和莫卡单独进了另一间屋。
禁闭的房门半个小时后才被重新打开,莫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心情复杂沉重。
当初,他从小萝莉留给他的【金色回忆】里,找到了一份遗嘱。遗嘱中,小萝莉说:“虽然拜托你医治哥哥,但请千万不要为了我哥而犯险。因为你活着,还有更大的意义。”
莫卡是了解小萝莉的,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小萝莉都不会说这种煽情的话。除非,他活着是真的有什么重要意义。
如今,结合陆总监所说的计划,莫卡才豁然想到,小萝莉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小萝莉也是牵涉其中的。
而陆总监在犹豫片刻之后,给了莫卡肯定的答案,他顿下身子来,看着小小的莫卡:“她的确跟你们一样,也是计划的主要参与者,而且也同样被记忆替换过。”
受玛格里苏作用的发挥,小萝莉在角逐里与苏小安他们相遇。但因为玛格里苏出了些问题,最后导致小萝莉死亡。
死亡让小萝莉冲破了记忆替换的封锁,让她回忆起了所有的计划,知道了她和苏小安他们原来早就相识。也知道了自己原来身负那样的使命——那是远比救治哥哥更重要的事情。
只是按照计划,她不能向苏小安他们,包括莫卡在内,透露丝毫。于是她只能委婉提醒莫卡,不要为了救她哥而犯险。
陆总监当初也在空气屏幕前,关注角逐的直播。但因为种种原因,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切的发生,而无法出手制止。
“真真的死,是我们在配制玛格里苏时出了问题,而间接造成的。对不起。”陆总监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他觉得,如果当初在配制玛格里苏时,他坚持再多比对实验几次,就不会造成现在这种情况了。
如今从提此事,他心里也像是被堵着般的难受。
同小萝莉相处得最久的莫卡,他此刻心里的沉痛不比陆总监少。但也正是相处得久,他对小萝莉也最为了解,知道想要告慰小萝莉在天之灵的唯一办法,就是打起精神将计划好好完成。
而且,莫卡虽然对类似幸运剂的玛格里苏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即便配制得再成功的玛格里苏,也会很容易就出现问题,根本无法控制。所以小萝莉的死,也不能算在陆总监,和配制药剂的人身上。
之后莫卡又问了陆总监一个问题,一个暂时还不能让苏小安他们知道的问题。
最后莫卡向陆总监询问了雪鸢果的下落。
但陆总监说:“我们知道真真在为她哥找雪鸢果,也一直在想办法帮她。但只要牵涉角逐的事,纪元别说全权做主,就是想做点小动作也难。”
于是纪元只能想办法,暗中追寻格子衫的下落,再从格子衫那里将雪鸢果买到手。想要找个人,对纪元来说原本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
纪元找到格子衫的时候,他已经把雪鸢果卖给了别人。偏偏格子衫也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就连样貌都没看见。
现在纪元正从政府那边取得技术支持,提取了格子衫当时的记忆。对记忆中的人物影像扫描分析,然后进行特定范围寻找。
——
离开之前,陆总监说:“虽然已经明确我们之间是朋友关系,但除了万不得已的情况,纪元不会联系你们。接下来在角逐的路,也依旧需要你们自己去走,以减少计划暴露的风险。等雪鸢果拿到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想办法给你们。”
最后,陆总监又看了胡潶一眼,然后对着众人道:“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如果你们忍不下心,我也可以带他去找专业人士清除记忆。”
——
时生下厨做了一桌的好菜,看得胡潶目瞪口呆:“老大,你居然会做饭!”他尝了一口,更惊讶了:“居然还这么好吃!”
他放下筷子,嘴里的菜还没咽下,难以置信的看着时生:“你真是我那个老大吗?还是我在做梦?”
说着胡潶竟要抬手捏时生的胳膊,被时生哭笑不得的一巴掌打开:“没大没小。”
苏小安他们三个,在一旁也被这一幕逗笑。苏小安在那儿开玩笑到:“你们老大现在可是居家好男人。”
“那我呢?”高长恭看着苏小安的眼睛,忽然道,“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苏小安微愣,没想到高长恭竟会问她这种问题。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不矜持了?
她旋即一笑后,才迎着高长恭那着满是期待的漆黑双眸,大大方方道:“你是我的男人。”
这下轮到高长恭发怔了,苏小安这当众而说的情话,让他耳根子也毫不意外的红了。
时生不放过任何打趣的机会:“长恭,你不行啊,还得再练练才是小安的对手。”
但高长恭却说:“输给自己的女人不丢脸。”
——
那天晚上,喝嗨了的胡潶拉着时生,说了很多他们过去的桀骜不驯和年少轻狂。尽管他们年纪现在不也大。
但时生二十岁以前,那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人生,的确是把苏小安他们都震了一惊。这是他们第一次听时生说起他的过往,第一次知道,原来眼前这个阳光温暖,兼贤妻良母型的大男孩儿,过去竟是个孤僻桀骜,人见人怕的犯罪天才。
难怪胡潶一直叫他老大。
那晚,让苏小安他们惊呀的,还有时生的酒量。五斤白酒,时生一人就喝了四斤,把胡潶喝得趴在桌上起不来。
他手搭在胡潶的肩膀上,双眸里也朦胧上了一层醉意:“兄弟,就当是喝酒断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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