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
这处未曾踏足的天地,寂寥空无,夜色之下漆黑无比,无甚光明。
直到
那白雾手掌碰到一物
一个如瓷碗大小的碎片,初次碰到时,只是以为有什么东西阻路,为了自身安危他谨慎到了极致。
因此,还专门兜了一个大圈为其避让。
直至最后,避无可避。
此处尚有光明,只是光芒隐藏的极深,寻常手段虽无法察觉,但并不是一层不变的永夜。
这方天地时不时会飘过片片碎屑,小如粉尘,大如山海,比比皆是。
原以为
这种碎末只是这个虚空的一种现象,远离,顺其自然便是对自己最后的结果,可当事态发展到一定的地步,无法避过时一切都有了结论。
碎屑如流沙
通常会固守在虚空中的某一个地方,就像是山海一样,扎根于此亘古永存。
如此
大量的堆积,不知积攒了多久,才会形成山海景观。
碎屑本身极不稳定,但架不住数量堆积,积少成多一切都会有更深的联系,保持一个固有的形态。
就算人或物从此处经过,也不会使人察觉,直到受到外力的冲击,才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绽放最后的光明。
碎屑极其脆弱,指尖轻轻一触,便会打破碎屑的形态,使其发生质变。
姜行一路避过山海奇观,绕过重重沟壑。
那手掌横穿此地虚空,时不时有碎屑撞上,绽放如同烛火一般的光明,碎屑极小,光明也是忽闪忽闪的。
不知行进了多久
大手所过之处,就如同劈开了一道空旷的道路,白雾大手顶着星光而去,离得稍远些,就彷佛能看到一只烧红的火球,拖着长长的光束,所过之处,如同大日凌空,带来光明与希望。
只是
这碎屑并不能人为收取,姜行不知数次想要取出一块研究,可还未靠近不是转瞬燃尽,便是消失无踪。
零散飘零的碎屑就像有了神智,主动选择避开,数次失败后,他只能任由碎屑而去。
“这碎屑既能绽放光芒,却往往都是一闪而灭,如同天际的星光,那便称呼为星屑吧!“姜行很是耐心,为这碎屑取了一个极好听的名字。
万事万物皆有存在的道理,他不知这永恒的虚空中,星屑因何而存在,又为什么会有如此庞大的星屑体量,一切就像是未知。
“不能在耗下去了”姜行额头有汗珠滴落,四方云气开始向周身汇聚。
霎时
桃源有风起,不知何处撩起风舌,舔着卷,席卷桃源四方。
姜行全面调动桃源灵气,桃祖上空灵气长河转而变向,如同一条水龙开始向上飞腾,带动数量惊人的灵雾随之而来。
风从虎,云从龙
水龙而生,云雾自起,待行至高空,一条数十米长的龙形灵气显露姜行眼前。
白龙隐匿于灵雾中,若隐若现,龙躯透过雾气显先世间,那一条乳白色的水龙,鳞角五爪,清晰可见,龙鳞之间有白气萦绕。
雾气占据桃源高空,水龙时不时透过雾气,露出些许身姿,不知不觉中,龙影越来越清晰,雾气变薄。
“喵呜”
老白发出一身哀鸣,它看向那道龙影,眼中留露出一丝恐惧,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白,竟然有恐惧衍生。
姜行一直留心桃源诸事,眼见老白的异样,他知道自己不能无动于衷。
龙首探出,直至身前而止。
姜行向前伸出右手,雾气消散被龙躯汲取,那接近几十米的龙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缩小。
不足三个呼吸
数十米长的龙躯,缩小到了不足一米。
“喵呜”
龙威更甚,老白嘴里吐出的呻吟声,极为紧蹙,就好像稍有不慎就要一口气上不来,随时随地都要挂掉了一样。
水龙不在停滞虚空,而是向着姜行的右臂而来,蜿蜒盘旋,好似一条游蛇,继而游走全身,前爪浮在双肩,轻轻搭在肩头,明明是由灵气凝结化作的水龙,但姜行发觉他的肩头那浅薄的衣衫,并没有被水汽打湿。
龙首张口长鸣。
现下情况
这条水龙就像是姜行主动背负在身上的一样,神威赫赫,让人不敢与之相对。
桃源之中,灵气骤然下降,雾气变得稀薄无比,零散的灵气打着旋,不知所措。
“想逃”
姜行一声大喝,他立于破碎的空间前,全力释放周身灵气,环绕身边的龙形灵气,不在盘踞身躯,继而五爪轻踏虚空。
“哤咕”
有龙吟声响起,水龙飞腾穿过裂纹缝隙,进入这片虚无的天地,同时也带走了庞大的灵气。
姜行脚下云气逐渐开始散去,与之相随的便是肉身不在悬浮云气之上,转而下落。
不足一个呼吸
姜行站在桃源的土地上,心中莫名的涌现出些许心安,许是因为脚踏实地的缘故的吧!他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脱离地面以肉身遨游虚空,这种感觉说起来极其玄妙。
水龙长鸣,震慑一方星空,燃起一方星火。
此刻
永恒寂静的虚空算是彻底炸开了锅,一路星火开道,无人力所能抗衡。龙形灵气顺着白雾手掌开辟出的安全通道,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与白雾手掌相逢。
一体两面,水龙与手掌相持一方,就像是镜子的正反两面,本是不可能相遇的事情,却在今日打开了一条通道。
随着
两者相遇,那一条震慑四方的龙形灵气,竟在无声无息中被白雾手掌吸取了,如此庞大的灵气被它转瞬间融会贯通。
白雾手掌龙形灵气本就是二者同出一源,只是外在形式不同。一经汇聚转眼便为一体。
它于虚空中停下前进的步伐,一股庞大的能量溢出,方圆百米范围,涌现出一阵能量潮汐,无数火光溅起,如同阵阵星火,一起一灭,周转自然。
白雾手掌散发乳白色的光晕,光华一闪而过,一只玉手脱胎而出,好似珠玉雕琢而成,形似手掌,玉手内部流转道道灵气,如同血管一样,形象尤为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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