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
他怕,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口气连分辨他都懒得分辨,就已然猜测出面具男身份了。
眼见再耽搁下去,没准天要黑了,他要赶着回家吃饭好吗。
面具男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急道:“看看上面的文字,有何感想?”
闻一显然一愣,急道:“这份结案报告怎么这么快在你手里?”
闻一准备了另外一个杀手锏!
并不会这么简单结案。
为了上次解剖的手术,他可是花了好一番心力——要不是因为查案一事,闻一现在已经在刑部直直隶清吏司建立了无上权威,要不是没想的这么周全,他才懒得继续交谈。
面具男皱着眉头听到这里,心中凉了半截。
他支吾着:“想要阻拦六扇门把那小册子呈上去,你就必须听从我的号令。”
闻一拿着那小册子随手翻了翻,见上面文笔虽差了些,但案情条理分明,只是结案太过草率,心中不由对面具男又高看了几分,何况与他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说说看,你会怎样锤炼我?”
“好一个……闻四少啊!”
这一连三声‘好一个’,却是一声冷似一声!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叫板的。
何阿伯听得面如土色,只是又盯着闻一看了又看。
闻一不耐烦的将那小册子丢到面具男他面前,道:“要不是看在你我是同道中人的份上,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阿伯拾起地上那小册子,躬着身子消失在大门外之后,再看面具男脸上,知晓对方看出破绽,心都拔凉拔凉的,却已经带出了几分笑意。
闻一突然发现,这人一点都不靠谱。
其实这就是句套话。
显然面具男不敢继续在闻一面前耍小聪明,他上面有交代,必须听从闻一的,把结案报告改过来。
可他,不甘心啊!
索性都等着瞧好了。
傍晚时分。
“孩儿见过爹爹。”
闻一来到闻大将军的书房,恭恭敬敬行礼。
“小四,来了!”
闻大将军淡笑看人,语气和蔼。
“爹,您找孩儿做甚?”
他回应的非常柔和。
“过来,这个是太书院特发的邀请函,三日后你跟小虎前去参加入门考试,准备吧!”
啊!闻一慌了,皱着眉想着留在家中多清净,去了学院就不自由,往后谁来将就他的性子。
好忐忑!
他一副油腔滑调的语气,道:“爹,家中有纪先生坐馆,孩儿对纪先生教授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千字文》、四书五经、八股文等,还有很深的见解,孩儿肯请爹爹三思。”
然后双眸微挑,看向旁边的闻大将军,似笑非笑。
“爹知道你天资聪颖,更是希望你能通过这次童子试成为书院的正式童生,再经三年锤炼一举高中,不要走爹这条路,随否?”
闻大将军语重心长,眼中已然有了凝重之色,往后余生靠他自己。
事态没有这么严重吧,闻一愣了!
“可是……”
话没说完。
闻大将军很不高兴,命令口吻:“这事就这么定,再说纪先生是爹的门客,早已入籍,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往后你们还能在其他场合相见……”
怎么爹爹话里有话,任凭若劝,执意不从?
望着窗外的虫鸣鸟叫,像是为外面的那些灯火配上了音,让窗外的这个世界这么不平静。
而这个时候外面某个犄角旮旯的角落正悄然无声的发生一件大事。
闻一向来通灵,大脑里有根弦外之音突然叮的一下闷细声,让他那一秒头昏目眩。
闻大将军知道闻一委屈,内心一片荒芜。
一时间,闻一回过神发现,问道:“爹,您有心事?是不是大哥二哥来信了?”
他心思缜密,一进书房就刻意瞄准案台。
“呃,确实,边关战事吃紧,你大哥二哥来信请求支援……”
闻大将军内心矛盾,于是起身走到闻一面前替他捯饬了一下衣裳,又拍了一下甄洛的肩膀。
自古跟在皇帝身边的人说话永远缩肩敛目,朝臣们整天勾心斗角揽权争利。
这段时间西滨皇突然勤政天天早朝,一点儿不嫌累,只是苦了上朝的官员们。
“自古皇帝老儿,心性多疑,莫不是此前早有耳闻,一直将您局限于京州,您为何还要递上奏折?”
闻大将军非常厌倦上朝那一套把戏,六部尚书,侍郎,内阁大学士,大理寺卿,督察院左右都御史等,这些朝堂客天天搬弄是是非非,日日四处挑拨离间。
害他一把年纪每天寅时午门外候着。
“你看吧!”
闻大将军面色凝重,还是将信递给他。
闻一拿起信,瞬间秀眉一挑:“爹,信上所说,您打算何时启程?”
一时间闻大将军有些为难,又舍不得甄洛一个人在家,苦笑道:“容我想想,暂且不管那边境狼烟有几缕,两国边关战事之胜负,朝廷的骂声只会算在我闻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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