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您说我能中吗?”
胖虎坐进车厢一路上喋喋不休,怨妇一枚。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道清冷的嗓一音,“会shi——?”
他家公子爷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只好乖乖跟车夫并坐。
从书院出来往左一里路,就进入城西街中道,两边茶馆,酒楼,果子铺,作坊,各种小吃,数不胜数。
不少小贩占用两旁,货摊上摆有香草、玩偶、瓷瓶、字画、杂货,实在太多了。
“好人热闹呢!”
有人卖着零食、乐器,有人支起一个“奇门遁甲”的招牌,直接摆摊算命,断定人的吉凶祸福。
这条路还有一个很大的集市,专门卖各种鱼肉、新鲜瓜果蔬菜、海鲜等,反正应有尽有。
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
卖冰糖葫芦儿!
客官卖包子啦~新鲜出炉的包子!
……
一路各种叫卖。
有挑担的、赶路的,驾着马车或是毛驴拉货送货的,还有不少禁军小分队巡逻,有捕头带队维持各街道巷口秩序,还有人站在梁水河上驻足观赏观景。
热热闹闹各种声音。
再往前面走,这干道四通八达,城西街末至皇宫,这前面的一路有“商葩翼翼,四方之极”之称;东延——宣德门,郊农专供,百姓必经之路。
往右的城南街西南方向那一片几乎是京州官僚府邸,往左的城北大道至大运河,是西滨儒商文化产业园,有两个重要港口和一个大军营。
这京州城最热闹之地——城北大道。
商贾云集之地。
两边楼宇鳞次栉比,也是有各种茶坊、酒楼、肉铺、成衣店、香料店、粮油店、庙宇、公廨连成一片,以至于方圆六里一用俱全。
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是西滨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拥护。
若站最高楼——望星楼,那景观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快到城中。
闻一探出脑袋,热风拂面,萧睿眼望着体味着繁华大道的喧嚣。
只是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一叹!
“胖虎,去给爷买几个点心。”
他饿了。
现在走的已经过了城西街,只能去城北大道。
胖虎一下了车,机灵的穿过人群,马车停靠城南入口处。
听到两个巡逻捕快蹲在阴凉处抱怨。
“你说,上头啥意思?我们当差一月一两碎银,拼死拼活干,还要养家糊口,又不给涨……”
“哎,别说了,我们两个够幸运,前两日二司三司的人全在宗人府一天两夜都……”
“是啊,一时间看那么多卷宗,脑瓜痛!”
“可不是嘛!还不如在这大街上收点保护费。”
“小哥,小哥~辛苦了,喝碗凉茶吧!”
看把这两衙差哄的,一会儿小哥长,一会儿小哥短,那两个人高兴的走过去端起一口猛喝,天气属实干燥。
片刻之后。
“公子爷,买回来了。”
胖虎兴高采烈的抱着几样零食跳上车,闻一拆开一个豆饼嚼着食物吩咐车夫调头。
“这是去哪?”
胖虎也吃的满嘴流油。
“西南二巷方向——宗人府。”
“哦。”
闻一拿着自己的令牌给门口的守卫看了,然后气宇不凡的走进去。
他怎么有令牌?
“啊,累死了,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头儿,好困啊——”
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子。
“起来起来,累了洗把脸去,少在这里嚎,嚎什么嚎?
锦樊昨夜在这里又熬了一宿,累得腰酸背痛,整个人哈欠连连,还一脸胡茬,像个大叔。
“锦捕头!”
有人喊!
锦樊一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本来不想摸胡须,皮笑肉不笑的朝闻一望去:
“你小子怎么来了?”
咦~不对啊!
啥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尴尬的咳了几下,挽起袖口直接坐地上。
闻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我来帮你破案。”
锦樊讶然,心中暗生几分不悦。
他之前见闻一对太守大人那么恭敬,还以为宋太守对闻一求而不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小子毕竟是小子,乳臭未乾。
“怎了?”
锦樊“扑哧”一声,开什么玩笑?
“就你!”
“就我!”
“你们该不会什么都没有查到吧!”
闻一负手而立,只是随意扫了一下地上的卷宗。
“你!”
锦樊正为这件事苦恼,没有注意到闻一的不同,二十不耐烦地道:“你能做什么?别添乱……”
闻一认真说道:“听我把话说完,你们之所以没头绪,是因为没找对方向。”
少年郎昂首挺胸,双手背后,看了看周围。
锦樊顿了顿,道:“继续。”
周围几个捕快听得可认真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巴不得快点解放,哪怕上街多抓几个逃犯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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