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单长飞僵硬的笑了笑,“现在我与她已经和离了,你那一万三千八百一十二两治疗费用与我无关,你们找她。”他指着翠兰斗嘴皮子。
尉迟和锦樊纷纷笑的邪气,无不嘲讽。
翠兰擦干眼泪冷冷的笑了。
这就是当初不顾一切选择的男子,这一次彻彻底底看清了他的嘴脸,既然拿到休书,那她就与聚义堂善家没有任何关系,更与单长飞与任何话语。
她没有什么不甘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岚岚。
尉迟看着她叹口气,抬手摁住她的手,瞬间收了心神,那就轮到他报仇了。
“单长飞,你我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
“谁叫你这人蠢,关我屁事。”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单长飞倒也没有隐瞒,“当初在聚义堂认识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你的身份好为自己金蝉脱壳,你还真以为我们兄弟情深,做你的美梦去吧。”
听到这个答案,如五雷轰顶。
“哈哈哈哈哈,怪你太傻了呀。”
尉迟内心挣扎了一下,“所以,你就是故意找人栽赃陷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单长飞掀了掀眼皮,“不然,你会一门心思为了找我替我看护妻儿老小。不对,我现在和面前这个蠢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下,满意了?”
尉迟歪头,好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折腾我,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借口,我呸,你这种人的下场绝对不得好死。
不过呢,还真是谢谢你,翠兰就快成为我的女人,往后还真跟你没关系了。”
翠兰讶然。
毕竟平日里对她们三母子很似照顾,从没有逾越半步。
没想到尉迟今夜会这么直白。
说不感动是假的。
单长飞转头,无比讽刺:“我用过的东西,你这么喜欢,拿去不谢。”
“单长飞……”尉迟咬牙切齿,眼中淬满了毒。
“尉迟,你能被我利用,也是你小子的福气。”
翠兰:“你……你怎么能这样!”
单长飞:“贱人,少多嘴。”
“好,很好!”尉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走到翠兰跟前拉起她的手,十指握得很紧,垂眸睨着他:“放心,你不要的女人,我会疼她,爱她,呵护她,把她捧在手心当宝,也让你孩子叫我一声爹,想想还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到时候双喜盈门。”
这么一说,翠兰顿时眼泪哗哗掉下来。
“翠兰。”尉迟递上帕子:“坐下来,擦一擦。”
翠兰抬头看了一眼,点头答应。
擦了擦就坐下来。
千言万语,彼此有心。
单长飞看到这一幕先是一脸疑惑,之后又是满眼嫌弃,这些他从来没有做过,也不可能去做。
因为他手染太多血腥。
白庚咬了一口果子,还不忘插嘴:“恭喜尉迟大哥,上次让我帮忙卖的宝物,在黑市得了三万两,还是黄金,嘤嘤嘤~以后你们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什么?你们合伙诓我?”单长飞瞬间清醒,看着他们,一个声音从喉咙发出来,有些艰涩。
“趁人之危,恶心!”
锦樊忽然眯着眼睛瞪他:“这些钱跟你也没半毛关系,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是。”
白戊一来,直接怼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身后跟着闻一。
单长飞看到少年,莫名心虚。
白戊进门看到妇人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进展顺利,于是双手抱在一起,靠着门柱好整以暇的看着单长飞,才道:“自己交代还是我们用刑?”
“你们想干嘛?”单长飞怕了。
闻一坐在位置上,对锦樊使眼色道:“将人扣起来。”
“是!”
锦樊直接领命。
“喂喂喂喂……你们过分了。”
单长飞挣扎。
白戊白他一眼,“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啊?铁骑营跟你们是什么关系?还有……”
单长飞不想回答。
尉迟看到锦樊捆着单长飞,上前毫不客气地踹了三脚,并解释是替翠兰母子三人还的。
疼得他跪在地上嗷嗷嗷嗷。
白庚转头向闻一说明他的问题,少年猛然点头。
一道威严冷冽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孑然一身,机会给你了,你不说,本少可以查到。
不管你背后主子是谁,与本少作对,你们注定死路一条。”
“你……”
“还有岚岚现在的情况已经垂危,抓你回来看来也是无济于事,你身体全是毒素,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单长飞,留给你的时日不多了。”
单长飞神经紧绷:“不,你这是捕风捉影。”
“到了提邢司你还能全身而退?”
闻一之所以能那么淡定,不过是因为猜到了某种可能,这个和那个七号室有关。
所以,他更想弄清楚这背后。
少年修长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现在看来,你能设尉迟的局,别人也能设你的局。
说他们蠢,你还不是深陷其中,自愚自乐,看来你背后的人恰恰把你当成了棋子,既然是棋子一旦脱离,总有办法治你。”
单长飞恐慌的样子落在了少年的眼里,顿觉好笑:“说不定,关上些时日,他们就会露出马脚。”
但若真的要猜,并非没有答案。
自从之前的基地出事,来到到了城中之后,侯叔的态度变了,每天不停询问一些日常细节,难道这也是在利用,才会对他各种好。
今日见到大小姐很可疑,狍子跟他打架,她还大方原谅,一定是某些方面有原因才会看得太过透彻。
他太傻了。
除去客观阻碍,从未没有发现自己人对他的野心,不得不承认他们太厉害了。
尉迟凑到翠兰耳边,“累不累?”
翠兰摇头。
闻一微微勾了勾唇:“这么晚了,尉迟你带姐姐下去歇着,有些事情,你们没必要参与的好。”
翠兰表情一愣:“……”
本想说什么。
尉迟拉着她的手:“我们回房。”
单长飞看到他俩离开,就知道以后再也不可能跟这个女人有瓜葛了。
这样也好。
闻一起身,直言:“换一个地方。”
“是。”
锦樊扣着单长飞,“走吧!”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白戊诡异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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