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的跑回自己的小屋,喘了两口气,龚浩楠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其实肢体上的扭曲是要长年累月接触有害物质才会,龚浩楠稍微的洗那个澡说不准没事。更何况跟他洗的也有拓跋王子,哪怕是黄泉路上最起码也是有个伴。
想通了的龚浩楠也不擦身子,简单的穿上衣服便躺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觉。
一觉睡到天色偏暗,龚浩楠心头一惊。他依稀记得镇长声称设下了一个接风洗尘的家宴,来接待远道而来的他们。
见鬼,这个时候应该是用餐的时候,怎么没人叫他的吗?
龚浩楠心中隐隐约约的多了那么一丝的怒气,这股怒气是对晨耕的,这股子针对晨耕的怒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却又隐约的控制不住。
从何时起,龚浩楠就极为容易的对晨耕升起不满?不知道,隐约是诞生在晨耕与澜珊的关系突然变得亲密起来的。他们的彼此关系突飞猛进,哪怕是内心感官有些迟钝的龚浩楠也能察觉到。
憋着隐约的怒气,龚浩楠随意的伸了个懒腰,随后出门。迎面而来的是拓跋王子。
拓跋王子虽说挂着个王子的名号,但是跟皇子龙政德这个看似亲和但是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不同,他虽然远比龚浩楠大大咧咧的多,确实真的亲和。
“你醒了,刚好准备叫你。”拓跋王子说道,他绑在身后的两把斧子看上去并不紧凑,在行走路上哐当作响。
“嗯。”
龚浩楠点点头,随后跟着拓跋王子一路前行。倏忽间,趁着夕阳最后的余光,拓跋王子看到龚浩楠的脖子上似乎有一圈很是奇怪的白色物质。这位蛮子有些疑惑的指着他的脖子道:“你脖子上有一圈白色的东西,龚浩楠。”
脖子?什么鬼?
“我脖子上有东西吗?”龚浩楠用手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什么。
拓跋王子也不说话,仅仅是向龚浩楠伸出手,拇指甲稍显用力的从他脖子上刮了一圈,留下一道红印。才从他脖子上刮下了那东西。
“这是什么?”指甲盖上的白色粉末奇怪无比,他依稀记得自己睡觉之前可是洗了澡了,不会平白生成这些玩意......
等等!是井水!井水里面有毒!
龚浩楠再也淡定不住了,因为哪怕大地法师,中了毒也是会跟普通人一样死翘翘。外加他也是尝过井水,确认井水带了一丝诡异的苦涩。只不过是因为心中多多少少对晨耕的不满才会在井水面前逞强。
他慌了,手脚发抖,突然间好像抓住了救星一般牢牢的抓住拓跋王子的手臂:“珊珊在哪?带我去找她......”
龚浩楠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这直接弄得拓跋王子都紧张了。
晨耕跟澜珊两人站在门内穿好了铠甲武器整装待发,刚打算出门,就看到了龚浩楠哆嗦着身体狼狈的跑过来。
“啊,这是?”不等两人问出个什么来,龚浩楠就像是被恶鬼抽取了魂魄了一般瘫坐在晨耕的床上。
“我好像中毒了。”他脸色稍显煞白的说道。
听到这一次,晨耕澜珊也是有些慌乱了,他们也没有处理中毒事件的经验,只能强行压下慌乱道:“中毒?你吃了什么吗?肚子痛还是哪里不舒服?”
殷切的慰问倏忽间唤醒了龚浩楠某种不安,那种中毒的恐慌仿佛消退了,留下的是略微的尴尬。
“没有,哪里都没疼。还记得中午的时候我们洗过澡了吗?井水里面肯定有毒,洗过澡后我身上起了一圈的白色的粉末。你们看......”龚浩楠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随后粗暴的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臃肿不再年轻的肚腩露了出来。
认真查看一下龚浩楠的身体,他身上确实分布着奇怪的白色粉末。轻轻的刮下,根本分不清是什么。
晨耕沉思了下,只能抱着尝试的想法说道:“珊珊,给我凝聚一团水来。”
珊珊双手合十,纤细的手指之中开始荡漾着水分,那是一团漂浮在手中的水。拓跋王子递来的一个容器,把释放水元素凝聚的水装盛了起来。
思索了一下,晨耕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了一块大概是用于擦桌子的抹布,沾上澜珊释放出来的绝对干净的水,随后轻轻擦去龚浩楠身上的白色粉末。
一擦就没了,说明这些粉末容易溶于水之中。就类似足够细腻的盐轻易溶于水那样。
擦去了粉末,随后晨耕又取了一块干的抹布,往湿润的区域一擦,连带着白色粉末以及水分,便什么都没留下。
看到这一幕,晨耕心头隐约有了很个无语的想法。他暂时憋在心头,用湿抹布跟干抹布交替着帮龚浩楠擦拭白色粉末,顺便用交谈的方式了解缘由:“奇怪了,拓跋王子跟你可是一起洗澡的,怎么他身上没有一点粉末,但是你身上却有?”
“没有?怎么可能,让拓跋王子脱衣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澜珊显然无语了,两个糙爷们在青葱美少女面前脱衣服是几个意思?
嗯?
在澜珊疯狂的白眼下,拓跋王子把自己衣服扒了下来一点,看看壮硕的胸肌以及肥肚腩,然后又拧过脖子竭力看看后背,看不到,干脆让晨耕帮忙看看自己的后背。
“看看后背,帮我。”
晨耕只是瞥了一眼,发觉这个蛮族王子不只是胸前一大片胸毛,连带着后背也长着浓密的体毛。浓密的体毛盖住了皮肤,晨耕甚至不得不把龚浩楠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扒拉着毛发,发现没有白色粉末。
“没有。”
简单的结论并不能让龚浩楠信服,他有些不满道:“怎么可能,我跟他可是一块用井水洗澡的。”
“其实啊,你这种状况也不一定中毒。”晨耕打断了龚浩楠的喋喋不休:“你看啊,你身上的白色粉末只要轻轻的用湿布擦去,再用干布擦干,就什么都不剩了。说不定这些白色的粉末就只是溶于水的某种东西,就像是晒盐时候盐卤水被晒干,随后在盐场里面只留下盐那样——你是不是洗完澡之后没擦干水分就睡着了。”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便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合着这一顿折腾,只是龚浩楠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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