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采花贼的手段真的像是传说中那么厉害?还能骗的女孩子团团转,甚至连贞洁都甘愿付出?
还不等晨耕的惊讶流露于表,菊势郝跟丁磊也心头一颤,几乎忘却了他们刚刚在斗争些什么。
晨耕......把钢刀汽化了?
这......踏马......是一个大地法师应有的实力?
总所周知,一位尘埃法师、一位大地法师、一位尘埃法师,三者不同实力阶段的法师几乎没有任何特别明显的分界线,除却明显的魔力波动,以及只能自己观察到的魔力海的宏观模型,也就只有一种公认的方法,来区分彼此的等级。
那便是对某两种特定金属的融化能力。
尘埃法师的对火元素的驾驭能够轻易的加热钢铁,让它变得切割敌人如同切割豆腐一般。
大地法师对火元素的驾驭使得大地法师能够轻易的融化钢铁,而在熔点更高的钨金面前,大地法师的火元素显得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弱小以至于无法融化钨金。
而天空法师,便是能够轻易融化钨金的存在。而这些等级的法师能否对这些金属的融化,就足以证明在同样的魔力量级下,不同阶层法师的对魔法的不同驾驭程度。
而现在,作为身上涌动着大地法师的魔力波动的晨耕,居然汽化了钢铁?
那一柄砍向菊势郝的钢刀,在即将接触到菊势郝的那一刹,就被晨耕涌动出来的火元素给完整的包裹,以及彻底的汽化——没有任何未被汽化的铁水四溅出去,从而误伤伤到菊势郝。
这是多么可怕的魔力底蕴以及魔力的操控!
丁磊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等,能够汽化钢铁的大地法师......是什么实力来着?
丁磊的大脑静滞了一下,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妹妹在红着脸,却极为乖巧的让菊势郝缓缓解开她衣服的时候的样子。
那是......无比接近天空法师的力量了。
钢铁的熔点远低于钨金的熔点,而钨金的熔点,比钢铁的汽化点并高不了多少。
鬼鬼,一个才......可能二十岁都没有的年轻人,就在问鼎天空法师之位了?
这,这怎么可能?
站着不动的丁磊让晨耕有些疑惑,他眉头微微的锁了起来,然后感觉到自己双手钳制着的菊势郝隐隐约约在挣扎着,于是晨耕微微的松开一点手,让菊势郝有那么一丝逃窜的希望。
挣脱了!
因为被扑面而来的钢刀吓了一跳,但是在惊吓之余却又看到丁磊震惊的表情以及僵直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丁磊发生并且想到了什么,但是看到丁磊这个鬼样子,菊势郝便意识到了自己逃生的机会到了。
嗖的一下逃窜了出去,而丁磊也被眼前画面的变化而惊醒了,当他看到如同小兔子一样窜出去的菊势郝,一下子怒火中烧,也忘却了晨耕现在无比接近天空法师实力的事实。
他只想着把菊势郝的脑袋给割下来。
当四人出现纷争的时候,四人的周遭早就被喜欢看热闹却又害怕惹祸上身的居民们让出了一片发挥的空间,也正是这一点空间,让菊势郝没有办法借助居民的生命来作为“投鼠忌器”的“器”。
于是一下子,迸发出全部风元素力量的丁磊瞬息逮住了菊势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落入一位法师的手中,接下来是绝对没有遁逃的机会。于是他轻声哀求道:“丁磊,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这辈子真真切切只爱丁婷一人,绝对不爱别的人,如果我违背了诺言,那么我就会被天打雷劈......咳!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会让我家族的长老们,向丁家丁婷小姐提出婚约。”
这是菊势郝用惯了的拖延战术,要是追杀自己的人轻信了自己的话,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毕竟作为一个采花贼,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束缚在一棵树上?哪怕这棵树再好看,也决绝没有百花齐放的森林好。
然而菊势郝作恶多端的太多了,以至于丁磊一下的看穿了菊势郝的奢望:“就凭你这狗东西,还想要娶我妹妹?哪怕你身后是个雏菊家族,但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的垃圾!!”
丁磊说出这样子残忍的话,而菊势郝无动于衷,还好的是丁婷及时的出现并且阻挠自己的兄长做杀人的事情,才不至于让菊势郝一下子暴毙。
三人角斗的样子仿佛是可以拍成一场三个小时的超长话剧,这里面一波三折的内容以及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纠纷,足以让这个话剧名扬天下。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晨耕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了轰鸣的雷声,随后随之一下子泪流满脸。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的垃圾。】
这句来自丁磊的咆哮在晨耕的脑海之中回荡着,晨耕倏忽间回想起了那段日子——澜珊因为担心索债者们牵连到澜城,所以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爱人,也就是一个没有魔力的凡人......甚至可以直言是一个奴隶的晨耕......带回了家。然后直面了岳母——那时候如日中天,掌控着澜城,而且风华正茂的澜铃。
或许澜铃没有在神情,举动,言辞上给予晨耕任何的压力,然而晨耕终究是在心中拥有那么一丝埋藏下来的巨大自卑感。
一无所有的晨耕,凭什么迎娶澜珊?
凭什么能够以一个一无所有的身躯,来迎娶哪怕是入赘于当时对于晨耕而言,几乎是高不可攀的澜珊?
他没有任何巨大到足以让澜城诚惶诚恐的家族伫立在背后,他不过是一个赤条条的一无所有的奴隶。
他也没有能够展现出自己的天赋,甚至连天赋展出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没有人能够在成年之后觉醒魔法,甚至连晨耕都这么认为。至于轮回之终末什么的,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后话......
甚至于晨耕那时候也没有一条能够力压群雄的巧舌,能够用可怕的语言从正面击败敌人。而晨耕极为清晰的记得,在自己堪堪抵达的澜城的时候,自己因为索债者的事情而暂时没有得到来自任何角度的诘难,或许是因为极为清晰自己的内心定位,又或者是纯粹的内心自卑,晨耕在一路上的谈判都是以一个雕像存在着。
不声不响,却又在暗中给予压力的那种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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